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柏對他說道。
「這樣。」
「你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經過給我說一遍。」
「不要添油加醋。」
「也不能斷句少詞。」
好不容易有根救命稻草。
許大茂哪敢亂說。
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抖落了遍。
張浩柏聽完後呵笑出聲。
腦海中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框架。
不再多問許大茂什麼。
站起身來。
「行。」
「我知道了。」
接著在許大茂驚慌的表情中走出門去。
趙廠長見他出來連忙上前詢問。
「小張啊。」
「怎麼樣了？」
張浩柏伸了個懶腰。
「事情我感覺有些奇怪。」
「先帶我去看看案發現場怎麼樣？」
趙廠長有些驚訝。
「你的意思是許大茂是被栽贓的？」
張浩柏搖頭。
「沒有確切的證據。」
「不過從他的供詞來說。」
「確實有這個可能！」
趙廠長點頭。
「行。」
「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便領他到昨晚上的事發地點。
這裡已經被保衛處的人封鎖。
張浩柏看著周圍環境。
回想許大茂說出的每一句話。
重走每一處細節。
嘴角也跟著浮現出絲笑意。
轉頭對趙廠長說道。
「你等會配合我。」
「跟我去醫院裡看看馬華。」
趙廠長點頭。
「沒問題。」
「我一定盡全力配合你！」
畢竟殺人傷人可是大事。
搞不好他的烏紗帽都要因為這件事被摘下去。
如果張浩柏能夠把事情原委弄清楚。
證明許大茂確實是被栽贓陷害。
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兩人來到醫院馬華所在房間。
趙廠長手裡提著水果。
臉上掛滿笑意走進去。
「小馬啊。」
「沒什麼事了吧？」
馬華看了他眼。
心裡有些激動。
這廠長都親自來看自己。
估摸著計劃就要成功了。
正當他這樣想著時。
張浩柏也悠閒從門外走進。
傻柱見他也來了。
眉頭不由得皺起。
「張浩柏。」
「你來這裡幹什麼？」
張浩柏呵笑著。
「我陪趙廠長來看看馬華不行啊？」
傻柱有些無語。
「這趙廠長來看是體恤下屬。」
「你來算什麼？」
張浩柏也不跟他多吵吵。
「咱們都拿著軋鋼廠的工資。」
「我來看看工友不過分吧？」
傻柱被噎住。
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反駁他。
張浩柏看向馬華。
嘴角勾勒起絲笑意。
「其實我來還有件事。」
「就是跟你提個醒。」
「千萬不要想著栽贓陷害不勞而獲。」
「這被查出來可是要坐牢的！」
馬華可沒想到張浩柏話鋒會轉得這麼突然。
完全沒有絲毫準備。
心裡不由得一顫。
略微有些慌張反駁道。
「你……你什麼意思啊你！？」
張浩柏哼笑著。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馬華咽著口水。
「我……我不知道！」
張浩柏向前走出一步。
「是嗎？」
「你真的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來提點一下你？」
「昨天晚上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這話引得馬華心裡打顫。
但表面還是做出副淡定的模樣。
說出他一早就編好的胡話。
「我昨天晚上跟許大茂吵了兩句。」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突然就追著我打。」
「還用從地上撿的鐵釘扎我。」
「我躲閃不及。」
「被他按在地上。」
「用鐵釘刺傷了大腿！」
「要不是保衛處的人來得及時。」
「我可能都已經被殺他了！」
張浩柏聽完他編的台詞呵笑著。
「那馬華。」
「你可以告訴我。」
「他當時是用多大的力量把那顆鐵釘從機器上扣下來的嗎？」
這話把馬華問得有些發愣。
「你什麼意思啊？」
張浩柏繼續道。
「據我所知。」
「那顆鐵釘一直都在你倒地旁邊的機器上鑲著的。」
「可以告訴我。」
「他當時是用多大力氣把那顆鐵釘從上面掰下來的嗎？」
被這麼一問。
馬華有些慌了。
他可沒有想過這麼多。
只得開口應答。
「他把我按在地上。」
「用右手使勁掰下來的！」
「可能是那顆鐵釘早就有些鬆了。」
「這才會被他掰下來！」
他這話說出口。
張浩柏再度發出聲諷笑。
對他疑問道。
「可是你明明剛才還在說。」
「那顆鐵釘是他從地上撿的啊。」
「怎麼突然又變成從機器上掰下來的了？」
馬華愣住了。
支支吾吾回答。
「可……可能是我記錯了！」
張浩柏點頭。
「那行。」
「這可以算你記錯了。」
「但是你說他追你。」
「把你按在地上。」
「你當時有沒有反抗？」
馬華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我當然反抗了啊！」
「我還能讓他殺我不成？」
張浩柏『嘶』出一聲。
「你這麼說的話又不對。」
「既然你反抗了。」
「那為什麼現場地面只有你一個人掙扎的痕跡？」
馬華被噎住。
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只想著栽贓許大茂。
好從中弄點好處。
也就只編了這麼個謊話故事。
哪會想那麼多細節啊？
張浩柏沒有停頓。
「這邊再給你次機會。」
「是自己承認。」
「還是我把事情給全都抖出來。」
「你可要想清楚。」
「自己承認和我說出來。」
「這量刑可是不一樣的。」
馬華僵在病床上。
冷汗不斷從他額間滑落。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時間分秒過去。
張浩柏又開口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
「那我就幫你說了。」
「事實真相其實就是……」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
馬華就已頂不住壓力開口大喝。
「是我編的！」
他這話出口。
傻柱有些回不過彎來。
「啥？」
「你什麼意思啊？」
趙廠長好心對他提點道。
「他的意思是。」
「許大茂是冤枉的。」
「根本就沒有那回事！」
傻柱震驚。
滿臉不可思議看向馬華。
「是這個意思嗎？」
馬華弱弱的點了下頭。
這下子可把傻柱給氣得。
直接摔門而出。
他可沒有想到。
自己竟然又被當槍子使了！
而且還是自己特別疼愛的大徒弟！
張浩柏也不在這裡多做停留。
對趙廠長說道。
「既然他承認。」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我那邊還有事。」
「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