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何雨柱遭受無妄之災

  徐氏和秦淮茹正在屋子裡做飯呢，聽到賈張氏大喊大叫，兩人都想出去看看。

  徐氏對秦淮茹說道：「我出去，你留下來看火吧，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平安去後巷小診所做手術的！」

  秦淮茹點點頭。

  她聽到「後巷小診所」幾個字的時候眼裡透露出幾分忌憚。

  徐氏從屋子裡出來。

  街坊鄰居過來的也不少。

  院子裡的大多數工人都在放假，更別提那些老人、婦人和小孩兒。

  親戚都走完了。

  大家都閒在家裡沒事兒做。

  聽到賈張氏吵吵，還不都跑過來看熱鬧？

  劉海中和易中海也過來了。

  他們時刻注意著事情的發展。

  調解鄰里之間的矛盾也是四合院兒幾個大爺的職責之一。

  再說了。

  這是一個彰顯自己地位的好機會，他們怎麼可能不上心？

  李平安從自己屋裡走了出來，看了看賈家一家三口，最後將目光落在賈張氏身上說道：「賈張氏，我是不會去小診所做手術的。」

  賈家人還沒有說什麼。

  易中海就跳出來說道：「平安，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什麼叫你不會去小診所做手術？治病救人難道不是一個醫生該乾的嗎，伱還挑三揀四，看著病人受折磨不管？你還算什麼醫生，還算是個人嗎？」

  易中海說話的時候慷慨激昂。

  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一大媽。

  八成。

  李平安這小子也是出於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沒給他老婆一大媽好好治病。

  這小子太可惡！

  徐氏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劉海中卻搶先一步反駁易中海道：「老易，你別這麼武斷好不好，平安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讓孩子把話說完再教訓不成嗎？」

  他扭頭對李平安說道：「平安，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給大家說說吧，我們都是門外漢，不懂這裡面的道道！」

  「我以前就去那個小診所的手術室看過，比起我們醫院的條件還差的遠，消毒設施和手術器材方面都不行！」李平安說道：「最多也就是勉強能做手術吧，但我是不會去那裡做手術的，患者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可不願意為了五萬塊錢的好處去冒險，萬一出事兒，到時候所有後果都是需要我承擔的，我還做不做醫生了？」

  說完。

  李平安雙眼直視賈張氏和易中海。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也是事實。

  徐氏冷笑著說道：「老賈、老賈媳婦兒，我兒子都說了，他不會為你兒子去冒險的，更不會為了五萬塊錢的好處賭上他的職業生涯！各位街坊，事情就這麼著了，大家都別看熱鬧了，散了吧！」

  李林又到機械廠醫務室去了，沒在家。

  徐氏的話幾乎是一錘定音。

  她兒子不會去後巷小診所幫忙。

  易中海看了看徐氏又看了看李平安，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被站在身邊的妻子扯了扯衣服。

  一大媽小聲說道：「你別說了！」

  李平安說的有理有據。

  他謹慎一點兒是為自己負責，也是為患者負責。

  隨便過去做手術。

  出事兒了是要出人命的。

  這是一大媽自己的理解。

  但也是正確的理解。

  易中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劉海中趁機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準備準備，過兩天就要到廠里上班了！」

  賈張氏無語。

  李平安拿小診所條件不行為藉口不願意去做手術她還真說不出什麼。

  這裡面的門道她怎麼可能懂？

  就算是想狡辯也無法辯駁。

  老賈卻開口說道：「平安，咱們院子裡的鄰居可都知道，你給三大媽做過手術，難道閻家的條件會比劉家診所手術室的條件好？」

  「三大媽那是意外！」

  「產後大出血，我要是不管她，她肯定就沒命了，只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吧，當時我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劉家診所這個卻是不同，患者沒有生命危險，劉家人能做手術就做，不能做就送到醫院去，六院有人值班，完全可以送到醫院手術室讓值班醫生去做，他們執意要將患者留在診所是為了圖手術費、治療費吧！」

  李平安說道：「我圖什麼呢，就圖五萬塊錢就要冒那麼大的風險？我不願意！」

  鄰居們紛紛點頭，有人說道：「手術無小事兒，開膛破肚的事情是小事兒嗎？平安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大家都很贊同，一起離開了。

  賈家人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劉海中也回家了。

  易中海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覺得李平安沒給自己面子，這是在挑釁他這個一大爺的權威。

  徐氏也在縱容自己的兒子。

  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李家人不好管啊！

  「總歸還是要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們的！」易中海想道：「別拿四合院兒一大爺不當幹部，早晚要讓李家人知道厲害！」

  回到家裡。

  易中海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白瓷碗摔到地上。

  碗碎了。

  一大媽趕緊將碎碗收拾了，搖搖頭想道：「自從李平安懷疑老易有病的消息傳開，大家看他的眼光越來越不對，可能他也意識到鄰居們知道了這件事兒，脾氣越來越暴躁，尤其是遇到和李家相關的事情更是暴躁，剛剛他的表現太露骨，簡直就是衝著李平安撒氣一般。」

  鄰居們都散了。

  秦淮茹從屋裡出來，說道：「李大哥不能去小診所，也不會幫劉家人，這群鄰居真是.。」

  徐氏嘆了口氣。

  大家做了這麼久的鄰居，賈家人的脾性她還不清楚嗎？

  賈張氏眼裡只有自己家人，特別在意自己的兒子。

  只要對賈東旭有好處就去做。

  至於說自己兒子李平安的死活？

  她才不會去管呢。

  就算是兒子真的到小診所做手術出了事故也和賈張氏沒關係。

  這傢伙肯定就是真麼想的！

  至於說易中海？

  看今天的架勢，八成是在報復李家。

  不就是沒給一大媽的病治好嗎？

  不就是說了一句他也可能有病嗎？

  兒子本來就是實話實說。

  他有什麼不樂意的？

  還要挾私報復？

  「平安！」徐氏說道：「你帶著淮茹到外面找個地方吃飯吧，免得賈張氏再生什麼事端！」

  李平安不會去小診所幫著做手術，徐氏並不擔心。

  她擔心的是賈張氏再到後院兒鬧。

  撒潑打滾是賈張氏的強項。

  現在她被丈夫安撫住了，可保不齊一會兒還會過來鬧。

  就算是不來李家鬧，在後院兒指桑罵槐的徐氏也受不了。

  癩蛤蟆蹦到腳面上，噁心人啊！

  賈張氏以前和老賈吵嘴的時候經常來這一套。

  她連自己丈夫都噁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李家。

  「那，媽，我和淮茹走了，你和爸能把飯吃完，不是要剩下很多嗎？」李平安說道。

  「沒關係的！」徐氏說道：「本來就是打算下麵條的，你們走了，等你爸回來以後少下一點兒，夠我們兩個吃就行了！」

  李平安說道：「行吧，要是賈張氏真來後院兒撒潑打滾，你別理她就行！」

  「我知道！」徐氏說道：「我和你爸吃完飯以後也上街轉轉去！」

  李平安騎自行車帶著秦淮茹離開。

  他的目標是東安市場。

  說到京城資歷最老的百貨，東安市場得算頭一號。

  東安市場的原址本是清代吳三桂的「平西王府」。

  「三藩之亂」後被夷為平地，成為神機營的練兵場。

  晚清那個太后批准開放當時已經廢棄的神機營操場，供商販們經營，便有了東安市場。

  由於此地距離使館區近，各國商號也來此經營，東安市場逐漸從擺攤設點的露天市場，發展成為一個商號、書店、遊藝無所不包的超級市場。

  東安市場最具特色的，得算裡頭匯集的各類小吃，什麼糕點、肉食、海味、果品、蜜餞，能讓人挑花眼。

  還有各地風味的飯館，以老京城涮羊肉聞名的「東來順」、江南風味的「森隆餐館」、魔都風味的「五芳齋」、西餐館「吉士林」等。

  兩人也沒有去什麼有名的飯館，找了一家以羊肉湯、羊雜湯為招牌菜的飯館。

  李平安之所以進這家就是因為飯館裡坐滿了人，想必是好吃的。

  他將自行車停在飯館外面，兩人就進去了。

  天氣並沒有完全轉暖，他們找了一個挨著爐灶的桌子，點了兩碗羊肉湯、四個火燒。

  很快。

  羊肉湯就做好了。

  夥計端上來之前李平安很明顯的看見大廚在他們的碗裡放了一點兒辣椒麵還有一點兒別的東西。

  最後放的東西量很少。

  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並沒有看清楚。

  羊肉湯端上來了。

  李平安只嘗了一口就發現不對。

  裡面居然有味精！

  味精這東西是由小鬼子一家公司發明並申請專利的，隨後傳到其他郭嘉。

  二十年代的時候華夏就開始生產味精。

  不過由於價格的原因並沒有普及。

  即便是到了建國初期也只是在少數餐廳、飯館使用。

  普通百姓大多都不知道味精這種東西，更不要說使用了。

  很長時間沒有吃過味精做的飯菜。

  羊肉湯徹底的刺激了他的味蕾。

  就是一種感覺。

  鮮美！

  「原來是使用了味精！」李平安說道：「怪不得有這麼多的顧客呢！」

  李平安尚且如此。

  秦淮茹更是覺得自己面前的羊肉湯是人間美味，飛快的吃了起來。

  滿頭大汗。

  不知不覺就吃了兩個燒餅，李平安又遞給她一個。

  秦淮茹剛想拒絕，李平安說道：「你吃了吧，不夠咱們再買，羊肉湯好喝嗎？」

  「嗯，按說咱媽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可是這裡的羊肉湯比起在家裡做的多了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鮮的很！」秦淮茹說道：「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趁著大廚不是太忙，李平安將店裡的夥計叫了過來，又要了兩個燒餅說道：「夥計，能不能將你們的大廚叫過來，我有事兒問他！」

  夥計遲疑了一下，但終究還是點點頭答應。

  等到大廚走過來，還沒等他開口李平安就問道：「老師傅，你們店裡的味精是從哪裡買的，能告訴我嗎，我也想買點兒！」

  大廚臉色變換著說道：「既然你知道味精這種東西，想必也是行家，我也不瞞你，現在使用味精的人很少，幾乎都是飯館兒在用，你要是想買的話就到大一點兒的百貨商店去問問，可能有的賣！」

  李平安又問道：「你們是從哪裡買的呢？」

  「飯館兒都有自己的來路，我們是特意找人從魔都那邊進的貨，多少能夠便宜一點兒！」大廚隱晦的說道。

  李平安點點頭，擺擺手讓他去忙了。

  廚師們都有自己的進貨渠道。

  李平安多少猜出了一些原因。

  當時的味精都是以麵筋或大豆粕為原料，採用酸水解的方法生產。

  這種方法耗能大、成本高、勞動強度大、對設備要求高、需耐酸鹼設備。

  這種方法生產出的味精不多，所需原料量大。

  價格貴不說，流入市場上的味精還不多。

  飯館直接從廠家進貨，長期合作何以保證味精的供給。

  另外也最大程度的杜絕了味精流入普通百姓家裡，飯館裡的菜餚對老百姓來說就成了美味。

  李平安不再多問。

  大廚長出了一口氣，回爐灶那邊掌勺。

  看來他是把味精的情況當成商業機密，並不願意多透露。

  不過。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對李平安來說已經足夠。

  「李大哥！」秦淮茹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這味精又是什麼東西？」

  「味精啊！」李平安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就是讓你覺得這裡的飯好吃的東西，提升鮮味兒的東西！」

  「還有這種好東西啊！」秦淮茹問道：「咱們能不能弄到？」

  「吃飯吧！」李平安說道：「一會兒我帶著你去億兆百貨商店那邊問問看有沒有賣的！」

  秦淮茹點點頭。

  她吃了三個半火燒，真的吃不下了。

  勉強。

  李平安將剩下的兩個半火燒吃了。

  付了錢。

  他和秦淮茹商量著到億兆百貨商店那邊看看有沒有賣味精的。

  秦淮茹很支持。

  他也對這種能提升飯菜鮮味的東西很感興趣。

  「要是咱們買了味精！」秦淮茹說道：「咱媽做的飯菜是不是就和飯店裡的一樣好吃了？」

  「不一定，估計還是有些差距的！」李平安說道：「味精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多吃！」

  兩人到了前門大街億兆百貨商店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詢問有沒有味精賣。

  結果。

  售貨員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都說沒有。

  甚至那些售貨員都很吃驚，根本就不知道味精是什麼東西的樣子。

  李平安兩人都快要放棄了。

  最後卻在出售糖果、點心的地方找到了。

  售貨員說道：「以前只是有些廚子過來問，沒有想到你們也知道味精這種東西！」

  秦淮茹高興的催促著售貨員，說是想要購買。

  售貨員在貨柜上翻了一會兒才在貨架上拿出一個比醫院裡藥瓶還小的瓶子遞給秦淮茹說道：「這東西可貴了，就這麼一點兒就要十五萬塊錢呢，究竟要不要買你們考慮清楚，這東西說是做飯的調料，具體有什麼效果我真不知道！」

  秦淮茹有些猶豫。

  這么小的一個瓶子能裝多少東西，能做幾次飯？

  花費十五六萬塊錢買這種東西是不是不太划算？

  秦淮茹猶豫的時候李平安付了錢，完成交易後就要走。

  「李大哥，這，這叫味精的東西是不是太少了，不會做幾頓飯就用完了吧！」秦淮茹疑惑道。

  「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飯店不是賠死了？」李平安微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每次做飯只要加入一點點就能起到提升鮮味兒的效果，就這麼一小瓶差不多夠咱們家用好幾個月甚至是一年的！」

  「真的嗎，那還差不多！」秦淮茹問道：「這是那個廚子說的？」

  在羊肉湯店的時候秦淮茹只顧著吃飯，李平安和那個廚子究竟說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清楚。

  李平安沒有回答，拉著她離開鋪子。

  售貨員心裡嘀咕著：「這味精真有他們說的那麼好，要不然我也買一瓶試試看？」

  不過。

  一想起十五萬塊錢可是她半個多月的工資，立即就熄了這種想法。

  味精這種東西不是她一個普通老百姓用的起的。

  售貨員扭頭向門口看去。

  只是。

  李平安和秦淮茹兩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還有人串親戚。

  售賣糖果、點心鋪子裡的人可不少。

  李平安和售貨員攀談的時候店裡還有其他買家。

  他和秦淮茹都沒有發現何雨柱的那個廚師師傅歐陽天也在其中。

  那個時候廚師這一行很講究師徒傳承，和他有牽連的廚師可不少。

  師傅、師叔、師伯。

  師兄、師姐。

  春節的時候這些人家都是要過去拜訪的。

  歐陽天家裡買的禮物用完了還不夠，特意過來再買一些。

  李平安兩人沒有注意到他。

  他卻很快發現了兩人。

  當他聽說可能是一個廚子告訴李平安兩人味精存在的時候他的臉色陡變。

  他懷疑那個廚子就是何雨柱。

  像味精這種機密他是不會告訴一個學徒的。

  可是何雨柱到他的飯店裡有一段時間了，未必就沒有發現飯店在使用味精的可能！

  李平安沒有通過廚師的渠道弄到味精而是來億兆百貨商店碰運氣，更加佐證了不是正規廚師告訴他味精的可能。

  十有八九就是何雨柱那傢伙說的！

  「我想要你們的滷肉方子不給，你們卻竊取了我們飯店的做菜秘訣，真是豈有此理！」歐陽天有些惱怒的想道：「何雨柱那傢伙居然是個賊，幫助外人偷取飯店的機密，這人不能讓他在後廚待下去了，必須將他打發的再遠一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