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198,倒霉的人

  第198章 198,倒霉的人

  許大茂的第二個提議是閆家搬出院子,因為他不想跟這種人家住在一起。

  這個提議獲得了院內鄰居的一致同意。

  當然,大家所謂的同意也就站在人群後面起一下哄而已。

  真要誰站出來,站在許大茂身邊說一下同意,說不定這個事就成了。

  許大茂見沒人站出來,也就知道這回事又是如此了結了。

  這種事都不傻,一個是事不關己,閆埠貴針對的不是他們家。就算有幾個人想拍許大茂馬屁,也不樂意第一個跳出來跟閆家結生死大仇。

  另外就是閆家就算搬出去,也是跟別人換房子居多,大家占不了便宜,自然就不會沾染這種事了。

  許大茂見狀,冷笑道:「大家既然沒人說話,那麼我許大茂今天話撩在這裡。以後大家被人家算計了,別指望我出頭。好傢夥,現在鄰里關係都這樣了?看著我家日子好過一些,就想著把我往死里整?」

  劉海中已經被許大茂整麻了,扯了半天,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讓劉海中用強,聯繫大院鄰居強逼著許大茂同意跟閆家和解,他也沒這個膽。

  本身院子裡許大茂傻柱幾個就不怎麼看得上他,現在人家還成領導了,說話自然更加不敢硬氣。

  劉海中一生,想做官,就是因為他尊重官的威嚴。

  要換個場合,說不定他都要卑躬屈膝拍許大茂的馬屁了。

  就是現在,劉海中心裡都是滿滿的後悔。他剛開始就是想為了維護大院大爺的權威,沒想過真的得罪許大茂啊!

  至於給閆埠貴出頭,怎麼可能?要是有機會,他都想把閆埠貴往死里坑。

  四合院人際關係的畸形,也就在這兒。

  在劉海中這輩人心裡就是想著,我可以跟閆家打生打死,但你們小字輩的得尊重我們。

  這也算維護另一種權威了。

  許大茂見大家都不吱聲,直接推開了在自己身前發呆的劉海中,往自己家裡走去。

  臨進屋前,許大茂回頭,又放話道:「你們誰都可以算計我們許家,不管說我涉敵特,還是敗壞我許大茂名聲,隨便你怎麼玩。但不要讓我查出來,讓我查出來,誰求情都沒用。我說的。」

  許大茂如此張狂,出奇的是大家都沒有再指責他。

  別的大院不清楚,但這個院子裡肯定都是怕事的人。

  至於閆家,這時都縮在月牙門那往後院偷看呢。

  閆埠貴一個人躲在一邊,閆家其他幾個躲在另一邊。

  都怕閆埠貴身上那股屎尿味。

  這段時間的閆埠貴相當慘,被學校打發去清掃廁所後,學校的孩子們用最大的熱情迎接了他。

  閆埠貴本來就是個見便宜就占的人物,平時在學生們之中的名聲並不好。

  原來是頂著個老師的身份,大家敢怒不敢言。

  現在閆埠貴落難了,自然有那些調皮又記仇的孩子,有仇報仇。

  小炮,磚頭,總會在閆埠貴清理廁所坑位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往坑裡飛來。

  腌臢之物炸閆埠貴一身是肯定的,閆埠貴追出去幾次,一群熊孩子睜著眼睛說瞎話,誰也不肯承認。

  而且這種事都是有迭加的,因為閆埠貴清掃,熊孩子會搗亂。熊孩子搗亂後,廁所就更加髒。

  搞得學校領導們也不得不對閆埠貴進行了罰款,這是從閆埠貴身上割肉啊。

  當然熊孩子們也被抓了幾個站黑板,如此此類事情才稍微少了一些。

  但隔三岔五的,還是會來那麼一兩回。

  一開始,閆埠貴滿身屎尿回家,楊瑞華還心疼他,燒熱水給閆埠貴擦身子,給他洗衣服。

  次數多了,楊瑞華也從可憐閆埠貴變成恨了。

  畢竟閆埠貴這個結果是他自找的,還連累了全家跟他一起倒霉。

  等到閆家人回到家,幾個孩子都躲得他遠遠的,連楊瑞華都搬個小板凳坐在門邊上,對著門縫透著氣。

  閆解成臉色鐵青,對著閆埠貴抱怨道:『爹,伱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啊?你幹壞事,我跟著倒霉。我不管啊,我被罰的那些錢你得補給我。』

  像平時閆家父子就算再算計,但上下尊卑還是有的,閆解成是從來沒有如此直白的批評過他爹。

  關鍵是閆解放也跟著嚷嚷道:「大哥說的是,爹,你也得補償我們,那些小流氓可是搶了我好幾毛錢,那是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

  閆解曠緊跟著說道:「我五毛四,還被搶了一塊橡皮。爹,這些你也要補給我。」

  連最小的閆解娣也跟著說道:「還有我,爹,我要買手絹,繡花的,一毛兩分。」

  老二老三對著閆解娣揮手說道:「去,去,去,你又沒被搶。」

  閆埠貴臉色陰鬱,面色看上去是平和,但「咯咯咯」的咬牙聲,已經可以顯示他內心的不平靜。

  昏暗的光線下,眼鏡片後面竟然泛著要刀人的冷光。

  閆埠貴並未搭理幾個孩子的抱怨,而是對著坐門邊的楊瑞華說道:『老伴,你燒點熱水,我擦擦身子,再把我那套灰色中山裝給我找出來。我去找一下人問問看。』

  楊瑞華回頭白了閆埠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自己去燒。也不用打聽,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說,你得罪大人物了。那天是小洋車送著去街道辦的,小洋車剛走,就有領導通知把咱們家的手工活給停了。

  老閆,不是我說你,你當個破老師,真把自己當什麼大人物了?

  忘了解放前那些人是怎麼收拾咱們平頭百姓了?

  人家一個指頭就可以摁死咱們家,你還腦子有病的去得罪?

  這是新社會,那些人不敢做的太過分,不然指不定咱們家就被人沉永定河了。

  你找人?你能找誰?瞎眼老三?還是你那個同學?

  人家要關心咱家,早就過來幫助你了。都在一個街道,人家裝不知道,你就少去討人嫌。

  唉,熬吧,等許家氣出了,咱家總能緩過來的。」

  「屁,就憑他許家,能有那麼大關係?」閆埠貴雖然是聽進了楊瑞華的話語,但還是不服氣的說了一聲。

  「我花了一張洋皂票,親耳聽張家嬸子說的。她男人就在街道辦看大門,你說是真是假?」楊瑞華拿事實說話。

  「唉。」閆埠貴也用手拄著額頭嘆息道。

  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無能為力去改變,只能提心弔膽的每日消磨,這才是真實的苦難。

  閆家如此,易家也是如此。

  上回坑傻柱不成後,是易家不搭理賈家。

  哪怕秦淮茹再表現,李雲也不許自家男人再沾染賈家。

  結果這回事情一出,賈張氏直接不許秦淮茹再去易家那邊湊熱鬧。

  原因也很簡單,就怕人往死去的賈東旭身上聯繫。

  秦淮茹雖然口頭上答應,但心裡卻有不同想法。她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雪中送炭」的話還是懂的。

  秦淮茹對著賈張氏說道:「媽,現在易家搞成這樣,人人都把他當成過街老鼠。連後院老太太這幾天好像也跟他家不太好。這不是咱家跟易家修好的機會麼?」

  賈張氏聞言神色莫名,思慮半天,這才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秦淮茹搖搖頭,嘆息道:「我也沒辦法,李嬸子對咱家怨念太深了。」

  賈張氏撇撇嘴說道:「院子裡不行,你就廠里靠上去,易家姓易不姓李。」

  秦淮茹眼裡閃過一絲喜色,她想的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但如果她直接說出來,說不定她這個婆婆又有另外的想法。

  秦淮茹自從被安排去衛生科後,雖然沒經歷過閆埠貴那種待遇,但日子也不好過。

  這跟她以前在車間摸魚的日子差多了,不能偷懶不說,就是身上那股味道,也讓愛美的秦淮茹痛苦不堪。

  甚至有好事者,給秦淮茹起了個「廁所西施」的外號。

  秦淮茹想要改變,但就她現在身上一身那種怪味,再加上她的名聲,也靠不上什麼大人物。

  想來想去,還是把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放在了易中海身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易中海這段時間在廠子裡,算是被所有人孤立了。

  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也就是因為,一個人遇到了好事,邊上必然有嫉妒的人,會想著給你使壞,鬧點什麼么蛾子出來給你添堵。

  而禍事則是不同,大家都會記性變得好了,連易中海許多年前翹班卻沒請假,干壞過什麼零件卻說別人干壞的····如此等等的小報告,每天都有人跟廠領導說。

  這種事,本來車間領導就對易中海不滿,再加上這麼多人落井下石,所以這段時間的易中海是三天兩頭挨批評,隨著批評而來的就是各種罰款。

  也幸好這個年頭,就算易中海這樣的,廠里也不能把他工資扣的一分錢不發,讓易中海夫婦倆喝西北風去。

  總歸每個月還是要發他幾十塊工資,至少生活不成問題。

  就算如此,易中海也是心裡滴血。畢竟罰的那些錢,都要在他以後工資里扣的。

  這幾年輪番折騰,易中海也有點反應過來了,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不然一年到頭掙的錢,都不夠他各種賠款,以及各種罰款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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