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贓並獲？
糧站。
李開朗幫後面的村子送完糧食，時間也逐漸來到下班時間點。
軋鋼廠的任務，在時間上卡的那是一個極限。
忙乎了一天，三人終於在下班前勉強完成了任務，想要偷懶是不可能的。
「行了，糧食都送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趁著還沒下班，李開朗還打算再去一趟王家村。
「是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們也跟著去？」張奮問道。
「那倒不必，我很快就回來，趁現在還沒下班，你們先回去吧。」
張奮和牛啟平也意識到李開朗是在做私事，也就沒多問。
兩人開車走人，李開朗再次來到王家村。
今天中午只是和村長談了糧食的事，關於豬的事還沒來得及細說。
「這事還沒那麼快，收購站那裡還沒這麼快收生豬，這樣李師傅你後天再來一趟。」
「到時候收購站的生豬指標收完，能剩下多少我給伱。」
「行，不過我還是晚上我來，到時候你能賣多少豬準備好，我也提前準備好錢，咱們當場結清，這事不要有太多人知道。」
「放心吧，這事咱都準備了這麼久，我不會往外說的。」王村長保證道。
李開朗也沒打算把剩下的豬全部買下，那是不可能的。
他打算分批購買，雖然一次性能買完是最好的，但風險太大了。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夜色黯淡。
剛下班，李開朗便騎上自行車，朝著王家村騎去。
「哎，這路可真遠，還要騎這麼久，可真是遭老罪了！還好明天周末，可以休息，不然還真搞不定！」
來回五六十公里，自從上次騎車過來後，李開朗原本還打定主意，以後都不會再騎過來，現在卻是打破了。
李開朗不是沒想過開車過來，或者讓人順路在半道上下來。
但好巧不巧，今天的任務都不順路，去的都是王家村相反的路，現在只能自己騎過來。
李開朗並不知道，在他身後，有幾道身影一直在默默地跟隨。
後面跟蹤的人，有幾人身著一身警服，自然就是警察。
而為首的那個人，李開朗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王長鈞。
自從上次李開朗讓王長鈞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王長鈞在新路線上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沒有人再信任他。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讓眾人重新信任他，但收到物資只有之前的一半。
最重要的是，他在採購科長孫永開那裡丟了面子。
「王長鈞，如果你之後的採購額只能達到這個水平，那你就降回原來的職位吧，這條新路線我就收回了。」
王長鈞負責的兩條線路，一個月下來實際的採購額只有50出頭，堪堪完成每月的採購額，遠低於孫永開的期待。
「對了，你在運輸科的司機師傅呢？怎麼不找他幫忙？」孫永開再次質問道。
但王長鈞卻無言以對，他已經和李開朗鬧掰了，想要借李開朗的勢自然是不可能。
為了報復李開朗，王長鈞這十來天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終於想到了王家村。
他們第一次去王家村，王村長就看好李開朗，又賣生豬的，還單獨找他談話，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開始密切關注王家村的動向，並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幾天，王長鈞跟蹤李開朗，也密切關注王家村的動向。
他發現王家村前2天，送了一批生豬到收購站，但又很快被退回不少生豬，他就大約能猜到李開朗和王家村的目的。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王長鈞決定直接報警。
讓警察跟著他，一起跟蹤李開朗和王家村的交易，來一個人贓並獲！瓮中之鱉！
派出所民警聽後也沒有多思考，便立即派人跟著王長鈞。
畢竟買賣可是大罪，何況還是買賣生豬這宗大額交易。
此時，李開朗正抱怨著路上崎嶇不平，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
他騎著自行車在山路上顛簸著，一路顛簸著前行。
「我發誓，從今往後，絕不可能再騎自行車來王家村。」李開朗痛苦地保證道。
他實在是受不了屁股一抖一跳的痛苦的折磨。
要說最受不了的，還是後面的王長鈞和警察們。
既要和李開朗保持距離，又不能讓他發現，警察們和王長鈞都騎著很小心。
因為有些路段不好走，李開朗能直接騎過去，但他們卻需要慢下來，不等發出聲響。
等路況好轉再加速追趕，這樣一來，速度時快時慢，時而繞道而行，他們的大腿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王長鈞同志，你知道王家村在哪吧？」
「知道，知道！」王長鈞立刻應道。
「那好，我們就不急著跟著，讓那個李開朗先走，我們慢一點跟上去，你覺得這樣可以嗎？」華洪海建議道。
「這要不我們再跟跟吧，就差一點路就能跟上。」王長鈞不甘心道。
聞言，一個年輕的警察也覺得有道理。
華洪海問道：「這裡距離王家村還有多遠？」
王長鈞環顧四周，「大概還有二十里路。」
「二十里路，那還遠著，不急這一會，再說了買賣生豬也要時間，沒那麼快，我們休息一會也能趕得上。」
王長鈞思考一番，也不沒有道理。
雖然王長鈞想儘快抓到李開朗的把柄，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屁股也受不了。
「行，那我們休息一會，等會趕上去。」王長鈞說道。
這麼一休息，王長鈞感覺雙腿打顫。
原本他們要是繼續跟著，還真有可能被李開朗發現，但這麼一休息。
李開朗也發現不了他們。
李開朗在路上走走停停，一小時後，終於是到了王家村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李開朗沒有從村子大門進去，而是從村子的小道，繞到了村子的後山外圍。
這裡不僅遠離了村子的居住區，還能保證他們的交易不被人輕易發現。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來查，李開朗還能還可以利用這裡的地理環境進行「銷贓」。
至於逃跑，沒有必要。
沒有介紹信，進不了城，只能在郊外生存。
再說了，李開朗跑了，可不跟保證查不到。
李開朗看了眼時間，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入種植空間。
大晚上的，有空間不待，幹嘛要在外面吹冷風。
與此同時，王村長也正等待著約定的時間。
他看著時間快到了，便走向了豬圈。
在豬圈裡有兩人正在等待，他們正餵養著下面的二三十頭豬。
「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村長，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兩人齊聲回答道。
「行，今天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如果別人知道了，後果你們也是清楚的！」王村長一臉嚴肅地警告道。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保證道：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保證不會說出去！今天我們就只是在豬圈養豬，沒有離開過！」
王村長選擇了這兩個他能夠信任的人來完成這個任務。
他們家裡比較窮，上有老下有小，所以王村長把這次機會給了他們。
如果事情敗露，他們也脫不了干係。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出了事情，家裡就垮了。
因此，他們一接到村長的指示，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就今天這一次，他們每人就能賺到5塊錢，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王村長看著豬圈裡的20多頭八九十斤的黑毛豬，不禁嘆息。
原本他就做好收購站不能全部收完的準備，果不其然，只收了50頭豬。
剩下20多頭豬，以王家村的能力，根本養不了這麼多。
而且它們還要繼續增重，吃的會越來越多。以王家村的能力，10頭已經是他們村子的極限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找了李師傅，不然這麼多豬可愁死我！」
「不知道其他村子要怎麼搞，這麼多豬，他們自己吃又能吃多少？只能賣給廠子，哪有我賺得多！」
糧食大豐收，各村也能養許多豬，但是糧食總有被吃完的時候。
「好了，趕出5隻豬來，跟我走！」王村長吩咐道。
帶著那2個村民和5頭豬前往後山，與李開朗會合。
與此同時，王長鈞和華洪海三人也姍姍來遲。
王長鈞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閒逛的王麻子。
王長鈞跑過去，急切道。「同志，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騎車經過村子？」
「大晚上過的，你拉我幹嘛？」被拉住的王麻子有些不高興。
借著夜色，王麻子看了眼王長鈞，「你是誰？你不是我們村子的人，你想要幹嘛！」
王麻子正要大喊，就被王長鈞一把捂住嘴。
「嗚嗚~」王麻子掙扎著，一拳打中王長鈞的胸口。
王麻子舉拳想要接著揍，王長鈞後面出現了三個人影。
「呦，居然還有同夥！看來你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敢來我們王家村找事，你們是不想活了！」王麻子輕蔑說道。
正要開口喊人。
「住口，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們是誰？」華洪海嚴肅道。
聞言，王麻子睜大眼睛，借著月光，這才看清面前的三人。
「你是.警察？」
「對！我們是警察，現在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聽到沒有！」華洪海嚴肅道。
「知知.知道了。」王麻子結巴道。
「我問你，剛剛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騎車經過這裡？」
王麻子想了一會，看了眼環境，這裡空曠無比，要是有人自然能夠發現。
「沒，沒看到，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沒有？你確定？要是撒謊，你也是有罪的！」警察羅臨警告道。
「這這確實是沒有啊！你看這裡這麼空，要是有人，我還能看不到嗎？」王麻子欲哭無淚。
幾人互相看了眼，又看看了周圍，確實如此.
「行了，既然你沒看到就算了，正好你帶我們進村，我們自己問問。」華洪海說道。
王麻子帶著四人進村。
此時天色暗淡，也沒什麼人出來，李開朗要是在外面走，也不一定會被人發現。
「對了，你們村長家在哪？帶我們去，我們找他有事？」王長鈞問道。
既然找不到李開朗，那找王村長也行，反正兩人找到一個就行。
「行，你們跟我來。」王麻子說道。
帶著四人來到王村長家，此時王村長家只有其家人在。
一番簡單的解釋，華洪海道明來意。
「王村長去哪裡了，你們知道嗎？」
聞言，他們搖了搖頭。
「要不你們去茅廁看一看，一般吃飯前我爸應該去茅廁一趟。」其兒子說道。
他還以為警察找他是有什麼公事，也就沒在意。
聞言，四人便立馬來到茅廁外，只見大門緊閉。
「噗通~」
「哦~」
「爽~」
「噓~」
一股刺鼻的香味撲面而來，讓眾人不禁皺眉，遠遠地躲開。
等了好一會，茅廁的房門這才打開。
王小二從茅廁出來，看到5雙眼睛閃著幽光，直直地盯著他。
雙腿不禁微微顫動，大腿中間的褲子顏色不禁變得更深。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可是要叫人的！」王小二害怕地後退幾步。。
華洪海還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是沒有在意，向前走打算詢問。
看著華洪海過來，王小二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來一句，「輕點！」
頓時，在場的眾人都愣住，瞬間想明白。
華洪海眉頭形成川字，眼神透露出惡狠狠的凶光。
「把你腦子的骯髒東西給忘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們是誰？」華洪海呵斥道。
王小二這才借著夜光看清楚警服，頓時一臉的尷尬。
「我問你，王村長呢？他在哪裡？」華洪海詢問道。
「剛剛我看到村子去了豬圈！」王小二回答道。
聞言，眾人馬不停蹄地來到豬圈，卻撲了個空。
但是華洪海注意到地面的腳印，伸手一摸，有些濕潤。
指著腳印，「這些腳印是新鮮的，跟著腳印走，肯定能找到。」
眾人低頭循著腳印，朝著後山跑去。
此時，王村長三人也來到了後山外圍，看了眼時間，也都到了，卻沒看到李開朗。
「村長，該不是人沒來吧？」其中一人問道。
王村長也是有猜是這樣，但比起來，他更需要李開朗。
「別問這麼多，趕緊喊人，看看李師傅是不是在附近。」
聞言，三人開始大喊。
「李師傅！李師傅！」
在種植空間內享受美食的李開朗，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
吃完抹嘴，李開朗看了時間。
「差不多也都快到了！」
念頭一動，就出現在外界，便聽到他們在喊自己。
「簌簌——」忽然草叢傳來異響。
「誰在那裡？」王村長大喊道，警覺地看向聲音的方向。
大晚上的，雖然他們在後山外圍，但也難保有野獸從山上下來。
「是我啊！王村長！」李開朗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見此，三人放下心來。
「嚇死我了，你怎麼躲在那裡！」
「大晚上的，我不都躲著點，難道要我吹冷風嗎？」李開朗沒好氣道。
雖然現在是夏季，天氣也不冷，但也沒必要扛著冷風吹。
兩人客套了一番，王村長便直接進入正題。
「這裡有5頭豬，都給你，你吃不吃的下去？」
李開朗看了眼，都還不錯，到了出欄的時候，想吃也能吃。
「放心吧，再來個5頭我也能吃下。」
「那就好，我豬圈裡還有，你如果還要，我還可以給你！」
「要，當然要，你算一算，多少錢？」李開朗問道。
「那我就按上次的價格給你算，5頭豬，你就給400塊就行。」
這個價格王村長早就算好了，要是賣給收購站只有200塊左右。
翻了一倍400塊錢，也只是少了十幾塊錢，也不算什麼。
李開朗在心中也算了算，差不多是這個價格。
「行，就按這個價格來。」李開朗應道。
聽到李開朗答應，不僅王村長鬆了一口氣，跟著的兩人也是送了一口氣，交易做成，他們才有5塊錢。
「李師傅，這5頭豬你要怎麼拉走？這裡沒看見你的車。」王村長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李開朗回道，正要掏錢。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吼，打破了他們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