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浩柏這麼說。
閻埠貴感覺有幾分道理。
要是讓這個行走的臭氣彈回到院子。
不說吃飯。
晚上怕是連覺都睡不好。
自己現在身為一大爺。
絕對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接過張浩柏手裡的瓶子。
「行吧。」
「我這就去。」
張浩柏叫住他。
「別這麼急。」
「他現在不會回來。」
閻埠貴有些疑惑。
「啥意思?」
張浩柏解釋道。
「他現在身上這麼臭。」
「敢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嗎?」
「所以指定要等天黑了才敢回來。」
閻埠貴點頭。
「有道理。」
「那我先在屋裡坐會。」
「等下再去門口蹲他。」
張浩柏沒有再說什麼。
返回廚房。
許秀已經炒好兩菜。
對他問道。
「咋樣了啊?」
張浩柏笑著。
「我讓一大爺等會去門口堵他。」
「咱們可以安心吃飯。」
許秀再從鍋里盛起菜。
「那快去後院叫孩子和聾老太過來吧。」
「等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話音剛落下。
聾老太樂呵呵的聲音傳來。
「不用叫了。」
「我跟小丫頭們過來了。」
張浩柏笑著。
「那咱們就開吃吧!」
說著把菜端進屋裡。
一家人剛剛坐下。
門外響起個聲音。
「哎呦。」
「正吃著呢?」
循著聲音看去。
特供處的陳東俊。
上次在玉華台見過。
還想招……挖他來著。
臉上掛起笑容跟他打著招呼。
「陳處長?」
「啥風把你給吹來啦?」
陳東俊笑著。
「沒事。」
「我就是有事情來請你幫忙。」
張浩柏呵笑著。
「做飯?」
陳東俊點頭。
「對。」
「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明天我們要宴請貴賓。」
「希望你能來掌勺。」
「這好處嘛。」
「肯定不會少。」
張浩柏琢磨了下。
點頭答應下來。
「那行吧。」
「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滿足我我就去。」
陳東俊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你說。」
張浩柏毫不客氣。
「明天我要輛車接送。」
「然後我這兩個孩子需要人照顧。」
陳東俊點頭。
「不難。」
「明天就麻煩張師傅了。」
說完這些話。
他也不做停留。
轉身離開。
許秀有些好奇。
「浩柏。」
「這人誰啊?」
張浩柏笑著。
「特供處的陳處長。」
聽到這話。
許秀不由得瞪大眼睛。
「特供處的?!」
天啊。
自家男人真是厲害。
竟然連特供處的都上門請他了!
時間來到八點。
因為天氣較冷。
再加上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娛樂。
所以人們早早的就躲進了屋裡。
傻柱見沒什麼人了。
才悄悄從軋鋼廠廁所里摸出來。
即便用水管沖洗了很多遍。
身上的味道依舊難聞。
讓他在回家途中忍不住嘔了好幾次。
差點連胃都給吐了出來。
「這該死的許大茂。」
「今天這事情沒完!」
傻柱碎罵著回到四合院門口。
卻發現大門竟然被關上了。
試著推了幾次。
都沒有辦法把門推開。
不免讓他感到有些煩躁。
抬手敲門。
「沒事關什麼門啊?」
「吃飽了撐的是吧?」
數十秒後。
門被打開。
閻埠貴雙鼻孔都塞著紙巾。
即便如此。
傻柱身上的味道還是一股腦往他鼻孔里鑽。
差點沒有讓他把晚飯給吐了出來。
他強忍著心中嘔意。
把張浩柏給他的除臭劑遞給傻柱。
「你先用這個把身上的味道給壓壓。」
「我才能放你進院子。」
傻柱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啊?」
「合著掉個糞坑還不讓我回家了是吧?」
閻埠貴不管他這話。
繼續道。
「這是院裡大傢伙的意思。」
「我也沒有辦法。」
「你還是先用這個把身上的味道給壓下去再說吧?」
說完也不管那麼多。
又把院門給關上。
傻柱被氣得個半死。
抬起手裡的瓶子就要往下砸。
但最終還是忍住。
畢竟身上的味道確實有些沖鼻子。
「挨千刀的許大茂。」
「這個仇我一定報!」
他一邊碎罵。
一邊打開瓶蓋。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從頭淋到尾。
冰冷的除臭劑使得他又打了個寒戰。
身上的臭味也瞬間被壓下去不少。
他把瓶子丟在地上。
再度抬手敲門。
閻埠貴把門打開。
傻柱身上的味道確實淡了不少。
雖然還是臭。
但至少到了還可以忍受。
不會影響院裡人生活的程度。
確認過後。
這才開門放他進院。
傻柱也不跟他多說廢話。
直衝沖往自己家走。
他現在想做的只有燒水洗澡換衣服。
剛打開門。
屋裡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秦淮茹坐在那裡。
滿臉笑意看著他。
「回來啦?」
「趕快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傻柱有些發愣。
隨即臉上掛起笑容。
「要不說還是秦姐對我好。」
「不像那些混蛋。」
「剛才竟然還不要我進院子!」
秦淮茹笑道。
「不說這麼多。」
「趕快洗個澡吧。」
「香皂衣服我都準備好了。」
傻柱心裡笑開了花。
「得嘞!」
說著就把身上濕漉漉的外套脫下。
結果剛把衣扣解開。
一坨不明物體從中掉了出來。
秦淮茹臉色有些難看。
「你自個洗吧。」
「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如逃跑般竄出門去。
直到來到院裡。
她才敢呼吸空氣。
傻柱身上的味道著實沖鼻。
再上剛才那坨物體。
使得秦淮茹乾嘔起來。
屋裡傻柱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真是有種恨不得把許大茂給撕碎的感覺。
這仇若是不報。
自己趴在院裡學狗叫!
許大茂家。
他跟秦京茹說了今天的事情。
秦京茹當場就笑出聲來。
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真的讓傻柱掉糞坑裡啦?」
許大茂滿臉笑意。
「可不是。」
「小逼樣還想在廁所陰我?」
「也不看看爺爺是誰!」
秦京茹笑夠了。
臉上有露出為難之色。
「可是你今天這麼弄。」
「他不會報復我們吧?」
許大茂現在才不怕。
「我給你說。」
「傻柱他現在要是敢再跟我皮一下。」
「我還要給他摁糞坑裡!」
「爬都爬不起來那種!」
秦京茹聽後上前給他按摩肩膀。
滿臉都是那崇拜的表情。
「恩。」
「我家大茂最厲害!」
「小小傻柱。」
「簡直可笑!」
許大茂一臉的受用。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