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一甩手,作勢就要趕人。
「別啊三大爺。」傻柱開始蹬鼻子上臉,「您還沒解釋解釋,這十塊錢怎麼來的?」
「解釋什麼?」閻阜貴裝作沒聽懂。
「那您自行車輪子的事情,不辦了?」
「辦個屁!」閻阜貴都要氣的冒煙兒了,「我自認倒霉行不行?」
「既然您自個兒都不關心了,那咱們也別跟著摻和了。」
一旁的易忠海開了口,「怎麼地三大爺,還報不報案了?」
「哎!」閻阜貴嘆了口氣,「別報了,我看這事是搞不明白了。」
現在自己家裡莫名其妙多了十塊錢,還讓大傢伙知道了自己收東西不辦事。
要是再鬧下去,指不定還能牽扯些什麼事情出來。
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讓大家散去後,閻阜貴一個人坐在家裡是捶胸頓足。
可憐自己的自行車,才騎幾天啊軲轆就沒了一個。
「老閻啊,你就彆氣了,氣壞身子不划算。」三大媽寬慰了一句。
閻阜貴一瞪三大媽,雙手揣在兜里別過身去。
而這邊的傻柱卻是找到了陳奮,笑得前仰後合,「三大爺這回是要吃啞巴虧了。」
「你以後還是少干點這種事情。」陳奮警告了一句。
倒不是關心傻柱,要是以後他真幹了啥事被發現了。
把這些事情牽扯出來,自己不是跟著倒霉?
傻柱呵呵傻樂,「保證不幹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求您。」
「不干。」陳奮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絕對沒啥好事。
「別啊,咱們不是兄弟嘛,您就幫幫我唄,我這不是還給了你一網兜山貨嘛,再說了,我賣車軲轆的那十塊錢都給你了。」
「那你拿回去吧。」
「說什麼呢。」傻柱趕緊賠笑,「我想讓您幫我寫封情書,不難辦吧。」
「情書?」陳奮一愣,「寫給誰啊?」
「棒梗兒他班主任,冉秋葉老師。」
陳奮猶豫一番,看在山貨的面子上這個忙也不是不能幫。
於是點了點頭,「行吧,你且回去等著,我等會給你拿過來。」
「誒!」傻柱樂開了花,「那我就先回去等著了,我等會給你們兩口子炒兩盤菜來。」
「行吧行吧。」
見陳奮答應,傻柱搓著手高興地回去了。
而陳奮則是找了紙筆,提筆開始寫情書。
情書這玩意兒他是沒寫過,但後世網上流傳著各種情書模板。
隨便抄一封,也能達到效果。
不過網上情詩那麼多,陳奮也只能記住一兩首。
就比如最為經典的,普希金創作的《我曾經愛過你》。
磕磕絆絆,終於是把這首詩給寫了出來。
剛寫完在晾乾墨跡之時,柳慧提著兩棵大白菜走了進來。
看到陳奮面前的寫的東西來了興趣,「老公,你寫什麼呢?」
「幫傻柱寫的,他不是給了咱們一網兜山貨嘛,他就拜託我幫他寫一封情書。」
「我看看。」
柳慧將情詩拿了起來,掃眼一看頓時喜歡的不得了。
她兩眼放光地看著陳奮,「你還會寫這肉麻的東西啊?」
「我哪有這個本事,這是蘇國詩人寫的,我當初看到了就抄了下來。」
「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看書。」
「隨便看看的。」陳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去拿給傻柱了。」
「你去吧,我做飯了。」
陳奮拿起這封情詩,來到了傻柱的門前。
敲了敲門,正好傻柱端著一盤子菜走了出來,「這麼快就好了?」
「喏。」陳奮將情詩交給了他,「你看看行不行。」
「正好,你把這盤菜端回去吃吧,我看看你的文筆。」
「這哪兒是我的文筆啊,抄的別人的。」
「抄的別人的?」傻柱一愣,「沒事,反正誰寫的都一樣。」
將菜交給陳奮之後,傻柱拿起情詩看了起來。
一邊看還一邊點頭,心說寫的真好。
不就是我現在的心境嗎?
陳奮這邊看著一盤辣椒炒肉,聞了聞之後端了回去。
別說,這傻柱的廚藝還真不錯。
一個拿到了情書,一個吃上了辣椒炒肉。
兩個人都非常滿意。
而傻柱也開始琢磨起來,要如何將這封情詩送到了冉秋葉手中。
要送給冉秋葉,讓棒梗兒交給她最合適。
於是乎他將情書收在口袋裡,出門就去找棒梗兒了。
剛出門就看到棒梗兒帶著小當在門口看別人放炮仗。
他對棒梗兒招了招手,「棒梗兒,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棒梗兒瞅了他一眼,突然眼前一亮,「小當,你不是說想放炮仗嗎,哥哥等會兒給你買。」
「可是咱們哪兒有錢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棒梗兒說著就朝傻柱跑去,「傻柱叔,叫我幹嘛?」
「嘿,新鮮了,今天知道叫叔了。」傻柱樂呵呵地摸了摸棒梗兒的腦袋。
隨後從兜里掏出那份情書來,「這個東西,你交給你們冉老師,知道嗎?」
「這是啥啊?」棒梗兒說著就要打開來看。
「別看。」傻柱趕緊阻止,「讓你們冉老師親啟。」
「也別讓我交給冉老師了。」棒梗兒將情書還給了傻柱,「我直接幫你把冉老師叫到家裡來吧。」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給我三塊錢。」
「你要錢幹嘛?」
棒梗兒苦著臉看著傻柱,「這不是要交學費了嘛,我們家哪兒有錢啊。」
「原來是這件事。」傻柱笑了笑,「你把冉老師叫到你們家來,我幫你交。」
「真的?」
「一言為定。」
「那好。」棒梗兒點了點頭,「不過你得再給我五毛錢,我跟小當買炮仗去。」
「行,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得幫忙辦。」
「你放心好了。」
傻柱掏出五毛錢來,交給了棒梗兒。
棒梗兒拿到錢後,帶著小當買炮仗去了。
看著手裡的情書,傻柱是樂開了花。
冉秋葉是個老師,肯定是喜歡有文化的人。
到時候看到自己給他的這封情書,不得崇拜死自己?
想到這,傻柱抹了抹自己的髮型。
轉身往四合院走去,就等著冉秋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