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這個不能玩
閆埠貴想的那些恐怖場景並沒有在學校里出現,閆埠貴為此沾沾自喜,以為他在學校里的人緣有多好。
事實跟閆埠貴想的可能有點出入。
老師們不願意搭理閆埠貴這個事,並不是他們認為閆埠貴有多可憐,而是他們懶得搭理。
這一方面是大家身為文化人的孤傲,認為閆埠貴都如爛泥一般了,如果自己再踩上一腳,反而會髒了自己的鞋。
另一方面就是大多數老師,並沒有把閆埠貴當成跟他們是一類人。
就像冉秋葉,這是個新來的老師,心地善良。聽了閆埠貴幾句哭窮的話,就給了他一張全國糧票。
閆埠貴為此是沾沾自喜,但在家境富裕的冉老師來說,這就像路遇乞丐,口袋裡有錢總要幫一下的。
冉秋葉也聽到了閆埠貴在院子裡乾的那些骯髒事,但冉秋葉只是暗呸一聲,覺得自己的糧票餵了狗,其他也就隨他去了。
至多以後不搭理這種人,如此想法,才是學校的主流。
現在的老師還是很乾淨的。
掙著乾乾淨淨的錢,保持著自己心靈上面的淨土,以及精神上面的優雅。
溫潤如玉,絕對不光是形容玉石。
這個年頭,一大批的文化人,都以此自勉。
所以閆埠貴以他自己的想法,來預測學校老師會對他的做法,這個上面就失算了。
但這只是一半,閆埠貴在學校被罰了掃廁所的事傳回到胡同後,知道的人都是說了個「該」字。
對這個事情最熱情的是那些四六不懂的孩子們。
也不知道誰為了閆埠貴編了首童謠,就那樣的流傳了起來。
「閆老摳,買醬油,醬油沒買到,回家摔個大頭泡。
閆老摳,告黑狀,黑狀沒告到,他去廁所偷肥料。」
四五個六七歲的孩子,只要看到閆埠貴,就圍著他蹦蹦跳跳的唱著這首童謠。
這肯定是有辱斯文的,不過閆埠貴也顧不得這個了。
他倒霉了,這個是正常,但連累了家人,這個就不太正常了。
先是家裡的老二老三,放學時被人揍了。
然後是鴿子市那邊現在已經不允許閆家進去,有老大直接放話,閆埠貴以及他那幾個兒子如果誰再敢去,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了。
楊瑞華的手工活這邊也是停了下來,沒有原因,就是不願意派活給閆家。
還有閆解成的工作,雖然沒有被開除,但也跟開除差不多了。
別人遲到早退,偷懶什麼的,一點事沒有,可只要閆解成稍微做點不符合流程的事情,就是罰款。
一筆加一筆,如果罰款全部實現,基本上閆解成一年多就是白干。
這是學校婁家不敢招惹,怕影響太大,不然閆埠貴都會被罰的賣內褲。
這是許大茂,許父那邊,婁譚氏那邊,得知閆埠貴在街道辦告黑狀說的話語,直接給閆家追加的報復。
楊瑞華跟閆解成的事是婁譚氏托人打招呼做的。鴿子市的事是老許做的,為了這個,老許送出了兩筒中華。
最後搞得許大茂沒處報復,只好編了幾句童謠,又讓幾個壞孩子教訓了閆解放跟閆解曠一頓。
許大茂總共花費一塊四毛五。
給壞孩子們一塊,買糖給胡同里毛孩子們四毛五。
許大茂隔天回院子後,聽到了傻柱怒斥閆埠貴的事情。驚得背心上全是冷汗,這玩意誰也想不到閆埠貴直接拿敵特的事,往許家頭上架啊。
許大茂轉身就把兩邊父母家跑了一趟,意思就是閆埠貴要把自家往死里整。
這玩意,肯定翻天。
要不是婁半城不肯跟學校上面打招呼,閆埠貴大概就是個被開除的人了。
而如今這樣搞得不疼不癢,也是因為許大茂跟兩邊父母沒有配合好,用力過度了。
許父聽到許大茂的話語,直接把孫子往許大茂懷裡一塞,推著許大茂的車就跑了。
等回來,許大茂才知道許父去找他鴿子市一個老熟人打招呼去了。
也就是不許閆家去鴿子市的事情。
許大茂聞言不由苦笑道:「爹,我還想把這個事往上面捅呢。你不讓他去,我咋抓罪證?」
「啊?特麼的,被氣的想冒了。」許父也是一拍腦袋,滿滿都是懊悔。
「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閆家狗改不了吃屎,以後總歸還會幹這個事的。」許大茂反而安慰著許父。
在閆埠貴來說,搞臭了他的名聲,就是要了他半條命。
可要斷了閆家的財路,那就等於刨了閆家的根。
所以只要以後稍微注意點,想在這上面收拾閆家,大把的機會。
在許大茂來說,現在殺人犯法,不然他都想刀了閆家。
這種事,謠言跟實打實的利益受損,好像是許家做的過份了。
但這是因為街道辦王主任等人認識許大茂跟婁小娥,知曉許大茂夫婦的底細,所以才沒直接報給所里。並且在檢查過後,還不指名批評了閆埠貴一頓,算是替許家洗白。
這個肯定不只是許大茂的面子,甚至許大茂現在懷疑,當初街道辦進屋前敲門,檢查許家時草草了事,也是有人放了水。
不然以婁小娥的演技,突然遇到那種事情,街道辦的人會一點都檢查不出來?
這是許大茂娶了婁小娥,身後有婁半城當靠山。
所以不論真假,許家才逃過了一劫。
可要換個普通人家呢?
街道辦會不會直接把這個事轉給所里?
所里來檢查還會不會那麼溫柔?
就算什麼東西都沒查出來,所里不給許家解釋洗白的話,那許家以後又該怎麼辦?
工作,上學,生活,只要掛個疑似的名聲,那許家就全完了。
所以許大茂認為自己怎麼樣報復都不為過。
閆埠貴上門道過幾次歉,許大茂根本就沒搭理他。
哪怕楊瑞華拉著她家老二老三,到後院撒潑打滾加哀求。許大茂就是不承認不搭理。
劉海中還想著在中間勸個和,意思就是開個全院大會讓閆埠貴對許大茂道個歉,再罰著閆家干幾個月掃地,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當時,許大茂聞言沒吱聲,轉身就往外走。
劉海中臉上掛不住,立馬喝道:「許大茂,你太沒組織沒紀律了。大爺在跟你談話呢,伱去幹什麼。」
許大茂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去所里打個小報告,說你劉海中是敵特,說你家劉光齊是敵特。等查過沒有,我再跟你道歉,認罰。」
「你敢?」劉海中雖然是怒斥,但話音里的恐懼誰都能聽出來。
「噫?這不是劉海中你說的嘛,只要認錯認罰,這事情就算過去了。」許大茂冷笑道。
「嗤,嗤,」劉海中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他想要張口再解釋幾句,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劉海中同志,街道辦委任你當大院大爺,是要你幫大家解決問題,主持公道的。不是讓你和稀泥的。像這樣出手就把鄰居往死里整,沒整到,賠禮道歉就可以的話。那我天天跟你們玩。」許大茂繼續加注。
「那你想怎樣?」劉海中還是一臉不服氣。
「兩個辦法,就看劉海中你選哪一個了。」許大茂說道。
劉海中狐疑的盯著許大茂,問道:「你說說哪兩個?」
「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我去所里也把閆埠貴說我的話,換成你家劉光齊的名頭,讓所里同志也查查你們家光齊。只要劉海中你不生氣,我就讓這個事過了。反正你家劉光齊也不可能有問題。」許大茂輕飄飄的說道。
要不是許大茂已經走到月牙門這兒,劉海中距離他過遠,劉海中都想動手了。
劉海中強壓著怒火說道:「不行,這個就算沒事也影響我家光齊的前途。」
許大茂鼓起了掌,這就讓劉海中跟院內鄰居迷惑了。
許大茂笑道:「你家光齊現在是多少級幹部?」
「24級」劉海中驕傲的說道。
「特麼的,你家劉光齊24級的辦事員前途是前途,我22級的科員級別就不是前途了?」許大茂直接紮上了一刀。
「啊?你又升官了?」劉海中這下是真驚到了。
他原本認為,許大茂雖然是以工代干,工級跟劉光齊一樣,但總比不上他家劉光齊中專畢業來得正規。
這就像古代科舉考出來的,瞧不起那些舉薦上去的官一樣。
但現在許大茂一下子就比他家劉光齊高了兩級,這就完全抹平了正規不正規的說法了。
圍觀鄰居聞言也不由喧囂起來,都向許大茂投來羨慕的眼神。
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替許大茂指責起了劉海中,也就是間接的拍馬屁了。
許大茂擺擺手說道:「領導剛找我談過話,申請廠里已經報上去了。我說這個的意思不是想炫耀,哪怕我現在是一個看大門的,跟劉光齊的人格也是一樣的。大家都是地位平等,分工不同,不論什麼貴賤。
所以劉海中,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
劉海中咬著牙不回答,他也沒法回答。
這話怎麼說,說許大茂這個官沒他家劉光齊這個官值錢?
但劉海中也不敢答應許大茂,雖然劉海中覺得大兒子這上面沒問題,先不說萬一查出來點別的事情,就是這個名聲也是不好聽。
關鍵,他兒子劉光齊已經不樂意回家了。要是劉海中再拿他沾染這種事情,說不定劉光齊會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這個,肯定不能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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