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
張予揚臉色鐵青的把旁邊兩個辦公室清空了，這才帶著林紹文走了進去。
不少和林紹文比較熟悉的醫生和護士見狀，立刻疏散了圍觀群眾，畢竟那可是前副院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挨罵也不好意思的好吧。
嘭！
張予揚狠狠的一拍桌子，把張小瑜給嚇了一跳。
林紹文立刻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小聲道，「老師，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難不成是人家勾引你的？」張予揚恨鐵不成鋼道。
張小瑜聞言，頓時俏臉緋紅。
張予揚怎麼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老師……」
「你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怎麼連自己的褲腰帶都管不住？」張予揚怒聲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畢部長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把你弄下來了，你這要是上去了，那就是個活靶子，人家一查一個準。」
林紹文低著頭不敢說話。
張小瑜倒是想辯解兩句，卻被他死死的拉住。
現在張予揚可在氣頭上，最好是別去觸他霉頭。
好半晌。
「什麼時候的事？」張予揚語氣稍緩。
「就是在沅水鎮……不，在秦家村當村長的時候。」林紹文紅著老臉道。
「你說說你，你都離幾次婚了？」張予揚恨聲道，「是不是有了於海棠那事你就可以放飛自我了？林紹文，我告訴你，你想多了……」
「我沒這麼想過。」林紹文無奈道。
「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離婚，保管有人查你……」張予揚沉著臉道，「到時候……到時候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老師，我沒想和紹文結婚。」張小瑜忍不住道。
「唔，不結婚？你父母同意？」張予揚語氣稍緩。
剛才那場戲就是演給張小瑜看的。
現在當事人都開口了，他自然也不好板著臉。
「她爹是張國平。」
林紹文頭都快低到地上了。
「他媽的，林紹文你是不是瘋了？兔子都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對得起張國平嗎？」張予揚勃然大怒，「張小瑜，你去把你父親叫來，我和他說……」
「這……」
張小瑜有些遲疑。
「去吧。」林紹文無奈道。
「欸。」
張小瑜滿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出去了。
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張予揚立刻換了副臉色。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女人這麼多，你怎麼盡招惹這些難纏的？」
「老師，你看我每天本本分分的，我哪有心思去搞這些啊。」林紹文委屈道。
「你還沒有心思？」張予揚冷笑道，「我可是聽說了，人家紅星醫院有個護士，哭著喊著要調到軋鋼廠去幫你……你說這裡面沒你的事？」
「真沒我的事。」林紹文苦笑道，「她就是來咱們院裡相親，後來就認識了……沒想到她還真調到我們廠里了。現在我每天連醫務室的大門都不敢關，就是怕人說閒話。」
「哎。」
張予揚幽幽嘆了口氣後，抬首端詳了他許久，這才開口道，「要不我給你一刀吧，在你臉上留個疤，這樣就不會招女人惦記了……」
「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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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紹文大驚失色。
「和你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張予揚嘆了口氣後，正色道，「不過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現在很敏感，被人抓到把柄，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
林紹文正打算說，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進來。」
張予揚臉色再次變得兇狠，見到張國平進來後，立刻怒斥道，「林紹文，你給我面壁反省……」
「是。」
林紹文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張國平，面對牆壁。
「老張，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張國平明知故問道。
「哎，教徒無方啊。」張予揚嘆氣道，「張部長，我這學生父母走的早，也沒個人管教，盡在外面胡作非為……這不，他和令愛好像發生了感情。」
「你可別裝了。」張國平撇嘴道，「老子都在外面站了五分鐘了，你剛才說了什麼，我可聽的一清二楚。」
「不是，你這偷聽人說話可不禮貌。」張予揚老臉一紅，訕訕道，「得了，這林紹文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有什麼章程你說吧。」
「論關係，我和他比你親近。」張國平不屑道，「他老娘走了以後，就是我和畢部長在照顧他，他是什麼人，我非常清楚。」
「你清楚就最好，那這事也不能怪他一個人吧？」張予揚冷聲道，「這孤男寡女的下鄉去，也沒個依靠什麼的，可不容易發生感情嗎？」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怪我了？」張國平怒聲道。
「沒什麼意思，但這事也不能賴林紹文一個人。」張予揚淡然道。
「我沒說這事怪他一個人。」張國平冷哼道，「這是我閨女和他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安心做好你的院長就成。」
「我可是把林紹文當兒子培養的，你悠著點。」張予揚放著狠話道。
「很用不著。」
張國平拂袖而去。
張小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出去。
「老師……」林紹文苦著臉喊了一聲。
「沒事，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張予揚語氣輕鬆，「頂多罵你一頓，你白撿個媳婦，算起來你還占了便宜。」
「這……」
林紹文正打算說什麼，卻聽到張國平在門外大喊。
「林紹文，給我滾出來。」
「欸。」
林紹文應了一聲後，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張予揚見他的樣子，不由樂了。
這小子要真是他兒子就好，醫術好，又有女人緣……這兒子都有三了，老林家開枝散葉指日可待啊。
工業部家屬樓。
「小林，這事我們也認了，但不能白認。」張國平端坐在主位上，冷聲道，「今天咱們決一高下，如果你贏了，小瑜跟你走，如果你贏不了，那你自己悠著點。」
「你說的咱們是……」
林紹文一臉荒唐的看著桌上兩箱五糧液，以及坐在張國平身側的林剛以及另外一個男人。
「這是你小姨的丈夫蔡申旭，在百貨商店擔任經理。」張國平輕描淡寫道，「你一人喝我們仨，規矩嘛……」
「車輪戰。」林剛立刻道，「我們仨全部被你喝趴下，算你贏。」
「車輪戰？」
蔡申旭和張國平驚訝的看著他。
這不是耍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