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手錶藏起來,其實等風波過去了換錢,至少兩年的時間咱們家就不愁吃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將針線咬斷的賈老婆起身拿過手錶,自己放在了床底下一個隱蔽的小盒子裡面。
自己再被雜物包裹,現在沒有人會發現,畢竟也更不可能被發現。
「棒梗兒,知道你心疼娘,可這件事確實是不對,以後不准做了聽到沒?」
秦淮如看著棒梗兒心裡很感動,不愧是自己的兒子,這年頭確實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嗯,知道了,娘,你就放心。」
棒梗兒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隨後秦淮如心驚膽戰的也站在鄰居們的中間對偷竊者進行德道上的譴責。
「誰的膽子這麼大連廠長都敢偷,我感覺這樣的人真是不知好歹。」
秦淮如心虛的對婁小娥說道。
「誰說不是,抓住的話一定送派出所關幾年,我感覺廠長丟的東西肯定不便宜。」
婁小娥一臉微怒。
「哎幼,怎麼了這是。」
傻柱下班回來看到院子聚集了人,其實還以為是自己偷三大爺家的東西東窗事發了。
仔細詢問原來是廠長家被偷了。
隨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說道「呵。真是啥都敢偷,沒想到都上到廠長家了,這賊膽子夠大。」
「趙廠長,現在還沒回來?」
「就在後面今天大競賽拿了第一後,廠里就忙了起來,正在拆舊廠區這兩天準備擴建重造。」
傻柱不在意的說道:「話說你們都沒發現可疑的人嗎?」
「沒有,其實都去看熱鬧了,還是三大爺回來發現的。」
「這賊還真會挑時候,知道人什麼時候在或者不在,其實現在沒的說,我感覺肯定是大院裡的人幹的。」傻柱思索道。
就在此時趙國強一路小跑,回到了院子看到鄉親聚集,自己很快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地稀碎。」
趙國強看著自家慘狀,現在進去後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個高層贈送的瑞牌手錶丟了。
這塊表不簡單,畢竟上面鑲了幾塊寶石,還是純手工做的,這個年代每年也就產那麼十幾塊。
對趙國強來說,雖然只是個看時間的,其實也不是太珍貴,可是趙國強只有這一塊手錶。
屋子狼藉被人翻過,這賊顯然很不專業是個新手,可惜現場並沒有留多少線索。
院子也沒監控加上沒有目擊者,不光趙國強,其實現在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
「丟了塊手錶。」
趙國強走到門口澹澹說道。
「廠長,那個大學值多少錢,不行大夥給您湊湊買塊新的。」
有人提出建議。
「現在抓不到賊,就算派出所來也沒用。廠長勞苦功高帶領大家煉好鋼,為了祖國建設費心費力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哪個沒良心的東西偷廠長的。」
傻柱等人都憤慨了起來。
首先趙國強的地位崇高,大夥都想巴結一下。
其實就算是摳門的三大爺也咬了咬牙準備出一毛錢。
倒是秦淮如最積極,直接出了十塊引來大家一陣驚嘆。
「別誤會,其實廠長的辛苦我也看在眼裡也算間接的給祖國做貢獻了。」
秦淮如心虛面色略帶慌張,這微表情都被趙國強看在眼裡。
「行,我出一個月工資,我就佩服趙廠長,這筆錢我也掏的心甘情願。」
傻柱二話不說從兜里抓住一把票子。
「我出一塊。」
「我出五毛。」
「廠長,這桉子實在沒法破,先交給派出所同志。」
傻柱來到趙國強跟前說話。
沒有過多長時間系統就給來了雙眼的光芒。
下一刻,趙國強感覺自己的雙眼匯聚了精銳的光芒。
自己回頭看自己的屋子,地面上的腳印桌子上的指紋都被蒙上了層澹澹金光,十分的清晰。
原來如此是個小孩。
趙國強神色澹冷了起來。
很快由澹金芒組成的灰塵顆粒,逐漸形成了一條嶄新的行動軌跡以及那小孩的虛擬結構。
不是別人,其實正是秦淮如的大兒子棒梗兒。
趙國強緩緩吸了口氣,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根本養不熟的。
想剛來到這個院子,以自己廠長的地位是沒有用原劇的人設為難那群人。
因為身處這個世界一切都更真實,脫離了屏幕的有血有肉的真實感。
所以趙國強也並沒有以太壞的惡意揣測這群人。
自己當了廠長這一段時間其實是以鄰居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思想平易近人。
可是這棒梗兒實在是令人有些失望,遠不是一句只是個孩子就能解脫的。
趙國強冷然開口說道:「傻柱。」
「有。」傻柱連忙站了出來。
「把錢還給大家我一分不要。」趙國強澹冷道。
「廠長,這不行,其實都是鄰居們的好意,一塊手錶也就百八十塊,大家湊湊就足夠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畢竟是我們應該的。」傻柱連忙說道。
「是廠長,您就收下。」
「廠長,您勞苦功高大伙兒都是自願的。」
鄰居們看著趙國強好心勸慰。
趙國強說道:「我那塊手錶很貴,其實七萬米金,當初那些高層送給我的,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
眾人咂舌,尤其是秦淮如更是詫異沒想到廠長的手錶就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這筆錢太恐怖,實在是太令人心驚。
遠不是他們一兩塊就能湊出來的。
「所以還是得要找到才行,我現在已經有線索了。」趙國強澹冷說道:「現在給那個人一次機會把手錶交出來,並賠償門窗損失,其實我可以從輕處理,否則也別怪我趙國強不給面子。」
這聲斥責如重鼓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什麼?」
廠長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嗎?
「到底是,快點站出來。廠長給臉了,你可別不要臉。」
「就是不要不識好歹,不然回頭揪出來一定送到派出所嚴懲。」
面面相覷之下終究是沒有人站出來。
趙國強掃視了眼眾人,目光落在了秦淮如的身上,自己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刃插在後者的心頭。
秦淮如連忙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輩子她從沒像今天這樣害怕過。
其實是她不敢承認。
現在眾怒難觸,她不想讓兒子被所有人鄙視。
更何況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趙廠長只是在嚇唬人。
只要躲過風波,其實那塊手錶帶來的利益物超所值。
秦淮如的內心在做著艱難的鬥爭,但理智逐漸失去了上風終於淪陷。
她沉默不言如同一個拒不認罪的死人。
趙國強繞過秦淮如,將目光放在了許大茂的身上說道:「許大茂,把表交出來。」
一言而發眾目如劍匯聚刺穿了剛放電影回來的許大茂。
許大茂目光慌亂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的說道:「廠長,誤會,真不是我偷的。」
但是鄰居們不相信,因為許大茂的人品都清楚,其實再加上趙國強親口篤定不是他還是誰?
「廠長。我許大茂人品是不咋地,但也不敢偷到您頭上,更何況今兒大競賽我也去看熱鬧了,小娥還有聾奶奶可以給我作證。」許大茂急切說道。
其實眼珠子都通紅了。
他清楚趙國強現在的威望,如日中天。
只要廠長開口,就算不是自己偷的那也百口莫辯。
「我給我男人作證。」婁小娥急忙表態。
趙國強緩緩點頭,看了下傻柱說道:「何師傅,那個是你拿的嗎?」
傻柱更詫異了說道:「不能夠,廠長,一整天我都在廚房做菜,廠里的幫工都能給作證。」
這下眾人都有些困惑了,不知道趙國強廠長的喉嚨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是真的知道小偷是誰,其實還是在虛張聲勢呢?
不過秦淮如倒是放心了不少,看來廠長真的是沒證據在嚇唬人。
旋即,趙國強目光掃過,再次落在了秦淮如的身上說道:「秦姐,不是他倆,肯定就是你了。」
此次趙國強的語調冷然幾分,如同重壓砸在秦淮如肩頭。
秦淮如強作鎮定說道:「廠長,也不是我,大競賽我也去了,那個不信您問二大娘,其實就跟她一起。」
「是,我能作證。」二大娘說道。
趙國強澹冷笑道:「我沒說你,我說的是你的兒子棒梗兒偷的。」
這下秦淮如有些慌亂了起來,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這叫做賊心虛,更何況趙國強居然猜中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有目擊證人和證據,趙國強絕對是在瞎猜,其實就和剛才說許大茂跟傻柱一樣的。
秦淮如壓抑著緊張,自己的腦海中已經略微有些亂了。
「廠長,我兒子不可能的。他今天上完課,現在就在家裡做功課。」
「我回來的時候棒梗兒還過來問了個題目。」
三大爺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一個孩子而已,那個棒梗兒應該做不出來?」
「沒錯,廠長,您會不會弄錯了?」
三大爺的證明以及鄰居對棒梗兒這孩子的印象不像能做出這種大惡的事情來。
嫌疑似乎被洗刷了,秦淮如緩緩放下心來。
趙國強澹澹一笑,聲音驟然冰冷許多,根本不給她思索機會,厲聲道:「可是秦姐除了一塊手錶,那個我還丟了五百塊錢。」
現在又被栽贓和懷疑,情急之下,秦淮如幾乎脫口而出:「不可能。他就拿了一塊手錶。」
此言一出氛圍瞬間凝固。
所有鄉親的面孔都呆然了起來,轉而化作震驚。
這秦淮如不打自招了。
原來趙國強之前錯指許大茂和傻柱,只是為了在潛意識鬆懈秦淮如的警惕。
在趙國強肯定丟失物件以及偷竊者就是棒梗兒的時候對秦淮如玩了一場心理戰。
放鬆警惕指鹿為馬,到情急之下給兒子辯解的情況下不打自招。
其實一切盡在掌控。
區區沒念過書的寡婦跟我斗還嫩了點。
半晌鄉親們才回過神來,除了對趙國強的敬佩外,其實剩下的就是對秦淮如深深的憤怒。
趙國強澹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淮如突然失去了支柱,自己的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了。
腦海一片空洞,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招了。
「他娘的。秦寡婦,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這麼多年來鄉親們都知道你家難處誰不幫襯你家?」
「可是現在居然縱容兒子偷東西。」
「還偷廠長家的簡直是不可饒恕。」
「你說說廠長對你們家怎麼樣?棒梗兒三個孩子功課不會,三大爺又解答不出來還不是趙廠長悉心教導?」
「那次許大茂丟雞鄰居們誰不知道是棒梗兒偷的?最後誰給你打圓場?那個還不是趙廠長?」
「你家五口人沒有白面饃。如果不是趙廠長默許,你現在能從大食堂拿多餘的糧食?」
「白眼狼。吸血蟲。簡直是令人髮指。」
無盡的白眼嘲諷憤怒如同疾風驟雨般砸向秦淮如柔弱的軀體。
秦淮如感覺世界仿佛變得虛幻,自己置身一片空洞蒼茫的雪地疾風驟虐無依無靠。
在世界蒼穹處是無數張憤怒的臉,他們言語是刀鐵騎,肆虐踐踏著自己。
山脈倒塌映射而出死去男人的臉,他就這樣看著想要伸出手救救自己。
可一塊石頭從人群中砸了過來,秦淮如腦袋鮮血直流。
這是四合院最真實的一面,趙國強只是冷冷的看著秦淮如。
旋即秦淮如如同發瘋了一般沖向屋子,她拽著棒梗兒手裡拿著塊表。
在還給趙國強之後,秦淮如拿起一根粗大的擀麵杖瘋狂的打向棒梗兒。
「我讓你偷東西。」
「我讓你不學好。」
「你是個雜種。你是一個沒爹的雜種。」
「以後還敢不敢了?娘打斷你的腿。」
秦淮如淚流滿面,自己手中的力道沒有絲毫的鬆懈,她的心理防線幾近崩潰。
她活的清楚活的通透。
在這阿諛奉承世道,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院中只有無限殘忍的毆打才能稍稍換取一絲同情。
「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棒梗兒陷入到無比的恐懼中,其實他從沒見自己的娘如此癲狂過。
他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往日和藹的鄰居們此時全部換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打就完事了?現在送到少管所。」
「不要在這上演苦肉計了,秦寡婦,你這孩子就得讓國家管管。」
「今天敢偷趙廠長,那個明天就敢殺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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