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極不情願。
但院裡的人還是跟著出門尋找。
張浩柏沒有和之前說的那樣跟秦京茹去報警。
而是讓她獨自去。
自己則躲在院門拐角處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
傻柱穿好衣服慌慌忙忙出門。
看到這幕。
張浩柏嘴角勾勒起絲笑意。
果然是這樣。
許大茂莫名其妙失蹤跟這傢伙有著直接的關係。
傻柱急促向前走著。
七拐八拐來到軋鋼廠後面早已廢棄的房屋前。
小心翼翼左右打量。
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著。
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張浩柏也在這時從後面跟了出來。
還挺會藏。
這地方。
一年都沒有人會來。
跟在其後方悄悄摸進房子內。
裡面大部分牆壁都已垮塌。
只有間四面透風的土房還立在那裡。
前方不遠。
傻柱點燃手裡煤油燈。
趕忙走進其中。
因為太過焦急。
甚至還差點沒有被地上的木條絆倒。
透過那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
屋子中間的凳子上綁了個人。
而那人正是上廁所失蹤一晚的許大茂!
因為天氣還比較寒冷。
許大茂又只穿了件睡衣。
雖然上廁所時有套大衣。
但現在也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倒霉催的。
被凍得那叫個慘不忍睹。
嘴皮都已經變成了完全的紫色。
在等一會泛白。
這人幾乎就沒救了。
傻柱看到這幕慌了。
連忙上前去給已經棟昏的許大茂鬆綁。
誰承想剛剛把繩子解開。
許大茂就直挺挺往地上摔去。
好巧不巧。
一根滿是鏽跡的鐵釘立在他腦袋即將落下的地方。
這要是被扎中。
指定得當場嗝屁!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雙手將許大茂穩穩接住。
這雙手的主人不是別人。
正是一路跟傻柱到這邊的張浩柏。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情況。
然後讓警察來處理的。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一幕。
若不是反應夠快。
這許大茂現在指定涼涼。
傻柱看到突然出現的張浩柏。
簡直被嚇得夠嗆。
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張浩柏將許大茂扶起。
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搭在他身上。
彎腰將其背在背上。
好傢夥。
就跟背了個冰棍似的。
讓他止不住吸了口涼氣。
許大茂現在脈搏呼吸都非常微弱。
若是不趕快送到醫院。
這小命估計都保不住了。
他轉頭看了眼楞在那裡的傻柱。
什麼話都沒有說。
背著許大茂快步離開。
其實他很想給這傻逼兩拳。
但現在送許大茂去醫院才是最要緊的。
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一路小跑。
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醫院。
醫生都被嚇了大跳。
連忙安排緊急搶救。
閻埠貴和秦京茹收到消息立刻趕到醫院。
閻埠貴臉上寫滿了焦急。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張浩柏沒有說話。
只是坐在那裡搖搖頭。
秦京茹見狀。
當場就哭出聲來。
嘴裡大叫著許大茂的名字。
還說著他死得好怨。
一定會給他報仇之類。
張浩柏無語。
對她叫到。
「哎哎哎。」
「你鬧什麼鬧?」
「人還沒死呢!」
秦京茹一愣。
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抽噎著。
「那你剛才搖頭幹什麼啊?」
「搞得我還以為大茂他不行了!」
張浩柏沒好氣道。
「我只是累著了不想說話而已。」
聽到這話秦京茹才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
「還以為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現在大茂是什麼情況啊?」
「醫生有說什麼嗎?」
張浩柏腦袋一仰。
示意她看前面門上亮著的幾個大字。
「這不是還搶救著的嗎?」
「等醫生出來通知吧。」
秦京茹雖然沒有什麼文化。
但搶救這一詞還是明白是啥意思的。
頓時那臉上又掛起要哭的表情。
話語中帶著哭腔。
「搶救?」
「那不是說大茂他還是……」
沒等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張浩柏就趕忙將其打斷。
「停下!」
「等會人沒死都被你哭過去了。」
秦京茹聽話。
強忍著淚水。
「那浩哥。」
「我家大茂他不會有事吧?」
張浩柏真的無語。
「我又不是醫生。」
「你問我有啥用啊?」
「等著吧。」
「許大茂那傢伙命硬。」
「我想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過去的。」
秦京茹眼裡飽含淚水。
抽噎著。
目光緊緊盯著面前那紅著的幾個大字。
心裡暗暗祈禱許大茂千萬不要有事。
閻埠貴對張浩柏問道。
「小張。」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你在哪找到許大茂的?」
張浩柏呵笑一聲。
「軋鋼廠後面的廢屋。」
啊?
閻埠貴有些不明白。
「他跑那個地方去幹嘛?」
張浩柏看著他。
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
「你沒事大晚上跑那個地方啊?」
「找女鬼幽會?」
這話出口。
還不等閻埠貴做出反應。
秦京茹就已接過話頭。
她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愕。
「許大茂找女鬼約會?」
「他……」
「他還有這本事啊?」
張浩柏張了張口。
「我……」
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閻埠貴也有些無語。
兩人索性就無視掉她。
而在另一邊。
傻柱回到四合院。
他現在心裡忐忑不安。
今天這事情好像搞大了。
本想著報復許大茂跟冉老師說自己壞話。
結果腦袋抽抽。
沒有注意到天氣情況。
若不是張浩柏把院裡人叫起來。
等自己明天去。
許大茂估計都凍死在那了。
可就算現在沒有凍死。
這人也快不行了。
也不知道醫院能不能搶救過來。
要是搶救不過來。
自己豈不是要背上個殺人犯的罪名?
越想他腦子越亂。
如果說張浩柏沒有跟著自己的話。
還能說是在外面找到的許大茂。
反正他昨晚偷襲的時候。
許大茂也沒有注意到是他。
就算注意到了。
也一樣可以找藉口開脫。
可現在什麼事情都被張浩柏看在了眼裡。
有這麼個人證。
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
怎麼辦啊?
連媳婦都還沒有娶。
可不想坐牢!
腦中思緒萬千。
傻柱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家門。
要不找秦姐幫忙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