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婁家出事了

  王衛東的理由讓閻埠貴無言以對。→

  四合院眾人的德行,閻埠貴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兩扇大門可不便宜,上次足足花了三十一塊二毛錢。

  易中海抵押的首飾還沒贖回去呢!

  這麼大一筆費用,今天王衛東敢墊付修門的費用,明天許家就敢不認帳。

  嗯,沒錯,閻埠貴認為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絕對會這樣做。

  到時候,王衛東想找後帳,徐大茂父母只要在大院裡哭天抹淚,還能真逼著他們賠錢?

  而且下個月王衛東就要擺酒席了,多得是用錢的地方。

  王衛東和婁曉娥雖然是雙職工,但畢竟年輕,花錢不知道精打細算。

  每天吃肉,就算有點存款,估計也被造得差不多了。

  總不能讓婁家幫著擺酒席吧。

  那不是成了倒插門?

  按照這個時代的說法,扯了結婚證不算結婚。

  必須擺過酒席,婁曉娥才算正是成為王家的人。

  這個時間接受婁家的錢,街坊鄰居的非議,會讓王衛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那你有什麼想法?」

  王衛東聳了聳肩:「咱們院子的大門都差不多,許家的大門不是完好無損嗎?拆下來裝在我家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啊!」

  閻埠貴聽完後愣住了,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可要把許家的門拆下來了,他們咋辦?這大冬天,眼看就要飄雪花了。

  這個念頭才剛出現,就熄滅在閻埠貴的腦海里。

  許家的日子,關他屁事啊。

  這些日子許家沒少給他添了那麼多麻煩,他巴不得許家倒霉呢!

  「行,一會我就找老許說去!」

  「那我就在這多謝閻大爺了!」

  「客氣!」

  一老一小相視一眼,均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臨近過年了,許家要沒了大門,怕是會成為整個四合院的笑話。

  從閻埠貴家出來後,王衛東已經開始盤算擺酒席的事情。

  結婚這事一輩子就那麼一次,肯定要舉辦得隆重,才不算委屈婁曉娥。

  京城上檔次的館子首選莫斯科西餐廳。

  莫斯科餐廳被京城的頑主們親切稱呼為「老莫」。

  王衛東曾和牛志軍曾去過一次。

  那裡有身穿黑色「布拉吉」連衣裙、外罩純白小圍裙的服務員,

  米黃色的桌布鋪在方桌上,上面擺放有高腳玻璃杯和紫色方形餐巾。

  餐廳四壁是嫩綠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長窗上,垂著白色喬其紗和銀灰色天鵝絨的窗簾。

  整個餐廳高端大氣上檔次自然不必說,設備也是一流。

  在京城老百姓燒飯還停留在用柴禾的原始階段,「老莫」餐廳廚房設備已經實現電氣化了。

  「老莫」的廚師,是從老毛子請來的大廚,菜品全是俄羅斯宮廷菜。

  就連大門口的門衛,也不是一般人。

  要是在那裡舉報酒席,自然是極有面子。

  再不濟,也要放在東來順。

  搞個火鍋宴,每人十斤羊肉,讓大傢伙大吃一頓。

  這年頭,吃好就是對客人最大的尊重。

  但是。

  考慮到婁家的成分,以及最近的風向,王衛東覺得還是低調一點。

  請個廚師回來,在院子裡擺幾桌就好了。

  南易的手藝就很不錯,也上的了台面,大廚直接定下他。

  到時再從菊花大院裡找幾個願意幫忙打下手的女同志。

  人手就齊全了,完全不用擔心。

  倒是請哪些賓客,這個得跟婁曉娥好好商量一下。

  王衛東沒什麼親戚,也就是請車隊的兄弟,還有軋鋼廠的朋友。

  老首長已經回了信,表示不方便出席。

  婁半城是地道的京城人,又是做生意的,親戚朋友肯定多得很。

  翁婿倆雖然相看兩厭,但在這種大事上,還是得通個氣。

  怎麼說也是孩子的外公,王衛東還等著以後繼承婁家的財產。

  回到屋裡後,王衛東剛想叫婁曉娥。

  卻發現屋裡空蕩蕩的,根本不見婁曉娥的人影。

  「蛾子,蛾子?」

  王衛東喊了半天,也不見婁曉娥回應,心中一凜。

  這是出事了?

  他衝到床前,掀開被褥,感覺到裡面仍然散發著餘溫。

  連忙從枕頭下取出匕首揣在懷中,就要召集四合院眾人找人。

  剛出門,就看到何雨水端著一盆熱水走出來。

  熱水表面漂浮著泡沫,何雨水長發濕漉漉的,剛才似乎是在洗頭。

  何雨水看到王衛東神情嚴肅,把熱水倒進下水道中,笑道:「衛東哥,你是在找曉娥嫂子嗎?」

  「是雨水啊,你看到婁曉娥了?」王衛東轉頭看向何雨水,勉強的笑道

  「我剛才看到有個大媽急匆匆的走進來,跟曉娥嫂子說了幾句之後,兩人便跑出去了。」何雨水點了點頭,指著院外說道。

  王衛東聞言眉頭擰成疙瘩,摸了摸懷中的匕首:「你跟我說說那個大媽的長相。」

  何雨水一邊用手整理濕漉漉的頭髮,一邊仔向王衛東描述大媽的長相。

  雖然光線昏暗,看不清楚。

  但是根據那幾個有限的特徵,尤其是耳墜上的珍珠。

  王衛東立刻認出那個帶走婁曉娥的人就是婁譚式。

  他心中非但沒有安穩下來,反而愈加不安了。

  正常情況下,即使婁譚式有事要婁曉娥商量,也會派家裡的僕人前來。

  除非這件事非常隱秘,不能被外人知曉。

  難道是婁半城準備跑路了?

  這不應該啊!

  跑路對於婁家是最後的退路。

  現在還沒起風,就憑著婁半城以前送過糧食的功勞,也不至於受到威脅。

  這些天王,衛東還有意無意的向楊廠長,打聽婁半城的動向。

  兩天後,婁半城將會出席工商界的聯誼會。

  這個會議是對婁半城這種愛國商人的褒獎,他一定不會放棄。

  難道事情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王衛東越想越不放心,跟何雨水說了聲謝謝,便匆匆往外跑去。

  他臉上掛著的焦灼,讓何雨水也意識到可能出事了,連忙喊:「衛東哥,騎上自行車!」

  王衛東這才醒悟過來,轉身騎上自行車,把腳蹬子踩成風火輪,向著婁家小別墅奔去。

  看著王衛東魁梧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門口,何雨水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喃喃自語:「婁家可能要出事了」

  「雨水,你說啥?」傻柱剛幫賈家做完飯回來,看到何雨水站在寒風中,問道。

  「沒事,哥哥,這一次小秦姐姐誇你沒有。」何雨水笑著問。

  這些天,秦淮茹一直在掃廁所,賈張氏嫌棄她身上有怪味,不讓她做飯。

  但是,賈張氏又不會做飯。

  傻柱心疼秦淮茹三個孩子,只能每天去幫忙。

  「小秦姐姐倒是對我熱絡許多,就是賈旭東表情很怪,總是等到孩子們都喝完粥,他才喝。」傻柱撓了撓頭髮,又長嘆一口氣:「賈旭東咋還不死呢!」

  何雨水抿了抿嘴,沒有接話茬,拿著臉盆回屋了。

  ******

  「爸,爸!」

  婁曉娥滿臉焦急的回到婁家,正想上樓去看婁半城。

  卻發現他正好端端坐在廳里收拾東西。

  婁曉娥愣了下,回頭看著剛跟上來的樓潭氏:「媽,你不是說爸摔了一跤,正躺床上嗎?」

  樓潭氏沒有說話,推著婁曉娥進了屋裡,回手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婁曉娥還要再問,婁半城開口說話了。

  「是我讓你媽把你帶回來的。」

  「為什麼?」婁曉娥不解的看著婁半城。

  「蛾子,有些事情,也時候跟你說清楚了,你就不好奇先前我為什麼態度大變,答應了你跟王衛東的事嗎?」

  「好奇,但您不是讓我別問嗎?」婁曉娥道。

  婁半城嘆了口氣,對婁曉娥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婁曉娥帶著疑惑走了過去,發現婁半城身邊放著一個木盒。

  而這個木盒,她看著有些眼熟。

  婁曉娥仔細回憶了一下,頓時臉色大變。

  「爸,這木盒你從哪弄來的?」

  婁半城沒有說話,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盒。

  裡邊赫然是一個用一張黑不溜秋的綢布包裹著的物件。

  仔細觀察的話,依稀能看出這綢布最開始應該黃色,但因為存在的時間太長,加上接觸空氣後的氧化,才變成了這個模樣。

  婁半城小心翼翼的將物件捧出來放在桌子上。

  將綢布解開後,一方呈乳白色的印璽呈現在眼前。

  印璽左右豎刻兩龍,龍身細長,四肢誇張。龍頭伸向印面頂部,兩龍各舉起一上肢,作護衛「御賜」二字狀。龍尾曲屈盤繞在印面下部,以作襯托。

  婁曉娥心中咯噔一聲。

  如果這方印璽真的是跟那枚虎符出處相同,恐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婁曉娥臉色唰一下煞白起來。

  更讓她驚懼的是,她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陷害王衛東的事,會不會跟婁半城有關聯?

  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丈夫,不論是哪一個受傷,最難受的都是她。

  婁曉娥艱難的開口:「爸,舉報衛東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婁半城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後,眼睛瞪大:「想什麼呢,你跟那小子都結婚了,我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可能幹這樣的事。」

  「那你這方印璽難道不是從」婁曉娥脫口而出,終究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