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許秀驚呆了。
這張大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票說給就給。
收音機說拿就拿!
要知道這個年代沒有電視。
收音機可是硬通貨。
誰家裡要是有一台。
那別人家真是羨慕不來。
只要晚上下班吃完晚飯後。
關係好的朋友。
立馬就會陸續來到屋裡。
聽小曲聽相聲。
在這院裡。
就算是易中海每個月一百塊的工資。
也根本就見不著收音機票。
更別說這種俏貨。
有票你都不一定拿得到。
不說院裡。
這整條巷。
那都沒有人家有!
現在自己家裡竟然就要有一台了?
這可是許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聾老太這大半輩子。
只知道有收音機這個東西。
但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見過是啥樣的。
難免也有些小激動。
「浩柏。」
「這收音機要是拿回來。」
「可得讓老太太開開眼啊!」
張浩柏淡笑著。
「放心吧老太太。」
「拿回來第一個讓你聽!」
聾老太連連點頭。
「好啊,好!」
時間不早。
張浩柏先送許秀去上班。
然後帶著張雪來到供銷社。
因為徐海燕有事回鄉下。
故此這社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了張浩柏打理。
清點著倉庫內的貨物。
現在離開門規定的九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待張楠等人把自己的崗位都打點清楚後。
張浩柏這才對她們叫到。
「來來來。」
「那些個新分來的小丫頭們。」
「到後院來開會!」
聽見張浩柏的呼聲。
所有小丫頭腦袋上頂起問號。
紛紛來到後院。
張楠跑上前去做出詢問。
「浩哥。」
「怎麼突然想起開會了?」
張浩柏看了她眼。
抬手就給了其腦袋上一個爆栗。
表情嚴肅。
「誰允許你上來跟我說話的?」
「退回去!」
張楠捂著腦袋憋著嘴。
滿臉委屈退了回去。
她這樣子逗得其餘姐妹們是哈哈大笑。
張浩柏目光掃了她們眼。
「行了啊。」
「誰再笑跟她一樣的下場!」
聽到這話。
在場人立刻就閉上了嘴。
她們知道張浩柏的性子。
沒事的時候隨便玩隨便鬧。
但有事。
那就得准守他的規定。
否則就會跟張楠一樣。
見她們都安靜下來。
張浩柏這才開口道。
「你們都是才從學校畢業出來的。」
「雖然有文化。」
「但社會經驗不足。」
「尤其是那嘴。」
「你們說說。」
「得罪了多少人?」
「徐社長可沒少因為你們挨罵吧?」
這事情之前都沒有人給她們說過。
現在張浩柏提出來。
小丫頭們都低著頭。
就仿佛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張浩柏嘆出口氣。
「既然你們被分到了我的手下。」
「那我就有教你們的義務。」
「我今天沒有其它的意思。」
「就是想跟你們說說。」
「在這個地方。」
「什麼話能說。」
「什麼話不能說。」
然後他就巴拉巴拉一大堆。
小丫頭們也是非常配合。
在課堂上聽講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當然不是因為她們喜歡聽這些。
只是因為張浩柏真的太帥了。
雖然說他只有二十四歲。
即便是如同話癆般在那裡喋喋不休。
也無法掩蓋他那超越普通男人。
成熟男人的氣質。
張浩柏巴拉一大堆。
小丫頭們認真點頭。
接著他繼續說道。
「還有。」
「我說兩句題外話。」
「身為女孩子要潔身自好。」
「不要因男人三兩句花言巧語就被騙得團團轉。」
「尤其是在結婚前。」
「堅決不要先獻身。」
「否則你到時候被騙了。」
「對方死不承認。」
「到時候你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這些個小丫頭可沒有想到張浩柏說話這麼直白。
一個個頓時都羞紅了臉。
即便是張楠這個如同假小子大大咧咧的女孩。
都感到臉部滾燙。
小心臟都要跳出來那般。
老員工阿姨們這些過來人。
她們倒是感覺沒什麼。
同時對張浩柏感到佩服。
這種話都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要是被有心人舉報一波。
說用言語調戲這些小姑娘。
麻煩事可會不少。
當然這裡的人可跟四合院裡的不同。
才沒人會去做這種討不著好處的事。
再說了。
他說的話可是事實。
現在有不少剛出入社會的小丫頭被騙。
而那些男人就抓著沒有證據來說話。
保衛處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女孩子自己。
尤其是這個年代都比較保守。
這種事情一出。
女孩子大多都是要死覓活。
張浩柏這樣雖說話粗。
但理不粗。
可以很好的給她們做警示。
以免到時候被騙。
待眾人都安靜下來後。
張浩柏再度開口。
「還有一件事。」
「下午下班後。」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爭取在天黑前回家。」
「這四九城看似平靜。」
「但暗地裡的混混可不少。」
「有的專門在晚上劫持那些落單的少女。」
「運氣好就是被搶點錢財。」
「運氣如果不好。」
「恩……你們自己想吧。」
「以上就是我今天開會要說的。」
「大家都記在心裡。」
「不要當我是在開玩笑。」
「這是來自過來人的警示。」
聽張浩柏說完。
一個個小丫頭都感覺心裡暖暖的。
她們才剛剛出入社會。
被分到供銷社來接替那些即將退休阿姨的班。
本以為這裡的社長會非常苛刻。
沒想到她人不但很好。
還安排了個知心大哥來教導她們。
更別提這知心大哥還這麼帥!
雖然結婚了。
但也擋不住丫頭們對他的崇拜喜愛。
說完這些話後。
張浩柏讓她們解散準備上班。
其中一個老阿姨對他非常佩服。
豎起大拇指。
「小張啊。」
「你說得很好。」
「現在這些小丫頭沒怎麼吃過苦。」
「不懂得社會險惡。」
「經常就有人被騙。」
「你說這些話。」
「可是能幫她們規避很多危險吶!」
張浩柏呵笑著。
雖然心想。
這也叫沒吃過苦。
要換做後世。
那才叫真的沒吃過苦呢!
但嘴上還是這樣回答。
「既然她們現在歸我管。」
「那這些就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