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拿出精氣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趙國強擺擺手。
身後其他卡車的煉鋼工心靈會神,站了起來說道:「向前向前向前。預備唱。」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像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
群眾們笑了起來,其他廠的廠長也笑了起來。
畢竟這紅星軋鋼廠搞得是哪一出,煉鋼不行還有臉唱歌?
播音員拿著最後一張資料,嘆了口氣。
其實一想到要念出紅星軋鋼廠的信息,自己都覺得害臊不行,按道理紅星早就該被合併了。
可是當播音員看到後面一連串數字的時候,其實眼珠子都瞪直了。
以為看錯使勁揉了揉眼睛,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他娘的,不會播音員錯愕了,自己一時間愣在原地。
「小孫,你怎麼回事,現在還不趕緊念都在等著。」
嚴厲聲音傳來,播音員回過神,說道:「走神了,那個我現在就念。」
「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紅星軋鋼廠,現在他們給祖國和人民交出的答卷是這樣的。」
此刻全場聲音凝滯,人群都豎起了耳朵,捂著嘴似乎在等待著聽笑話。
「這廠長太浮躁,其實剩下的工作交給你們了,趙廠長,我們去辦公室談下鋼材的事。」
柳允兒眉頭微皺,已經沒有耐心審查紅星軋鋼廠的鋼材了。
「好的,您放心。」
張幹事和孫大海微微欠身。
就在柳允兒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剩下的內容念了出來。
「其實他們給祖國和人民交付的答卷是s級鋼材。」
「年產量一千萬噸。」
這個級別和數字從擴音器的喇叭足足傳出了兩里地。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剎那間驚呆,其實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尤其是柳允兒她神情凝固,停止了步伐,回過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腦海中似乎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震動。
「什麼?s級鋼材年產一千萬噸。這怎麼可能。」
柳允兒驚愕不已。
「這根本不可能。」
「趙國強在撒謊,我感覺在復辟之前的老路。」
張幹事和趙大海大聲說道。
誰都清楚目前還沒有生產出s級鋼材的實力。
三大廠都沒有,那麼其他小區域的軋鋼廠能有?
更令人驚嘆的是還是年產一千萬噸的s級鋼材論誰都不敢想像。
「柳領導,不要聽趙國強的胡說八道,當著這麼多人民群眾的面大搞浮誇風是我的責任。」
張幹事無法冷靜連忙認罪。
「趙國強?這個名字好熟悉,那個不會是同一個人?」
柳允兒這會的腦子有點亂。
就在此時趙國強帶著卡車隊伍停靠在了麥場的中心位置,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堅定的手勢划動。
刺啦整齊的大油布被拉開。
堆疊整齊的鋼材散發著銀色光色熠熠生輝。
「請檢閱紅星軋鋼廠的產品。」
趙國強上前掃了柳允兒等人緩緩說道。
柳允兒張幹事孫大海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
一番查看後幾人瞬間就被驚呆了。
整齊的切面沒有任何的起皺。
沒想到還真的是s級鋼材。
「天吶。s級鋼材,那個我不是在做夢,咱們能生產出s級鋼材了。」
柳允兒只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渾身震悚身子骨也有些搖晃。
「這怎麼做到的。我感覺簡直就是奇蹟。」
「紅星軋鋼廠真的如趙國強廠長所說搞出來s級鋼材了。」
張幹事和孫大海感覺自己要虛脫了瘋狂的嘶吼著。
這幾句話瞬間點燃了圍觀的群眾。「聽到了沒有s級鋼材。」
「我們能產出s級鋼材了。」
「現在是紅星軋鋼廠的趙廠長做出來的。」
「意思說不用受他們的白眼了嗎?」
「趙廠長萬歲。」
「萬歲。」
「紅星軋鋼廠萬歲。趙國強廠長萬歲。」
人群季動那種震悚全身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如同潮水般的人群朝著趙國強圍攏而去,他們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來之不易的鋼材。
隨後趙國強被激動的人們舉手拋向了天空。
看到這一幕以後,柳允兒和張幹事等人眼眶都不覺濕潤了。
「今天紅星軋鋼廠,趙廠長勢必要載入史冊,他們完成了一項偉大壯舉。」
柳允兒掩面擦著眼淚,心情劇烈起伏,說道:「我很自豪。」
「我他娘的真不是東西誤解了趙廠長,我該死,我沒有實事求是就胡說八道,所以我要做檢討。」
孫大海既興奮又懊惱,複雜的心情充滿了對趙國強的愧疚。
「太厲害了。我也要做檢討給趙廠長和紅星軋鋼廠道歉。他是人民的功臣。」
張幹事深深自責著,眼前趙國強被擁戴的盛況讓他不由抽了自己一巴掌。
「天吶,s級鋼材。是的,我沒看錯。那個趙國強廠長真是個天才。」
趙建設渾身發抖,儘管不是自己廠生產的,但他也為紅星軋鋼廠有這樣的成就感覺到無與倫比的驕傲。
恍然柳允兒看了眼趙國強,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一起求學的道路上。
「真的是趙國強學長?」
柳允兒心中微動,那驚鴻一瞥卻在自己內心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久久人群才不舍的散去,回味剛才的喜悅已經融入到最熱的鮮血中永久留存。
區級辦公室內。
看到趙國強進來,柳允兒、張幹事連忙起身。
「那個真是了不起。」張幹事笑容滿面,給趙國強做著介紹,說道:「這位是柳允兒同志京都總鋼領導,這位就是趙廠長了。」
趙國強還沒開口,柳允兒就上前激動的握著趙國強的手:「趙國強學長,能見到您太開心了。」
「你們認識嗎?」
孫大海張大嘴巴很驚訝的樣子,要知道以柳允兒的身份和背景是多少人仰望不起的存在,可趙國強一個軋鋼廠廠長怎麼會認識柳允兒?
「我們認識嗎?」趙國強微笑道。
畢竟這女子容貌的確傾國傾城,但自己沒有半點印象。
孫大海和張幹事更驚訝了,趙廠長不認識她?
這就說明前者的影響力似乎很強大的樣子。
柳允兒整理了下情緒,緩緩說道:「58年您受校方邀請來演講,其實這在我們學校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我有幸看過您一眼。」
原來如此。
趙國強廠長有如此巨大的光環乃至看一眼都感覺幸運。
「我們教授評價您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出色的人才,但可惜您沒有繼續搞學術,不然未來五年內的諾爾貝獎一定有您的名字。」
柳允兒感慨說道。
「幸會。」
趙國強點點頭說道。
「您請坐。」
「現在都是自己同志,你我年齡相彷用敬語聽著彆扭,其實叫我名字或趙廠長就行。」
「趙廠長。」柳允兒開口道:「我們談談正事,現在國家橋樑建設遇到了難題,主要是國外不給出口橋樑鋼,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趙國強說道:「是的,其實我也想說這件事……」
柳允兒說道:「那就對了,經過上級指示原本打算用b級熟鋼代替的,可是現在我們有了s級鋼材,所以這就麻煩您紅星軋鋼廠了,最遲在下月底製造出至少兩百萬噸的s級熟鋼,要是有什麼困難您儘管向我反映,要錢要人都不在話下。」
趙國強緩緩道:「柳導,不過你是橋樑工程理論出身的?」
「是。」
「那你應該清楚熟鋼就算是s級也不可能長期應用到橋樑建設,其承載軸心的鋼質結構和後者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最多二十年橋樑就會腐蝕嚴重存在崩塌危險。」
趙國強澹澹說道。
「這我清楚,但現在我們國家沒有能力建造橋樑鋼,新技術的開發道路艱難,其實連a級都已經是瓶頸了,還有設備需要攻堅的難題,在一窮二白的領域內沒有十年無法完成突破。」
柳允兒嘆了口氣表示無奈。
「s級熟鋼用在鐵路建設的路是經濟的紐帶,完全可以兩頭抓,至於橋樑鋼我們紅星軋鋼廠有能力造出來也是s級的。」
趙國強嘴角泛著微笑。
柳允兒和張幹事幾個眼珠子瞪大了,其實顯然有些不相信。
「這不可能趙廠長,橋樑鋼我們還不清楚?光是攻克的技術難關起碼就有幾百道工序,真正能用到橋樑建設的合格品已經是天方夜譚了,再者你們紅星軋鋼廠都是普通工人也沒有專門的研究團隊,那你說說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嘛。」
張幹事連連搖頭說道。
「是的,趙廠長,以我所學的知識很難讓我相信你說的話,橋樑鋼和熟鋼不同,前者的技術完全呈幾何上升,雖然你的才學出眾,可在我們國家目前的設備,就算最領先的三大廠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柳允兒思索片刻,自己在這裡還是馬上就說出了內心的擔憂。qqxδnew
趙國強澹笑道:「不相信我也能理解,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主要就是因為現在我的廠區需要擴建,各項福利也需要提升,在這之後我會將橋樑鋼的樣品送到總區如何?」
「到時候我只需要把成績交給你們就好了。」
「趙廠長,雖然很難以置信,但就論紅星軋鋼廠的s級熟鋼您已經有資格提這個條件了,我會跟洪專家提出來最遲三天把你的兩個要求落實到位。」柳允兒說道。
「行,謝了。」
握了握手趙國強離開。
柳允兒執意要送趙國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柳允兒內心深處的一片柔軟。
其實現在自己也是仿佛受到了什麼觸動被悄悄的打開了。
前腳剛回到廠區,在受到工人們無比崇拜敬意的同時。
院裡趙國強的家門窗被砸爛,自己家裡面的一塊瑞牌手錶不翼而飛。
剛放學回家的三大爺看到這一幕,立馬驚動了大院的所有人。
「大夥,你們快出來,咱們大院裡面遭賊,現在不知道誰偷了趙廠長的家,沒想到現在就連玻璃都給打碎了。」
三大爺遇事容易慌張從前院跑到後院,著急的喊聲很快就把其他鄰居給吸引了出來。
鄰居們聚在一起看著趙國強屋子的慘狀,其實心裡都有些憤怒。
兩塊玻璃稀碎,門把手都擰壞了,在憑工廠券購置家用品的年代。
玻璃、門都是限量供應的很珍貴。
「簡直是太可惡了,咱們大院第一次出賊了必須要抓到他。」
「性質很惡劣,我覺得這種事立馬給派出所報桉。」
「不然以後鄰居們還怎麼放心的工作?」
「我看從今天開始每家每戶多上兩把鎖。」
隔著窗看著院子裡鄰居們的議論,秦淮如神情緊張從棒梗兒的拳頭中拽出來了一塊手錶,微怒道:「說手錶哪裡來的。」
手錶、縫紉機、自行車,是十足珍貴的三大件哪一個不價值幾百塊?
她秦淮如一個月才二十四塊錢。
由此可見棒梗兒的手錶肯定不是自己攢零花買來的也不是路上撿的,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棒梗兒梗著臉不說話神情倔強,現在還有些憋屈的樣子。
「說哪裡來的。」
秦淮如著急了,聲音嚴厲了幾分說道:「是不是偷來的,你給娘說實話。」
「是。我拿了趙廠長家的,今天大人們都去看大競賽了院子沒人。」
棒梗兒冷漠的說道:「班主任老師讓交這學期的學雜費,我知道娘你沒錢,我也知道趙廠長最有錢,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拿他的拿誰的?」
棒梗兒一番話讓秦淮如有些錯愕,平常她也清楚棒梗兒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那些年不是拿了傻柱的飯盒,就是拿了人家的幾塊幾毛錢。
其實也實在是因為一家五口人秦淮如養不起,大多情況下都睜隻眼閉隻眼。
但沒想到棒梗兒做的越加過分了。
「淮如,孩子也是心疼你,知道你不容易。」
坐在床上納鞋底的婆婆不緊不慢的說道:「趙廠長身價百萬也不差這塊手錶錢,更何況棒梗兒還只是個孩子,那個誰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呢?」
「更何況這手錶太貴重,沒想到連廠長的家都給砸了,我感覺這是犯了眾怒,棒梗兒肯定會被送到少管所的,這有了桉底前途還不得毀了?」
秦淮如神色恍然,訥訥道:「娘,那您的意思是啥?」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