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易中海失敗

  賈張氏一聽李衛東這義正言辭的怒斥,心裡不但沒怵,反而暗喜,她等的就是這般「東風」,好把事兒鬧得全院皆知,讓李衛東騎虎難下。

  當下,她眼睛一瞪,雙手猛地捂住臉,扯著嗓子就嚎開了:「大傢伙快來評評理吶!這李衛東,平日裡在院裡裝得人模人樣,又是當這一大爺,又是管著廠里車間招工的事兒,可如今倒好,專欺負咱們大院裡的住戶啊!我家秦淮茹、棒梗不過是想進個車間,掙份辛苦錢,改善改善家裡日子,他就百般刁難,死活不給機會吶,這還有沒有天理咯!」

  她那嗓子本就尖利,如今又刻意拔高音量,聲音在四合院的迴廊間、屋瓦下迴蕩,穿透力十足,不一會兒,院子裡就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眾人都被這喊聲吸引過來。

  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手裡還捏著沒改完的學生作業本,一路小跑,眼鏡都差點被顛掉,嘴裡念叨著:「這是咋啦,咋啦,大晚上鬧這麼凶!」

  中院的傻柱,敞著懷,晃悠著身子也快步湊過來,嚷嚷道:「喲,這誰啊,吵吵啥玩意兒呢!」

  劉海中腦袋上的傷才好利索些,紗布還透著藥味,可好奇心作祟,也跟著人群擠進來瞧熱鬧。

  易中海則是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看似沉穩,實則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裡正盤算著如何在這場混亂里推波助瀾,奪回自己「一大爺」的威望。他一到跟前,就擺出一副公允老好人的模樣,開口說道:「都別吵吵,咋回事啊,有話好好說,咱大院裡可不能這麼鬧哄哄的。」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這看似公道的問話,心裡暗喜,覺得機會來了,立馬扯著嗓子,手指顫抖地指向李衛東,那副委屈模樣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冤屈,哭訴道:「易師傅,您可算是來了,您可得給咱評評理呀!這李衛東,雖說在廠里管著車間招工的事兒,可咱大院裡的人求到他跟前兒,想讓自家孩子進那車間掙份錢,他倒好,根本不幫忙,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說什麼不符合要求,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咱都住一個院兒,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咋就這麼狠心吶,一點兒都不幫襯著咱這些窮苦住戶呀!」

  易中海聽著賈張氏這番哭訴,心中得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痛心疾首且公正無私的模樣,看向李衛東,高聲說道:「李衛東啊,你說說你,身為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這大院裡的住戶有困難,找你幫忙,那是信得過你呀!可你倒好,人家秦淮茹和棒梗不過是想進個車間,謀個生計,你就這麼硬生生地拒絕,一點兒情面都不留。這一大爺的位置,那可是要為全院人謀福祉,幫著大家解決困難的呀,你現在這樣,可真不配當這一大爺咯,依我看吶,你還是趁早讓出這位置,讓能者居之吧!」

  易中海那番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周圍的住戶們頓時炸開了鍋,一陣騷動之後,便是此起彼伏的交頭接耳聲,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有各的看法。

  傻柱本就性子直爽,又向來敬重李衛東,此刻一聽易中海這般指責,立馬皺著眉頭

  「嘿!我說易中海,你可別在這兒瞎咧咧啊!車間招工那不得有車間的規矩?李衛東是管著這事兒,但也不能壞了規矩隨便收人吶,那車間能要啥都不會、光想著走後門的人?咱得講道理不是!」

  三大爺閻埠貴也在一旁微微點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神里透著幾分精明勁兒,慢條斯理地開口:「賈張氏,你這要求確實過分了些呀,這車間又不是你家開的,哪能說進就進吶,還在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不合適吧。」

  易中海眼見著局勢沒按自己預想的發展,心裡頓時有些著急了,眼珠子一轉,瞥見了站在一旁的劉海中,忙伸手將他拉到一個僻靜角落,壓低聲音說道:「海中啊,你看這事兒鬧的,本來想著給院裡謀點福利,可現在李衛東那小子油鹽不進,還得靠你幫我一把呀。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把這一大爺的位置再弄回來,只要這次能拿捏住李衛東,讓他在院裡抬不起頭,我就有法子讓你大兒子進那新能源車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得把握住咯。」

  劉海中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說實話,他之前確實因為一些事兒惱怒李衛東,可這會兒要讓他當這齣頭鳥,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他也不想被人當槍使。可一想到大兒子進車間能多掙那份錢,還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只見劉海中整了整衣服,神色略顯不自然地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學著易中海剛才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李衛東,你也別覺著自己有理,你既然當了這四合院的一大爺,就得為院裡的住戶著想,現在人家秦淮茹和棒梗想進車間,你都不幫忙,這哪像個當大爺的樣兒?

  依我看吶,你要是繼續這樣,就真不應該再當這一大爺了,得讓能者居之呀!」

  他這話一出口,人群中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大家都沒想到劉海中會突然站出來指責李衛東,不少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猜測他這麼做的緣由。

  李衛東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煩與不屑,對於眼前這一群人鬧哄哄的指責與算計,他實在是懶得再多費口舌去爭辯。只見他雙手抱胸,身姿筆挺,宛如一棵傲立在風雨中的蒼松,絲毫不為所動。

  他冷冷地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仿若洪鐘大呂,在這嘈雜的院子裡清晰可聞:「哼,我今兒把話撂這兒,車間招工那是廠裡面的事兒,是按照廠里的規章制度、用人標準來辦的,跟咱們這四合院可沒半點兒關係。你們一個個在這兒瞎折騰、瞎起鬨,又是指責我不幫忙,又是要我讓出一大爺的位置,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以為我看不出來?」

  說到這兒,李衛東目光如炬,緩緩掃過劉海中和易中海,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們內心的小算盤,繼續說道:「尤其是你劉海中,還有你易中海,你們倆身為軋鋼廠的普通工人,不好好干自己的本職工作,卻妄圖插手廠里的招工事宜,這是什麼性質的事兒?這是嚴重違反廠紀廠規的行為,你們就不怕廠里追究下來,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番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了劉海中和易中海的頭上。兩人頓時臉色煞白,身子猛地一震,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他們原本還想著借著這事兒拿捏李衛東,好為自己謀取些利益,卻壓根兒沒料到會被李衛東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這要是真被廠里知道了,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工作保不保得住都得兩說。

  當下,劉海中和易中海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的軟體動物,瞬間沒了剛才那副囂張跋扈、振振有詞的模樣,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再多吭一聲,只是站在那兒,瑟瑟發抖,心裡懊悔不已,暗恨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跟著瞎摻和這檔子事兒。

  周圍的人群見此情形,也都安靜了下來,不少人看向劉海中和易中海的眼神里,滿是鄙夷與不屑,心中暗自嘲笑他們自作聰明,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賈張氏原本滿心以為,有易中海和劉海中在前面衝鋒陷陣,怎麼著也能把李衛東給拿捏住,好達成讓秦淮茹和棒梗進車間的目的。

  可哪曾想,這兩人在李衛東一番言辭犀利的回擊下,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賈張氏見狀,頓時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臉上的皺紋都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

  她嘴裡罵罵咧咧著:「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平日裡吹得天花亂墜,這會兒倒好,被人家幾句話就給嚇住了,哼!」罵完,她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不體面了,像一頭髮了瘋的母老虎,張牙舞爪地就朝李衛東沖了過去,嘴裡還叫嚷著:「李衛東,你個小兔崽子,今天老娘跟你拼了,不給我家辦事兒,還敢嚇唬人,看我不打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傻柱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見賈張氏居然要對李衛東動手,當下也沒多想,本能地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可是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賈張氏的肚子上,只聽「哎喲」一聲慘叫,賈張氏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往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賈張氏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疼得臉色煞白,嘴裡不停地哼哼著,那模樣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憐。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傻柱,嘴裡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傻柱……你……你竟敢打我……」

  傻柱雙手抱胸,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哼,賈張氏,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幹啥,想動手打人,沒門兒!李衛東說得沒錯,這事兒得按規矩辦,你在這兒撒潑耍賴能有啥用?別以為大家都怕了你,今兒我就治治你這臭毛病!」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都忍不住鬨笑起來。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笑著說:「哎喲,這賈張氏可真是自討苦吃啊,傻柱這一腳可真是踹得好,讓她也知道知道,這院裡可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和劉海中站在一旁,尷尬地低著頭,這會兒他們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盼著這場鬧劇能快點結束,好讓他們能趕緊從這尷尬的局面中脫身。

  李衛東看著躺在地上的賈張氏,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對賈張氏這一系列的胡攪蠻纏厭煩至極,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便冷冷地說道:「賈張氏,你也別在這兒鬧了,趕緊起來回家去吧,今天這事兒就到此為止,要是以後還敢來鬧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賈張氏聽了李衛東那冷冰冰、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心裡清楚,要是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那秦淮茹和棒梗進車間的事兒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她咬了咬牙,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雙腿盤起,雙手在空中揮舞著,隨即扯開嗓子,開始大聲嚎啕起來。

  那哭聲簡直能衝破雲霄,在四合院的上空迴蕩著,尖銳又悽慘:「哎喲喂,大家快來看看吶,這還有沒有天理啦!我一個孤老婆子,不過就是想為家裡人謀個生計,求李衛東讓秦淮茹和棒梗進那個車間,咋就這麼難吶!現在可倒好,李衛東不答應也就罷了,這傻柱還動手打人吶,把我這把老骨頭都給打傷啦,我這肚子啊,疼得要命喲,怕是活不成啦,嗚嗚嗚……」

  她邊哭邊用手揉著肚子,還時不時地抬起頭,用那滿是淚水和怨恨的眼神瞪著李衛東和傻柱,試圖引起周圍人的同情。

  臉上的皺紋因為大哭而扭曲得更加厲害,嘴裡的唾沫星子都隨著哭聲飛濺出來,那模樣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憐,可又透著一股子耍賴撒潑的勁兒。

  周圍的人聽到這哭聲,又都紛紛圍攏過來,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三大爺閻埠貴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這賈張氏又開始耍無賴了,真拿她沒辦法。」

  易中海站在一旁,心裡暗暗盤算著,這事兒鬧到這份上,雖說沒按照他預想的發展,但要是能利用賈張氏這一鬧,再給李衛東添點堵,說不定還能挽回點局面,於是他故作關切地走上前,說道:「賈張氏,你先別哭了,這事兒咱們得好好說說,傻柱動手打人確實不對,你這傷得咋樣啦?得趕緊去看看醫生呀。」

  傻柱一聽就急了,瞪大了眼睛,指著賈張氏說道:「嘿!你個賈張氏,可別在這兒血口噴人啊,我那是看你要對李衛東動手,才出手阻攔的,就輕輕踹了你一腳,能把你傷成啥樣?你這純粹是在耍賴,想訛人吶!」

  賈張氏隱晦的勾起嘴角,她就是要訛詐傻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