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刑訊逼供

  第338章 刑訊逼供

  一行人全都被帶進派出所接受審訊。

  最先招供不是屠夫、木匠、鐵匠這些被僱傭的人,而是趙殺手。

  既然被抓到,趙殺手自知逃不了,他知道罪惡深重,手頭沾染了不少血。

  便想著最先坦白,爭取到寬大處理。

  要是接著犟嘴不說,等待他的遲早就是一頓毒打。

  畢竟現在可沒有出台法律不能嚴刑拷打,也就是說可以動用武力強行逼供。

  畢竟現在可是後敵特、間諜存在,如果不讓用武力,要審到什麼時候。

  刑訊逼供是在79年寫入《刑法》,直到2017年,刑訊逼供在法律上被明確禁止。

  與其到時候被逼問出來,還不如趁早招供,免得白白受皮肉之苦。

  「可惜了,原本還以為你是塊硬骨頭,正好能試試咱們派出所新鮮出爐的刑具。」

  趙殺手聽到警察這麼說,心裡更加慶幸自己最先招供。

  好一會後,趙殺手說的口乾舌燥,終於是將自己所有的事情全盤說出。

  「警察同志,我把我知道的事都說了,您說我還能從輕處罰嗎?」

  趙殺手身子微微前傾,希翼地看著面前的警察。

  警察和藹地點點頭,「當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也是知道的,你這麼配合我們的工作,肯定是從輕處罰的。」

  「真的?那我能少判幾年?」

  「這個需要進一步調查,具體少判幾年是司法那邊處理,我們會將你的積極表現遞交過去的。」

  「真的嗎?那真是謝謝警察同志。」趙殺手欣喜萬分道。

  「不客氣,行了,你先出去吧。」

  「唉,好勒。」

  趙殺手被身旁的警察帶出去,原本和藹可親的面容瞬間一變。

  幾名警察對趙殺手嗤之以鼻,看著他招待的所有事情。

  「犯了這麼多事,拉去槍斃都不為過,居然還想著減刑,開玩笑不是,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

  趙殺手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裡,到現在居然還痴心妄想地活下去,以為坐個牢就完事。

  可笑,當一個殺手不敢動手殺人,而是僱傭別人時,就註定他的結局是悲慘的。

  人老了,心善良了,提不動刀了,離死就不遠了。

  接下來,警察又接著盤問屠夫、木匠等人。

  他們也是慌不擇言,警察還沒問話,他們搶先一步將事情全盤托出,一點都沒有保留。

  「警察同志,您說我們這樣的,會怎麼判?」幾人在離開審訊室時,紛紛問道。

  「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現在能明確一點,你們都要坐牢,至於要坐多久,看具體情況。」

  警察直接道,也不擔心他們會暴動,畢竟這裡可是派出所。

  幾人還想再問,身旁的警察就把他們帶走。

  這些人中,最慘的非屠夫不可,他明明接受的是嚇唬的指令,但是誰讓他拿刀,又出現在一眾學生面前。

  原本只是針對個人的恐嚇事件,現在變成針對所有學生。

  他只是拿著嚇唬人的錢,卻被判上殺人未遂的罪名。

  「把賴一誠帶來吧。」

  沒一會,賴一誠就被帶進審訊室。

  「賴一誠,你老實交代吧,你所有的事情,我們都一清二楚,現在坦白,還能爭取減刑。」警察道。

  「坦白什麼?警察同志,我又沒犯事,伱們憑什麼抓我?」賴一誠明知故問道,翹著二郎腿。

  「你沒犯事?你要是真沒犯事,我們抓你幹嘛?那個殺手已經交代了所有事情,你是僱主,再犟嘴有什麼用。」

  賴一誠斜眼倔強道:「警察同志,你這話我不認同,什麼叫犟嘴,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交代什麼?」

  「指不定是那個殺手故意陷害我的,我又不認識他,他這是在污衊我,污衊我啊,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賴一誠依舊是死不承認,和那些不懂法的人不同,他懂法。

  但就因為懂法,他更加不可能承認自己雇兇殺人。

  只要自己不認,等到父親來撈自己,一切都相安無事,只是可惜沒殺了李開朗。

  「砰!」

  「賴一誠,到現在你居然還在狡辯,有什麼用?證據確鑿,你再這麼狡辯對你任何好處!」

  「哦,證據?警察同志,有什麼證據,你拿出來。」賴一誠依舊倔強道。

  警察舉起一旁的證據:「這300塊錢和這份李開朗的個人資料,殺手可是說了,這些東西是你給他的。」

  賴一誠:「警察同志,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我怎麼可能會給別人這種東西。」

  「我是瘋了嗎?300塊錢,這麼多錢我去吃點好的不好嗎?幹嘛要給別人。」

  「再說這份資料,這字都不是我寫的,我一點都不認識,你怎麼肯定是我的?」

  「你!」警察被賴一誠這無賴的態度氣死。

  無論警察擺出什麼證據,賴一誠都死不承認。

  但這也多虧了賴一誠小心謹慎,所有給出去的東西,都沒法直接指代他個人。

  別看賴一誠表現得這麼厲害,其實他心裡也是很慌,很害怕,也很後悔。

  「早知道就不搬出來住了,要是住在大院裡,警察怎麼可能上門把我抓來。」

  「要是在家裡,爸肯定能找關係幫我弄出去,不知道現在爸知不知道?」

  警察看著一臉鎮定的賴一誠,實在是拿不到任何辦法,或者說有辦法,但沒有那麼直接。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行,既然你嘴這麼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哪裡去!」警察喝道。

  又看向同伴:「我看這小子還在負隅頑抗,我看咱們乾脆一點怎麼樣?」

  同伴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些擔心道:「我看他的檔案,他爸是冶金部里的領導,咱們對他逼供,會不會」

  意思不言而喻,就擔心上面會怪罪下來。

  「你怕什麼,他是冶金部的領導,又不是我們公安局的領導,他管不到咱們這,再說了咱們這是做正事。」

  「還有別說什麼逼供,那是這小子負隅頑抗,死不承認罷了,我們是合理懷疑他雇兇殺人。」

  「啊!說的也是啊!」身旁的警察恍然大悟。

  兩人互相看著,突然嘿嘿一笑,正好有一批新刑具送過來。

  頓時,審訊室里氛圍突然一變,變得有些陰深恐怖。

  「嘿嘿。」兩人情不自禁一笑。

  「你們想幹什麼?要幹什麼?」賴一誠被他倆這副猙獰的模樣,嚇得身體一抖。

  雙眼瞪大,驚恐地看著兩人,拼命地掙脫手銬,但卻一點用都沒有。

  「小子,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狡辯嗎?希望你接下來你能挺過去!」警察嘿嘿一笑。

  「正好把剛才沒用上的刑具,都在你身上試試。」

  「小子,別掙扎了,好好享受享受吧。」警察將他的身體摁在桌子上。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的事,我爸是部里的領導,你們不能對我刑訊逼供,要不然等我出去,我要告你們!』

  「好小子,居然還敢威脅我們,看來不給你下點猛料,你是不知道怕了。」

  「啊——」賴一誠的尖叫聲響徹在審訊室里。

  嚇得屠夫、木匠等人一哆嗦,困意全無,驚恐地看著審訊室的方向。

  「幸好我早點交代,要不然我可就慘了。」趙殺手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啊——」賴一誠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不要,不要!」

  「爸!爸!」

  「不要,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警察:「你招什麼招,你又沒做錯什麼,你有什麼好招的!」

  「把他的嘴堵上,別讓他大喊大叫的,吵得我耳朵疼,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他,小子,時間還長著呢。」

  身旁的警察拿著一塊破布,堵上賴一誠的嘴,接著開始逼供。

  「嗚嗚嗚~」賴一誠的的慘叫聲,在寂靜的羈押室的走廊里迴蕩。

  明明很微弱的慘叫聲,但進入到他們的耳朵里,卻是如此的響亮,讓人不寒而慄。

  好一會後,倆警察打的手酸了,這才放下審訊「工具」。

  至於賴一誠,則是有一口沒一口呼氣,要不是胸脯還在上下浮動,死了都很有可能。

  賴一誠被打的遍體鱗傷,身上各處都有傷口,拳打腳踢,嘞痕、抽打、鞭打等各種各樣的傷口。

  賴一誠在一開始就沒撐住這些酷刑,但是被破毛巾堵住嘴,他想求饒都說不出口。

  只能單方面的挨毒打。

  「小子,這回老實了吧,讓你招你不招,偏偏要我們這樣只,你要是早點招,不就免受這皮肉之苦了。」

  「啊!」警察拍了拍被打的渾渾噩噩、不省人事的賴一誠。

  「你說是吧,這人腦子有問題的,唉。」說著,一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似為他惋惜、

  另一位警察將紙筆拿到賴一誠面前,「自己寫吧,把事情的經過都寫下來。」

  賴一誠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又立馬脫力放下。

  「唉,這麼麻煩。」警察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拿起賴一誠的手腕,放在桌子上。

  「噫,黏糊糊的。」警察現在地甩甩手,好像要將沾上他手指的汗水給甩掉。

  「趕緊的,寫吧。」

  賴一誠又一次顫顫巍巍地舉起筆,開始寫起事情的經過。

  好一會後,賴一誠這才寫完事情的經過,無力地垂下手。

  警察立馬拿起罪狀,仔細閱讀。

  和從其他人口中消息能夠對得上,賴一誠也承認是他雇兇殺李開朗。

  「嘿,早這樣不就好了,白白挨一頓打。」警察抱怨一句,拿起一旁的紅印泥。

  「簽字畫押,這可是你自己自願簽字畫押的,可不是我們逼你的,你可想好了。」

  「要是想反悔也是可以的。」

  警察拍了拍賴一誠的後背,嘴上是這麼說,但手掌拍打的力量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要是賴一誠真敢反悔,之後肯定又是一頓毒打,打得他「自願」簽字畫押。

  「我簽我簽,別打了別打了!」賴一誠身體突然湧現一股力氣,不顧一身的疼痛,連忙簽字畫押。

  「得了,這不就成了,早這樣不就很好了,白白挨打。」

  警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帶他出去吧。」

  說完,一旁的警察不管賴一誠有多痛,強行帶他離開。

  「隊長,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旁的警察問道。

  「還能怎麼辦?明早送他去監獄,還有那些人也送你去監獄,至於那個殺手,交給監獄來處理。」

  「這會不會不符合規矩?」

  「規矩?現在是什麼時候,下月就是十周年了,咱們哪有多餘的警力放在這,把他們送去監獄最方便,特事特辦。」

  聞言,其點點頭,「我明白了,明早我送他們去。」

  「辛苦你了,去之前先和監獄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騰出位置,也把這些人的犯了啥事也告訴他們。」

  「明白。」

  賴一誠被拖出審訊室後,直接被拖去羈押室,和那些屠夫、木匠們關在一起。

  幾人看著賴一誠被打的如此的悽慘,心中不免有些慶幸。

  「幸好我早早地交待了,要是和他一樣死犟,那可就慘了。」

  「嘖嘖嘖,下手真他娘的狠啊!」

  「幸好老子第一個交待不用挨打,我這麼早交待,應該能少坐幾年監獄吧?」趙殺手依舊處在幻想中。

  幾人都幸災樂禍嘲諷賴一誠,但有一個卻是仇視著奄奄一息的賴一誠。

  「都怪你!都怪你!」

  「就因為10塊錢,老子就要去坐監獄,就他娘的10塊錢,老子到現在還沒拿到。」

  屠夫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卻連累他坐監獄。

  「老子打死你!」屠夫突然暴起,大吼一聲,沖向奄奄一息的賴一誠,跨坐在他身上,雙拳重重地擊打其身。

  「噗~」賴一誠頓時噴出一口血,本就損傷勢慘重,被這麼一打,更是雪上加霜。

  「王屠夫,你瘋了啦!你打死他,你也活不了!」木匠連忙叫住屠夫。

  「活不了?管他呢,老子都進來了,還怎麼出去,老子都給他害慘了,出去幹了屁!」

  「老子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給老子死!」

  屠夫大吼一聲,連連重拳打在賴一誠頭上。

  「殺人啦!殺人呢!警察同志快來管管啊!」

  「怎麼回事?」警察聽到聲音,連忙過來查看。

  木匠連忙指著兩人道:「警察同志,他瘋了,他要殺人,賴一誠要死了!」

  「住手!」警察朝著屠夫叫到。

  但是殺紅了臉的屠夫絲毫沒聽見警察,依舊重拳打在賴一誠身上還。

  「我叫你住手!」警察揮舞著警棍,借著欄杆的空隙亂擊打在屠夫的身上。

  此時的屠夫腎上腺素飆升,絲毫沒有疼痛感,通紅地雙眼死死地盯著賴一誠,雙拳依舊重擊。

  無奈之下,警察只能一棍子打在屠夫腦袋上,想要一棍打昏。

  「咚!」

  「嗯!」

  屠夫突然瞪大了眼,身子瞬間停滯,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隨即直愣愣地倒下。

  一股鮮血從屠夫的腦袋上流出。

  警察瞪大了眼睛,他原本只是想阻止屠夫,卻沒想失手殺了他。

  「鑰匙!快拿鑰匙!」警察朝著傍邊大喊。

  一警察帶著鑰匙,急匆匆地跑來開門。

  但早已為時已晚。

  屠夫的血和賴一誠的血流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血泊,幾乎是遍布羈押室的地面。

  警察蹲下身子去探兩人的鼻息,早就沒了呼吸。

  「你們幾個,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警察呵斥其他人。

  「警警察同志,我怕啊,我怕被打!」會計哆哆嗦嗦道。

  木匠、鐵匠也是頭一次見這陣仗,至於趙殺手,死了誰都不關心,他沒死就行。

  「先別管他們了,趕緊送他們去醫院。」

  幾人連忙抬走兩人的屍體,妄圖送醫院去搶救,但一點用都沒有。

  屠夫做到了臨死前帶走了一個,屬實是不虧。

  至於死了的賴一誠,他臨死前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了這裡。

  他沒等到他那冶金部的父親來救他。

  他還沒報復嚴萬彬這些仇人,還有一堆報仇的手段都沒用出來,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

  賴一誠臨死前,雙目瞪大,很難以置信,很是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