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四合院裡爆大雷

  棒梗傻眼了,徹底的傻了。Google搜索

  當來到李副廠長原本的辦公室後。

  棒梗的天塌了。

  比當初傻柱欺負秦淮茹被他聽到的那次還要嚴重。

  那時候他是無奈加憤怒。

  現在是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來時候還幻想的美好生活就像氣球一樣。

  啪!

  炸了。

  自以為能和林國林家站直了平視,甚至是藐視。

  如今都成了破碎後隨風飄散的泡沫,全沒了。

  最主要的是,劉光齊劉光福和常家父子的投資,自己是沒法還了。

  光六根兒就投了將近一萬四,劉光齊投了七千多,劉光福投了三千。

  那些錢里有不少都是他們跟親朋好友借的。

  到時候得罪的,可不是只有這三人,還有他們的親戚,都會恨自己的。

  如今棒梗只剩下了一條路,就是趕緊找到李副廠長。

  否則自己可不敢回院面對劉家和常家,還有老媽秦淮茹。

  他更不敢想被抓的後果。

  萬一被抓了,這可是改開後全國第一樁詐騙案,萬一再深挖出插隊期間和寡婦陶秀容搞破鞋的事,那就夠槍斃他的了。

  找不到李副廠長,棒梗只能在外面躲著了。

  眼下棒梗是不報什麼看花眼的幻想了。

  除非自己昧著良心欺騙自己,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李副廠長這是跑路了。

  根本沒有什麼拆遷指揮部,更沒有什麼競標地皮的建築公司。

  都是假的。

  李副廠長走的太急了。

  雖然牆上貼的地圖和標語都揭走了。

  但辦公室桌子的抽屜里,還落下了一張作廢的『紅頭文件』。

  棒梗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他所在街道的拆遷計劃,只是還沒有蓋章,也沒有領導簽字。

  再打開幾個抽屜一看,全是空空的。

  似乎手裡的這張作廢的紅頭文件,就是李副廠長故意留給棒梗的一個口信,讓他自求多福。

  棒梗木訥的又跑到會議室查看。

  牆上貼的,桌子上擺的,通通都沒了。

  只有幾張桌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似乎他們走的有兩天了。

  再出門找了找,一切都是空空蕩蕩。

  棒梗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握緊了拳頭咬碎了槽牙,恨不能找李副廠長拼命。

  正憤怒間,突然聽到外面叫嚷著走來了幾人。

  「好好的找,別讓那小子跑了,他也是軋鋼廠的人,跟姓李的是一夥的,抓住他就能抓住姓李的,快找!」

  棒梗心中一驚,趴到門邊往走廊里一看,是幾個掂著棍子的中年男人。

  其中有兩個他認識,就是初次見到余司機的時候,跟著考察拆遷區的那兩個人。

  前幾天棒梗跟他們吹噓,說自己是李副廠長的親信,李副廠長要讓自己負責這片區域的拆遷項目。

  如今看來,都怪當初吹得有點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解釋是解釋不通的,外面的這些人近乎發瘋了。

  棒梗知道,自己只要敢露頭,被抓是輕的,先挨一頓死打是少不的。

  這些人在昨天下午就發現李副廠長人去樓空了。

  不但報了案,還派了家裡的孩子在這路口看著。

  只要發現李副廠長的人一來,就回家報信。

  棒梗剛來時光顧高興了,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樹底下有幾個孩子正盯著他。

  他這邊一進舊公寓樓,孩子們就報信去了。

  早就等著抓人受騙者全都跑了過來。

  棒梗再往後一看,似乎還跟著片警。

  腦子不覺翁的一下,再不敢多看一眼,轉身就從後窗戶跳了出去。

  幸好在二樓,又是大冬天穿的厚,沒有摔死,爬起來就跑。

  棒梗一口氣跑過兩條街道,正好遇到公交車靠站,也不看是去哪的,頭一低就鑽進了車裡。

  上車後售票員問道:「同志,你去哪?」

  棒梗沒有立即回答,穩了穩心神後,強擠出笑容道:「差點趕不上咱的車,我,我去終點站。」

  買完票坐到位子上後,棒梗心裡才鬆了口氣。

  終點站剛好離沈翠珍的家不遠,再倒一輛公交車就能到。

  那正是棒梗想去的地方,他得去找沈翠珍,看看沈翠珍是怎麼處理這次被騙的事。

  現在這個時期,街上沒有攝像頭,辦案人員也沒有專門的網絡聯繫。

  棒梗只要逃掉了當時的抓捕,再繼續往外逃還是有可能一直逃亡下去的。

  畢竟現在不是前幾年,那時候人口的流動性低,生面孔去哪都的帶著證明。

  現在方便了許多,不但有郊區開始拆遷進城的,也有了外地出差考察的,以及進城務工的。

  人口流動性越高,他就越容易逃。

  棒梗逃走後,受騙者沒有抓到人,又開始求片警趕緊行動。

  片警也很為難。

  他們在昨天下午才了解到情況,如今才一晚上過去,進展緩慢,根本不知道李副廠長的去向。

  雖然查出了兩個當事人棒梗和沈翠珍的住處。

  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收網,而是在順藤摸瓜抓捕最騙子頭目李副廠長。

  如今棒梗又逃走,只能分別派人去四合院和沈翠珍的家裡。

  去摸底他的家人,並且告訴另外幾位投資者上當受騙的事。

  …………

  四合院裡,林禎剛從軋鋼廠楊廠長的辦公室回來。

  他去找楊廠長談了些鋼材和各種零配件供應的問題。

  相當於是給軋鋼廠提前送了一個超級大的訂單。

  楊廠長自然是高興的很。

  還以為林禎離職後就跟軋鋼廠沒什麼聯繫了,沒想到直接送了個大訂單。

  剛回到院的林禎還沒進屋呢,就被前院溜圈的六根兒叫住了。

  「誒?林禎,你怎麼回來了?地皮競標已經結束了?」

  林禎一愣,「什麼跟什麼啊?六根兒,你怎麼不去上班,在院裡瞎溜達什麼呢?」

  六根笑道:「沒啥,我今兒想歇一天,閒著沒事幹,溜達溜達。」

  他今天故意請了一天的假,就是想看看林禎的地皮被搶後有什麼表現。

  但這麼欠揍的話,他是不敢在林禎的面前說的,林禎的火起來了,連賈張氏都打,打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林禎眉頭一皺,冷冷道:「我怎麼就不相信你說的呢?六根兒,你剛才說什麼地皮競標?你都聽誰說的啊?」

  六根兒心中一動,沒有直接回答林禎的問題,而是反問起來。

  「你今天不是去競標開工廠的地皮了嗎?怎麼?不是今天?」

  林禎微微搖頭道:「你這都聽誰瞎說的?哪有競標地皮的事?現在上面還沒有明確的開會表示全面改開,你是不是聽說我在東鄉拿下了一塊地?那只是某位退休的領導讓我提前去看看的,真正拿下來得等明年開春了,而且也不是競標,因為沒有人能一下全部買下,只有我,沒人跟我搶。」

  六根一愣,嘿嘿乾笑道:「你別逗我了,我怎麼聽說李副廠長也要那塊地,要在今天跟你競標,他建居民區你建工廠,你們在爭一口氣……」

  林禎笑道:「沒有的事,你別亂聽謠言,現在郊區和城裡的舊樓是正拆遷呢,但還沒有那個人有膽量有實力承包,一切還都是國家處理,別說他一個李副廠長,就是十個,他也沒那實力。」

  六根兒疑惑的看著林禎,後背已經感到有些發涼了。

  林禎繼續道:「還有地皮的事,那都是上面先規劃好了哪塊是工業區,哪塊是商業區,哪塊是居民區,讓後再建造或者對私招標,可不是誰出的錢多誰說了算,你這都是聽哪個喝多的給你瞎吹的?」

  六根兒已經說不出話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冷汗從額頭滲出。

  林禎自然已經看出了端倪。

  淡淡的問道:「你大前天找我借錢,不會就是要跟著李副廠長干吧?那就是你的大項目?」

  六根兒心慌的點了點頭。

  「那個,呃……林禎,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是怎麼和李副廠長尿到一個夜壺裡的?你不怕他把你吞了,連骨頭都不吐嗎?」

  六根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尷尬的笑了笑。

  「你別拿我打碴了,我沒時間陪你閒聊了,我我,我出去一趟!」

  六根兒是真慌了,他不敢不相信林禎說的,但又不敢面對現實。

  眼下只能趕緊去李副廠長的辦公室核實一下。

  心中自我安慰道:肯定是棒梗弄錯了,今天應該不是競標地皮的日子。

  但轉念一想,林禎說的更在理啊!

  地皮是什麼性質應該是國家說了算,不是誰有錢競標了誰就說了算,再有錢也得聽國家的啊?

  這個……

  算了,別想了,趕緊去辦公室問問怎麼回事吧!

  六根兒轉身就跑,林禎想喊住他呢,看他著急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我說了你不相信,那你就自己去問問吧,看他有本事跟我搶地皮嗎?」

  六根兒腳下一泄勁差點跌一跤,剛跑出四合院大門外,迎面就走來了兩個片警。

  「唉同志,賈梗的家人都在家嗎?」

  「啊?!!!賈,賈梗?同志,你,找他們幹什麼?」

  「有些事需要跟他的家人核實,對了,院裡的常六根、劉光齊和劉光福您都認識嗎?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一下?」

  「我我我我我……」

  六根兒突然變得結巴起來,他已經預測到了大概,只是主觀意識還讓他強撐著沒倒下。

  「您怎麼了?」片警關心的問道。

  六根兒哆嗦道:「我我我,我就是常六根,到底出什麼事了?」

  「賈梗和李懷德拉的投資是個騙局,現在李懷德和他的手下已經逃走了,請你不要緊張,也不要擔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追回投資。」

  「啊?!不不,賈梗上午才出門啊,他沒逃啊?」

  「剛才我們在舊公寓樓那疑似發現了他的蹤跡,可惜沒有抓到人,估計是找李懷德匯合去了,你不要擔心,我們已經派人去追蹤,你趕緊領我們去一趟賈家吧。」

  六根兒的腿肚子有些轉筋,也不跟片警說話了,轉身就往賈家跑。

  賈家裡只有賈張氏和陶秀容在家。

  六根兒掀開門帘子就往屋裡鑽,直接就奔著床頭的柜子去。

  賈張氏一愣,反應過來後嗷一嗓子就罵了起來。

  「六根兒,你個遭瘟的王八羔子,你找死啊!你想幹什麼?你爹他也不敢這麼突然闖進我家!」

  「棒梗騙了我一萬三千多塊錢,你們趕緊還錢,快點給我!」

  六根兒已經失去了理智,上去就要開賈張氏的柜子。

  那裡面可有她存了十幾年的養老本,自從賈東旭死後,秦淮茹每個月都給了賈張氏3塊錢。

  不管賈家的日子有多苦,這錢秦淮茹都沒斷過她的。

  最近這幾個月傻柱又重新找到工作後,秦淮茹給她的養老本又增加了一些。

  賈張氏已經存了六百塊錢。

  見六根兒要去開柜子,也不管六根說的什麼棒梗騙錢的事了,舉起擀麵杖照六根的頭上就是一下。

  「挨千刀強盜,我打死你!」

  「哎呀呀!住手住手!」後面緊跟而來的片警及時拉住了二人。

  六根兒雖然沒有摸到賈張氏的柜子,但賈張氏的擀麵杖卻實實在在的砸到了六根兒頭上。

  六根兒不樂意了,捂著頭大喊。

  「同志,老賊婆打人!你們快抓她啊,把她家裡的錢都給搜出來啊!」

  賈張氏跟瘋了一樣拽住六根兒的頭髮,「敢動我的養老本,我就跟你拼命!」

  陶秀容把三個孩子護到身後,害怕的躲在牆角。

  兩位片警急忙把賈張氏和常六根分開,心想這個院裡的民風可真彪悍啊,說上手就上手。

  這時院裡在家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了。

  一個片警穩定住賈張氏和陶秀容的情緒,另一個把六根兒拉出賈家,尋找劉光齊劉光福的家屬,也就是貳大爺劉海中。

  經過片警的講述後,院裡人算是明白了。

  同時也炸開了鍋。

  劉海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狗東西,竟然瞞著我投資,活該他們上當!老婆子,快,去屋裡把他們的東西都扔出去,不讓他們在咱家住著!」

  貳大媽愁的眼淚都出來了,「老劉先別說這個了,快要錢,能要過來一分是一分!」

  劉海中眼睛一轉圈,咬牙道:「對!要錢!剛好有這位小同志在,就讓賈張氏替棒梗先把錢還了!」

  貳大媽急忙往賈家屋裡跑,「老嫂子,你得先把棒梗騙光齊光福的錢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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