這個世界並沒有許大茂改變了四合院的氛圍而改變它固有的軌跡。
還是一步步的往繁囂中而去。
最近軋鋼廠的氛圍已經很明確了,中低層領導基本上都團結在李副廠長左右。
還有就是從上面來的消息,也是對楊廠長很不利的。
最近楊廠長到大領導家去,大領導眉頭都是緊鎖的。
這就搞得楊廠長有點忐忑不安了。
這個時候,楊廠長自然就沒心情關心許大茂娶誰的問題了。
至於李副廠長,現在也沒心情關心這個。
他岳父這一邊,近段時間,很受上面重視,有可能由副轉正。
反而像李副廠長岳父這種本來不受重視的,開始慢慢走上主流。
這就像一顆樹一樣,往上生長的過程里,肯定有枝叉。一般是一根主幹,然後一些枝叉環繞著主幹生長。
如果枝叉跟主幹一樣粗,一樣生長,那這顆樹肯定就要劈叉了。
作為管理者來說,面對這種狀況,想著樹成為參天大樹的話,必要的修剪,那是誰都會選擇的。
除了個別人,其他都是想著往好的方面發展。
就像現在李副廠長,現在反而是低調了起來。事事都要請示楊廠長。
雖然軋鋼廠基本上都團結在他身邊了,這個時候要架空楊廠長,也就是李副廠長一個念頭的事情。
可是李副廠長偏偏反其道而行,選擇了沉澱下來,事事都是請示楊廠長。
一方面是多做多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麻痹對手。
這些職場上的風雲,並沒有影響到許大茂這樣的小人物。
許大茂還是只能安靜的生活。
這不是他想選擇的,而是不得不如此。
就他現在這個狀態,想收拾他的人是太多了。
婁半城那邊肯定不介意給他來一下的,但有著婁譚氏的勸阻,再加上婁半城生意那邊上面最近也不是太好,也就沒心情幹這些了。
所謂白手套,就是如此。
他後面人上去了,要麼幫婁半城洗白,但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合適的。
要麼就是讓婁半城消失了。
婁半城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人,哪裡還不清楚那些事情?
但掙錢這種事是有癮的,也就是所謂的貪婪。
婁半城貪圖著那些讓他財富增加的偏門行業,卻又每天提心弔膽。
所以就算知道許大茂結婚的事情,本來就沒什麼精力去管這些事,婁譚氏再勸幾句,也就順著台階下來了。
這讓許大茂感覺到很奇怪。
雖然他娶何雨水時已經儘量做好保密的事了,但許大茂也做好了瞞不住婁半城的打算。
也就是許大茂已經做好了被針對的打算,哪怕去掃地,或者去燒鍋爐什麼的。
這就是見招拆招的事情了,如果婁半城通過楊廠長這邊針對他,許大茂就準備完全投向李副廠長,不管能做什麼,至少李副廠長上位後能保自己一時平安。
當然,婁半城也可能使陰招,比如打黑棍什麼的。
所以這段時間的許大茂,就是廠里院裡兩條線,其他地方很少去。
可許大茂沒想到,婁家那邊對他這個事一點態度都沒有,像是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這就讓已經做好了準備的許大茂,徹底不會了。
許大茂為了這個事情,還找到了婁譚氏探究了一下。
婁譚氏對許大茂的態度很不好,這個反倒是正常,畢竟婁小娥在港島給許大茂養育子女,而許大茂卻是在家做新郎。
這讓婁譚氏這個老泰水,臉上肯定掛不住。
敲響婁家大門時,面對婁譚氏的臭模樣,許大茂摸摸鼻子,卻還是訕笑著喊道:「媽,我過來看看你。」
婁譚氏板著個臉瞅了許大茂一眼,卻沒有答理他,但也沒說立即關門不讓許大茂進去。
門開著,婁譚氏自顧自的往裡面走去。
許大茂肯定是跟上,屁顛顛的跟在婁譚氏後面。
這玩意,破局的地方就在厚臉皮。
許大茂知道,婁譚氏至多也就嘴上埋怨他幾句。
婁譚氏領著許大茂走到了客廳,這段時間的婁譚氏整個人就是沒精神,也不知道是擔心婁小娥跟外孫們,或者是被許大茂氣的。
婁譚氏冷淡的說道:「想喝茶自己去倒,茶葉你應該知道在哪。」
許大茂也不可能是為了一杯茶水過來的,許大茂直接就坐下了,對著婁譚氏低聲說道:「媽,小娥最近有沒有給你帶過信?」
婁譚氏聞言沉默了一會,隨後還是點點頭。
婁譚氏嘆了口氣,看向許大茂問道:「大茂,你對小娥還有心麼?」
許大茂臉色也不可避免的陰鬱了起來,他對著婁譚氏說道:「媽,我也不想折騰,我好好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不過,廢那個功夫幹嘛?我,唉···」
許大茂倒是想跟婁譚氏解釋解釋他為什麼娶何雨水的事情,但在家想好的藉口,面對婁譚氏的時候,許大茂卻是突然說不出口了。
說害怕,婁譚氏比誰都害怕。
畢竟這邊有許大茂給她洗腦,她信了許大茂說的,所以才把婁小娥她們送出去。
既然信了許大茂的未來預測,那麼婁譚氏自然也就準備了未來是不好的了。
明知道未來不好,卻偏偏還只能守在這裡,守在婁半城身邊,每天提心弔膽,這該有多煎熬?
也就難怪婁譚氏這段時間臉色不好了。
婁譚氏臉色複雜,她望空幽幽嘆息道:「小娥跟孩子們都很好,你父母那邊也很好。小娥,小娥讓我不要怪你,說那個雨水小丫頭是她知道的,不是個壞孩子。大茂,抽個空,把那個雨水領出來讓我看看,一起吃個飯。」
許大茂點點頭,他知道婁譚氏說這個很不容易,這也代表了婁譚氏已經接受了許大茂娶媳婦的事情。
許大茂保證道:「媽,你放心,以後咱們總有機會跟小娥和孩子們見面的,我不會辜負小娥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