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聽到我的話,立馬笑得齜牙咧嘴:「我就喜歡福主爽快大氣,我也不要多,也不加多,湊個整一萬兩,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給我一萬兩,我會包你孩子平安落地,大人安全無事!」
女人生孩子是進了鬼門關,不幸的話就出不來,為了我從鬼門關里能安全的出來,他主動如此說,我就不客氣!
我嘴角一欠:「成交!」
玄之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袖子一擼,照我的話去做了,幹勁十足。
他沒有給沈青臨解蠱蟲,只是讓他每天晚上有兩個時辰清醒,剩下的時辰有呼吸,無意識,躺在床上,像一個睡著的活死人,安靜沒有任何攻擊力。
沈青臨被玄之和蓮姨帶離開了的書房,書房裡只剩下我和禾苗還有雲娘。
她們兩個在書房裡翻箱倒櫃,尋找了好大一會兒,在書房的軟榻瓷枕頭裡,找出一個畫軸。
畫軸打開,是一個漂亮的紅衣女子,女子很年輕,很靈動,是我在京城從未見過的。
禾苗拿著畫軸,問我:「小姐,您說這女子會不會是三皇子的母母妃?」
我起身來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白紙,雲娘把我畫畫的顏料都拿了過來。
我提筆落下,回著禾苗:「不管是誰,畫出來,讓人去查一下,查得到固然是好,查不到也沒關係。」
女子很漂亮,不同於我的艷麗,她是出塵如仙女般的,不像傳說中沈青臨的娘親。
他的娘親是皇貴妃陪嫁進來的丫鬟,被皇上看中,一夜風流,冊封為一個美人。
高門大戶,官宦人家,王侯將相,無論是誰家送女兒進皇宮,陪嫁丫鬟都不會弄得太漂亮,最多清秀。
他們更傾向於陪嫁丫鬟,聰明伶俐,有眼力勁兒,能更好的保護著他們的女兒,成為他們女兒的左膀右臂,幫助她們在皇宮裡風生水起。
禾苗高舉的畫,驚奇的說道:「小姐,你說若不是三皇子的娘,會不會三皇子在銀川的另一番艷遇?」
「胡允汐其實就是一個幌子,是來掩飾這畫裡面的人,所謂蠱蟲也沒那麼厲害,三皇子只不過是借蠱蟲之名,行他不敢行之事。」
我看畫落筆,筆下勾勒出畫中女人的美貌,順便誇讚禾苗:「小禾苗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雞鴨魚肉沒白吃,下回再多吃點,咱們爭取更聰明一點。」
禾苗嘿嘿一笑,倒也不客氣:「都是小姐教的好,小姐聰明,奴婢都是跟小姐學的。」
雲娘噗嗤一聲笑出口:「小禾苗,你這丫頭騙子,也不嫌害臊,小姐誇你你就開染房,回頭小姐要是開一個布莊,你往水裡一戳,咱都省了買顏料的錢了。」
禾苗又憨又精明:「我的臉上要能搓出顏料來,那感情好,我天天把我的頭往水裡戳,讓小姐的鋪子越做越大,讓小姐的錢財越來越多,成為大晉首富,人人見到巴結,多好啊。」
雲娘笑的珠釵亂顫:「是是是,以後咱們的生活,都靠小禾苗了。」
禾苗傲氣地接話:「知道以後靠我,以後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給我吃,都要想著我。」
雲娘伸手點了她一下:「你這個小饞貓,就知道吃,沒事就不能學學小姐,瞧瞧小姐把畫畫的…已經畫好了,小姐你也太厲害了。」
我放下手中的筆,讓禾苗把那幅畫放在桌子上。
兩幅畫並列在一起。
我對雲娘道:「你過來瞧瞧,除了墨沒幹,它們有沒有什麼區別,是不是一模一樣。」
雲娘走過來了,我把位置讓給她,她細細觀看,片刻功夫。她看著我張口道:「一模一樣,就跟拓印上去似的,小姐太厲害了。」
我點了點頭,等畫中筆墨干,把畫卷了起來,把沈青臨藏起來的畫放回了原位。
我畫的那幅畫給了雲娘,雲娘接過去直接帶著畫就離開了三皇子府,去找我爹了。
我挺著大肚子把賢妃給的賞賜,全部一一查看,忙了一個下午入了庫。
在此期間,我又讓人進了一趟宮,找了一下賢妃,告訴他三皇子昏迷不醒。
賢妃立馬從太醫院叫了兩個太醫過來,為了顯示對我這個合作者的重視,兩個太醫包括了太醫院的院首。
太醫院院首來了,給沈青臨把脈會診也只查出他體內有蟲,查不出其他。
他們也不敢亂開藥,只是跟我講,得回宮稟報皇上,稟報賢妃,在做定奪。
有了他們的話,我就放心了。
臨近晚上心情非常好的帶禾苗去廚房直接現炒現吃,現燉現吃。三個廚子,四個幫廚,忙活起來不夠禾苗一個人吃。
再加上我坐在那裡坐著,讓三個廚子倍感壓力,加大了火力,牟足了力氣,把廚房能炒的,能燉的,能吃的全部收拾了出來。
四口鍋齊燒,四個幫廚盯著爐下火,忙得熱火朝天,愣是沒停過。
禾苗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吃的直打嗝,肚子都鼓出來了,開心的就跟掉進了蜜罐里似的。
吃好喝足天已大黑,我洗漱好,雲娘回來,告知於我,我爹已經拿著畫像,讓人去打聽了。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知道畫像的女子是誰,也許因年代久遠,沒有人知道花香的女人是誰。
我讓雲娘他們去休息,我自己來的房中,正好是沈青臨躺在床上恢復意識卻醒不過來的時辰。
我像一個痴情的人,坐在床邊,握著沈青臨的手:「三皇子,在宮裡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了就昏迷了,要不是我下午給你送補品,我都不知道你昏迷在書房裡。」
「三皇子,太醫給你看了,束手無策,我該怎麼辦,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沒有父親啊。」
「你說過,要永遠愛我,要永遠保護我,我會是你唯一的氣,我的孩子會是你唯一的孩子,現在你昏迷不醒,被蠱蟲折磨,你讓我和孩子該如何是好?」
我說著還哭了起來,滴嗒嗒的眼淚全部落在了沈青臨手上,讓他感受我把情愛看得無比重要,沒他我根本就活不了。
他的兩個時辰清醒,我有一個時辰在和他絮叨,在向他哭泣,還有一個時辰,枕在他的肩上,趴在他的懷裡,完全是一副依賴的形式。
待我用來計算時辰的香隱滅,我又等了一會兒,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上了軟塌。
天熱,冰放在軟塌處,冷的會讓我舒爽一些,讓我睡得更好一些。
翌日中午,宮中傳來消息,昨日宴會上跳舞的年輕女子被冊封為舞貴人。
舞貴人沒有父母,只有雙生哥哥,和她一起在坊里跳舞,她受封,向皇上撒嬌說要見哥哥。
皇上喜歡如此鮮嫩活潑,身子柔軟,長相美貌,都能掐出水的小美人。
對她更是在新鮮頭上,她說想見見哥哥,皇上為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揮,讓美人的哥哥進見了。
「舞美人的哥哥也是美人。」傳來消息的人說:「比美人多了一份英氣,多了一份堅韌。」
「皇上一聽他在坊里也是跳舞的,當場直接讓他跳舞,舞美人的哥哥跳了靈旋舞。」
「充滿野性,又帶著靈動,又展現出男子美的靈旋舞直接讓皇上看直了眼。」
「一舞跳罷,當即皇恩浩蕩,冊封舞美人的哥哥為舞官兒,特恩許他每月可以來宮中留宿十日陪妹妹。」
皇上讓一個年輕的男子在宮中陪妹妹,一陪就是十天,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笑著點了點頭:「皇上年齡不大,老當益壯喜歡美人,俊哥兒,乃人之常情,不足為奇。」
「咱們這些做兒媳的,做臣子的,做兒子的,只要他開心,只要他快樂,只要他坐鎮大晉就可。」
皇上年齡大了,除了越發的陰狠,多疑,他更想證明自己的身體康健沒有任何問題。
最好能證明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就是美人,就是讓年幼的美人,給自己懷孩子,生孩子。
至於留一個男孩子在宮中,那是因為他年齡大了,比之前更瘋了,更喜歡嘗試著,有為倫理道德的事情。
皇上宮中有美人俊哥兒陪,我的心略安,就在府上陪沈青臨哪裡也不去。
每日都讓太醫來看,來診治,診治結果遞給皇上,把我摘除在外,保我平安。
轉眼之間距離我生產還有兩三日,我每日小心翼翼,聽玄之的話,儘可能的在院子裡多走,方便生產。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距離我生產還有兩日時葉華夏帶齊念舒未得皇上召喚,偷偷的趕來京城,進了三皇子府上,如今天悶雷一樣站在我的面前:「娘親,念舒回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