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窩了一肚子的氣,在三大爺閻埠貴加蓋的小房子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記住本站域名
感到自己這輩子白活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里湖塗的就從天上過到了地下。
記得當初剛參加工作的時候,論條件,院裡的年輕一輩里,自己是數第二的。
那時候也就賈東旭過得比自己強。
賈東旭在工作上有個八級鉗工師父,還是院裡的壹大爺,家裡有個賢惠的美嬌妻,老媽還寵溺的很,妥妥的院裡第一人。
而自己除了娘死了爹跑了之外,上頭有壹大爺和聾老太太護著,誰也不敢惹。
一參加工作就是後廚的領班,工資高,天天還能帶飯菜回家喝小酒。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過得最滋潤。
劉嬸給他介紹的女孩,他先跟秦淮茹和婁曉娥的樣子比,比不上的根本就不給面見,挑了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五。
那時候院裡能跟自己比條件的,也就只有許大茂了。
但許大茂膽小名聲臭,家裡的房子也比不了自己的中戶正房。
而林禎的處境最尷尬。
剛剛從鄉下過來,靠著高中學歷和大隊的介紹信才勉強當個學徒。
被分到了前院下人住的兩間偏房,而且還不知輕重,娶了婁半城的女兒。
可以說是勉強才能在四合院待著。
如今回頭看,二十多年過去,四合院裡已經物是人非。
賈東旭沒了,易中海身敗名裂,聾老太太笑沒了氣。
許大茂雖然婚姻坎坷,但最後老實了下來,日子過的很滋潤。
林禎更是成了人上人。
連最老實膽小的劉建國,都過起了太平的日子。
反觀自己,卻被親爹趕出了家門,院裡的街坊鄰居連一個來幫忙說話的都沒有。
自己經歷了兩段婚姻。
第一段怪自己看不上丑胖的劉玉華,在劉玉華有身孕的情況下跟她離了婚。
沒想到劉玉華生完孩子後變瘦了,也變美了。
想跟她再續前緣的時候,卻被秦淮茹生米煮成了熟飯。
傻柱感到他的人生一半是自己作的,一半是被逼無奈。
和秦淮茹結婚後,緊跟著就丟工作。
被秦淮茹養了十幾年,現在萬幸能掙錢了,正準備過好日子的時候,卻被親爹攆了出來。
「唉……淮茹啊,咱們不能一蹶不振,他們越是這樣壓迫,咱們越要好好的拼搏,為了自己的好日子,也為了有一天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逆來順受的廢物!」
秦淮茹正自傷感,也是回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
但她沒有傻柱那麼多亂糟糟的念頭,她只有後悔和認命兩種心理。
後悔當初看走了眼,拒絕了林禎的求婚,嫁給了賈東旭。
對自己的這種結局,她只有認命。
現在聽傻柱這麼一說,秦淮茹也瞬間點燃了心裡的鬥志。
「嗯,沒錯,傻柱,你說得對,只要咱們好好的過,加把勁干,總能過上好日子的,到時候咱們兩口子就能安享晚年,棒梗也能出人頭地了!」
「我仔細想過了,反正我也沒有正式的工作,要想出人頭地,跟林禎一樣過起人上人的日子,就得放開膽子往前邁步,與其在小飯館替掌柜的掙錢,不如干自己的,掙多少都是咱們的!」
「那,那得很多本錢吧?」
「嗯,咱沒有臨街的房子,只能租,還得裝修,再上其它亂七八糟的成本,家裡的存款肯定不夠,得借。」
「借?」
秦淮茹一愣,為難道:「誰會借給咱們呢?」
「唉……借不到的話,就只能慢慢的攢錢了,下個月棒梗就有工資了,你要是能說動棒梗,咱們三個人的工資一起攢,一兩年裡應該能行!」
秦淮茹點了點頭,「行,我有空跟棒梗說說,還有小當呢,讓槐花也趕緊找工作,咱們一家子都得行動起來!」
次日一早。
林禎又去忙酒樓的事。
剛準備出門,迎面遇到何大清從外面回來。
「幼,何叔,您起得夠早的啊。」
「嘿嘿,上歲數的人覺少,我已經去街頭喝了一碗炒肝兒,正想找你商量些事呢。」
「找我?什麼事,何叔您說吧。」
「我雖然退休了,但還沒到走不成路的時候,在保城我是能晃蕩一天是一天,但是回到了四合院,看著乖巧懂事的孫子,我又有了幹勁。」
林禎不禁笑道:「您不會是想去我那上班吧?」
「你還真猜著了,我想去你酒樓的後廚,煎炒烹炸,蒸煮燜燉我都懂,你那是高檔酒樓,譚家菜是最有名的官府菜,講究,我去你們酒樓能發揮餘熱,要是去街邊的小店,我的手藝還真漏不出來。」
「呃……您想去後廚指導,我當然歡迎,但是您已經退休,別到時候雨水怪我又起用了您,不讓您享清福。」
「嘿嘿,不會,要是有個老伴陪著還好,沒有了老伴,我一個人閒著沒事幹,那不叫享福,還不如去大酒樓的後廚過過癮呢,幹個十年八年的再說,工資你隨便給,反正都是給飛彪,你看吧,我什麼時候去上班?」
林禎點了點頭,笑道:「行,您要這樣說的話,八萃樓的後廚您隨便進,協助馬華管理後廚就行了,工資跟著大廚走,這個周日酒樓就開業了,具體的上班時間到時候通知您。」
「好,謝謝你的收留,我就等你的信了。」
何大清高高興興的回去。
中院裡,傻柱和秦淮茹正在屋檐下搭棚。
小當和槐花見住進飛彪屋的幻想已經破滅了,說什麼都不願和奶奶擠到一張床上。
大早上一起來,姐妹倆就吵著要加一張床。
傻柱和秦淮茹沒辦法,只得把菜櫥和柜子挪到外面,搭個棚蓋著,然後在屋裡加張床。
這床還是當初秦京茹在賈家借宿的時候睡得那張。
賈張氏氣得都著嘴不說話。
這張床明顯是讓她睡了。
「小當,你都參加工作了,你們單位就不管住嗎?」
「奶奶,校務那是有宿舍,但我是有家的人,我幹嘛要住宿舍呢,還得交住宿費。」
秦淮茹道:「要住宿費那咱就不住,掙得工資咱們得留著攢著,看明年能開一家飯店不,棒梗,你的工資到時候也給我,我給你們都攢著,到時候開飯店掙大錢了,再分給你們。」
棒梗點了點頭,他倒是無所謂,他知道,傻柱和媽掙再多的錢都是給自己的。
小當立即問道:「唉?媽,到時候我傻爸掙了錢,是只還給我本錢呢,還是算我入股了?」
傻柱笑道:「這大丫頭,懂的不少,還知道入股,當然是算你入股,我和你媽掙得多了,你得到的也多。」
小當喜道:「那還行,得嘞,我的錢自個先存著,您什麼時候開飯館了,我就什麼時候給您拿出來。」
「嘿嘿,行,心眼子夠多,你存好吧,可別亂花。」
「放心吧,為了以後掙大錢,這些本錢我穿到肋骨上。」
槐花一聽趕緊道:「我呢,以後掙了大錢得有我的一份吧,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
秦淮茹笑道:「那你就趕緊找工作,趕緊掙錢,讓我存著也行,你自己存著也行,到時候兌的份子多,分的就多。」
賈張氏擔心道:「淮茹,傻柱,你們真準備自己單幹?放著好好的工作就不要了?」
秦淮茹道:「媽,我那可不是好工作,到現在了,才勉強算個一級鉗工,幹著沒勁,傻柱的工資比我高得多,為什麼呀,就因為是跟著私人單幹的,您知道那掌柜的一個月能掙多少嗎?」
「多少?」
傻柱在一旁感慨道:「一千都不止。」
「啊?那麼多?!」
不單賈張氏,連小當槐花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們沒有接觸過這些相應國家號召經商單幹的,思想還停留在幾年前,不敢想一個月掙一千是什麼概念。
但賈張氏還是有些擔憂。
「那萬一形勢再變回去了呢?咱們一家子可就進不了廠,沒法活了。」
傻柱道:「您擔心這就多餘了,咱們一家子都省吃儉用的存錢,最低也得明年冬天才能把小飯館開起來,一年的時間足夠看形勢穩不穩定了。」
秦淮茹道:「想掙大錢過人上人的生活,就得往前邁步,媽,您想想,林禎連廠長的位子都不要,他徒弟馬華是食堂主任,玉華已經是四級鉗工,還有於莉,這些人說不干就不干,他們難道就不怕形勢變回去嗎?」
賈張氏想了想,點頭道:「那行,咱們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不如就往前邁步,到時候我的養老本也能拿出來給你們當本錢。」
搬好了東西,陶秀容也做好了早飯。
秦淮茹舒了一口氣,忘掉昨晚的事,換上一副笑臉。
走到何大清所住的耳房門前,輕聲道:「爸,早飯做好了,過來吃飯吧。」
何大清一掀門帘走了出來。
半睜著眼微微一笑,「難為你來叫我一聲,謝謝了,我不吃賈家的飯,不是慪氣,是沒理由,要是你帶著老嫂子和三孩子嫁到何家,這早飯不讓我吃都不行,現在不一樣,我沒到臥床不起的時候,還不需要你和傻柱在床前伺候,我有退休金,不勞你惦記了,快吃你們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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