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
機修廠的工作人員陸續來上班。
都還不忘來後面譏笑一下不自量力的張浩柏。
可當他們看到昨天還歪七扭八的車架子現在已經有了雛形後。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誰都沒有想到。
這人竟然一晚上就把車架子的雛形給做了回來。
開什麼玩笑?
幾個老師傅加在一起至少需要三天時間。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只用了短短一晚。
確定不是換了台車架子嗎?
張浩柏坐在旁邊索麵條。
全然沒有把這些人驚愕的模樣看在眼裡。
對於他來說。
只要利用白天晚上的時間。
以最快速度把這輛車修好。
再回歸寵妻子帶女兒的生活就完事。
於此同時。
因為自家男人要修車。
所以許秀先把張雨送到學校。
才帶著張雪來到軋鋼廠上班。
周大姐幾人見狀。
腦袋上全都頂起問號。
走上前做出詢問。
「許主任。」
「你家老公呢?」
「怎麼兩天沒見到了?」
許秀把張雪抱在懷裡。
沒好氣道。
「我家老公。」
「你們幹嘛天天想看?」
周大姐笑道。
「只允許你每天抱著他睡。」
「還不允許我們看看啦?」
許秀一翻白眼。
把手裡的飯盒遞過去。
「別鬧。」
「孩子在呢!」
周大姐笑呵呵的接過。
「行行行。」
「瞧你那樣。」
「我們又不跟你爭。」
手裡的飯盒有些重量。
她好奇了。
「今天又帶了什麼好吃的?」
許秀沒有回答。
只是莞爾一笑。
「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周大姐連連點頭。
「是是是。」
「還跟我們賣起關子來了。」
幾人有說有笑往廠里走去。
這時趙廠長迎面走來。
周大姐等人連忙跟他打招呼。
他也很有禮貌輕點下頭。
這才對許秀問道。
「許主任。」
「這兩天怎麼沒看到小張?」
「他又出差去了?」
許秀回答道。
「差不多吧。」
「只是還在四九城。」
趙廠長有些疑惑了。
「在四九城出差?」
「幹什麼啊?」
許秀回答道。
「上面領導給他分了輛汽車。」
「但是有些毛病。」
「他說等修好了再回來。」
聽到這話。
周圍人員皆是一驚。
其其吸了口涼氣。
分了輛汽車?
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趙廠長整個人都驚呆了。
自己身為第三軋鋼廠廠長。
汽車也就只有偶爾坐坐的份。
哪輪得到分?
他強忍心中的驚愕。
對許秀問道。
「那個。」
「小張是又升官了嗎?」
「都還能分到汽車了?」
許秀回答道。
「恩。」
「現在他是供銷社正社長。」
趙廠長心裡一驚。
「真的啊?」
「他現在是供銷社社長?」
不只是趙廠長驚了。
就連周圍幾個大姐都跟著受驚。
要不是趙廠長來問。
她們都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這許秀未免也太低調了吧?
可是趙廠長轉頭一想還是不對啊。
就算張浩柏現在身為軋鋼廠廠長。
身份確實比自己高出些許。
但也沒有理由能分到汽車啊。
要知道。
那可是只有大領導才能分到一輛的。
隱約間。
他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張浩柏絕對不只是當上了供銷社社長!
後面應該還有其他身份。
但殊不知。
張浩柏還真就只是個供銷社社長。
要怪。
就只能怪有幾個老領導饞他。
處處給他撈好。
就在這時。
他注意到許秀手腕上的女士手錶。
外國牌子。
至少要三百個達不溜才能拿下。
當然。
錢不是最重要的。
那手錶票才是。
他在軋鋼廠當了這麼多年廠長。
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張手錶票。
現在許秀手腕上竟然就已經帶上了。
笑呵呵的開口。
本意是想誇讚一番。
卻不想發動了直男本質。
「許主任。」
「我看你手錶挺漂亮的。」
「一看就是小張給你買的。」
他這話出口。
周大姐率先不樂意了。
「我說趙廠長。」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
「這手錶不是許主任家男人買的。」
「還能是誰買的?」
趙廠長猛的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
「我說錯話了。」
許秀淡笑著。
「沒事沒事。」
趙廠長現在真是心驚。
不敢在多說什麼。
等會可別再說錯話得罪了別人。
連忙打了個幌子。
轉身快步離開。
看到趙廠長這副模樣。
周圍大家全都愣了三愣。
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慌張。
看來許秀家男人很是讓他忌憚啊!
而此時在機修廠。
張浩柏吃完麵條。
又開始車輛的維修。
變速箱問題不大。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
裡面的齒被打破。
外殼沒有什麼影響。
換換就算修好。
發動機出乎意料。
竟然一點損傷也沒有。
處理完這兩個核心部件。
他又把目光落在車架上。
雖然昨晚上的焊點已經全部修好。
但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捶打。
正當他拿起錘子準備開工時。
一個聲音在其身後響起。
「張浩柏!」
「你個混蛋!」
聽到有人莫名其妙罵自己。
張浩柏腦袋上不由得頂起問號。
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女人吧?
他轉頭看去。
嗨。
何雨水啊。
怪不得開口就罵。
大概率是因為傻柱的事。
也真虧她找得到自己在這裡。
對她問道。
「我說。」
「你開口就罵人是幾個意思啊?」
何雨水氣得夠嗆。
「你還問我罵你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跟警察亂說話。」
「害我哥被抓走?」
「他到底哪得罪你了?」
張浩柏晃動著手裡的錘子。
呵笑一聲。
「說話可要講良心啊。」
「我怎麼亂說話害你哥被抓走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不過我確實是跟警察說了點事。」
「但那都是實事求是。」
「要是你不信。」
「可以自己去問他。」
何雨柱眼眶紅潤。
感覺就要哭出來似的。
「我要是能見到他。」
「至於跑來找你嗎?」
張浩柏想起來了。
何雨水的老公好像是警察來著。
警察家屬不能見親屬嫌疑人。
也就沒有辦法見到傻柱。
所以她大概率是聽秦淮茹說了什麼。
才會跑到這裡來找自己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