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因為傻柱今天沒有去上班。
所以擔子都落在了大徒弟馬華身上。
而他又是個半灌水。
炒的啥菜都不行。
惹得廠里的工人是怨聲載道。
不少人都投訴他。
下班後就被李副廠長叫到辦公室里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又被勒令把廚房打掃乾淨才能回去。
這一晃。
時間就接近晚上八點。
天都已經黑了。
許大茂因為放電影的工具忘拿。
返回廠里。
好巧不巧。
兩人撞上了。
馬華見他鼻青臉腫。
都不用想。
指定是又跟自家師傅掐起來。
沒打過成了這幅模樣。
本來心情就不好。
正好來洗刷一下他。
「這不是許大茂嗎?」
「怎麼臉變成這幅樣子了?」
說著他做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我知道了。」
「又被我師傅給錘了吧?」
「哎呦。」
「師傅也真是的。」
「下手不知道輕點!」
許大茂本不想搭理他。
但聽到他說出這話。
那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抬手就給他一腦殼皮。
發出『啪』聲脆響。
馬華下意識捂著頭。
滿臉都是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許大茂!」
「你竟然敢打我?」
他話音落下。
許大茂抬手又給他來上一下。
同時呵笑著。
「知道你師傅今天為什麼沒有來嗎?」
馬華瞪著他。
心想總不可能是你打的吧?
許大茂繼續道。
「因為他也好不到哪去。」
「怕來廠里被你們看到丟面子!」
臥槽!
馬華驚了。
還真猜對了?
自己師傅被許大茂給錘了?
他有些不相信。
再怎麼說師傅也是身高一米八。
膀大腰圓的。
能被這小身子板揍?
許大茂見他不信。
再發出聲哼笑。
「今天看到秦淮茹了吧?」
「她臉怎麼樣?」
「也是被我媳婦給撓的!」
聽到這話。
馬華臉上的表情僵住。
今天她確實在食堂里看到秦淮茹了。
不過她把臉遮得嚴實。
沒怎麼看清楚。
但還是隱約能瞧見幾條血印。
開玩笑的吧?
就在他走神的同時。
許大茂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碎罵著。
「你師傅我都敢揍。」
「就你身上有幾兩肉啊?」
「快滾!」
馬華本就是個仗著傻柱撐腰的主。
現在自家師傅都被他給揍得不敢來工廠。
被許大茂這麼一吼。
難免抖了三抖。
生怕自己也挨揍。
趕忙小跑消失在他的眼前。
許大茂冷哼著。
「小樣。」
「還敢洗刷我?」
「跑慢點揍不死你!」
說完繼續往工具間走去。
可還沒有走出兩步。
就聽身後傳來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嚇得他是一個激靈。
剛才的聲音明顯是馬華。
許大茂思索半晌。
最後還是循著聲音跑去。
昏暗的燈光下。
馬華抱著腳滿臉痛苦。
而他的大腿上。
赫然插著根鏽跡斑斑。
至少有十五公分長的鐵釘。
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很明顯是因為跑得太急。
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況。
滑倒在地受的傷。
許大茂被眼前這幕給嚇得夠嗆。
對馬華說道。
「你……你在這別動……」
「我……我去找人過來幫你!」
說著轉身就要走。
馬華連忙叫到。
「大茂哥!」
「大茂哥!」
「你別丟下我!」
「我害怕!」
聽著馬華疼痛到顫抖的聲音。
許大茂還是呼出口氣。
心裡的良知告訴他得去幫忙。
轉身準備去扶。
可手剛剛伸過去。
馬華就將他死死拉住。
同時嘴裡還大吼大叫。
許大茂被他弄得有些發愣。
完全搞不清楚他突然在叫什麼。
很快。
廠里保衛處的人聽到慘叫跑來。
還沒有等他們開口問話。
馬華就已率先帶著哭腔開口。
「快點。」
「許大茂他想謀殺我!」
聽到這話。
許大茂整個人都愣住。
「什麼意思啊你?」
馬華也不回答。
繼續叫著。
「救命啊!」
「他要殺我!」
保衛處的人看著他腳上插著的鐵釘。
眉頭緊跟著皺起。
二話不說。
上前就把許大茂給扣住。
許大茂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合著馬華是準備哉髒陷害啊!
連忙對保衛處的人做出解釋。
「不是。」
「你們不要聽他亂說。」
「根本就沒有的事。」
「是他自己摔倒的!」
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誰會聽你狡辯?
直接就把他押到保衛處去。
而在四合院內。
傻柱躺在床上翻騰。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搞得他頭有些大。
所以今天沒去軋鋼廠上班。
怎麼都想不到。
秦京茹假孕竟是秦淮茹出的主意。
自己還不明不白上去躥火。
搞得直接在院裡打了個大混戰。
哎呀。
不由得嘆出口氣。
起身從柜子里拿出盤花生米。
倒上二兩老白乾。
本想好好喝兩口睡覺。
沒想到房門突然被推開。
嚇得他一激靈。
手裡的酒杯險些落在地上。
定睛看去。
不是秦淮茹。
而是食堂主任劉嵐。
他可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到院裡找自己。
沒好氣問道。
「幹什麼啊你大晚上的?」
「我可給你說了。」
「現在不是在食堂。」
「你別沒事找事!」
「有什麼事情明天去廠里再說!」
劉嵐瞪了他眼。
「你以為我想來這院裡找你啊?」
「剛才保衛處的人找到我。」
「說你的徒弟馬華差點被許大茂殺了。」
「現在人在醫院裡躺著。」
「讓你去看看!」
這話著實是把傻柱給嚇了個夠嗆。
頓時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
「馬華他怎麼了?」
「許大茂要殺他?」
劉嵐白了他眼。
「對。」
「保衛的人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先去醫院吧。」
「我還得去通知他媳婦。」
說完也不管傻柱此時臉上的表情。
轉身離開。
傻柱呆坐在那半晌。
他怎麼都想不到。
許大茂竟然要動手殺自己徒弟?
一口把手裡的酒悶下。
這才起身拿起棉袍往醫院趕去。
出院門時遇到回來的張浩柏一家。
兩方都沒有什麼話說。
各走個的。
張浩柏把車停在院裡。
剛把妻兒從車上接下來。
就見劉嵐帶著滿臉焦急的秦京茹跟著出去。
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傻柱急匆匆出門。
秦京茹也跟著。
而且劉嵐也在。
這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幾人是要幹嘛?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