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不要臉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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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太后也感受一番京城燈會的熱鬧,皇后也整了一出皇宮燈會。

  地點選在了御花園。各宮的宮女內侍都挑了一些人出來,換上民間百姓的服飾,成了賣東西的小販。

  攤子物件都是由內務府檢查過了才送進來的。什麼花燈面具小首飾,還有摺扇字畫糖人,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應有盡有,足足占了御花園一個大角落。

  四周掛著燈籠,荷花池裡放著花燈,周邊有百姓打扮的宮女在折燈,一眼看過去,還真像模像樣。

  妃子們陪著太后往這邊來,一個個眼中都驚喜得很。太后見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直夸皇后賢惠用心。

  皇后嘴上謙虛,心裡也驕傲,為了今日,她不知道忙活了多少個日夜,廢了多少心思,每一點都是親自確認敲定的。

  這會得到太后誇讚,心中也著實有幾分得意。

  淑貴妃看在眼裡,十分的不服氣,想到今日還在蘇綰寧那裡受了氣,心裡更覺得堵得歡,但是面上卻不顯分毫。

  這宮中燈會,主要是安排了妃子們陪著太后逛逛,大家不能出宮,圖個新鮮也圖個懷舊,和外頭是比不上的,自然也就沒有邀請外臣和客人,連皇子們都沒有請來。

  等大家都到了時,皇帝也來湊了熱鬧,看著眼前這幅景象,也連連誇讚皇后。

  到這裡,皇后也覺得自己的安排,差不多已經完美落幕。淑貴妃免不了又是一陣心塞。

  皇帝陪著太后一起正逛著,就有人來報說君策進宮有要事。

  錢公公報得小聲,太后看著也只道皇帝有事,讓他前去處理。

  皇帝向太后告了罪,淑貴妃看著皇后和太后的親密勁,暗自咬牙。

  御書房。

  皇帝聽完君策來報,驚愕得差點摔了手中的杯子:

  「什麼?人到了老大府中。」

  一說到大皇子府,皇帝就聯想到巫蠱之術。

  這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東西。

  過去了那麼久,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耳邊,皇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雖然事情過去了五年,但是乍一聽到,還是不由得讓人心生恐懼。

  巫蠱之事,實在太邪門了。而大皇子府作為巫蠱之術的沾染者,皇帝亦是抱著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的態度。哪怕那是自己的兒子。什麼都比不得自己的命重要。

  君策跪在案前,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和皇帝說了,不過說的方式很巧妙,沒有半點故弄玄虛,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原本皇帝聽到大皇子府一下聯想到巫蠱之事的恐慌也消散了一些。

  「父皇,眼下東晉九皇子和西涼侍衛已經進了大皇子府,我們是否要派太醫前往?」

  皇帝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這個突發事件,真不好處理。主要沾染巫蠱之事,後果無法預計。想到五年前,因為巫蠱之術,他吃不好睡不好頭還莫名的定時疼了一陣,心中就一陣煩悶。

  「先讓太醫去看看,把人帶出來再說。」

  皇帝本能的不想和大皇子府牽扯上太多。

  「是。」

  君策應聲,直接退下,既沒有問傳那個太醫,也沒有問傳幾個太醫。

  很明顯皇帝對於這件事不太願意被提起,他最好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消磨皇帝的耐心。

  剛剛進宮後,在等皇帝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個消息,君恆有動作。

  看這事情,只略微一想,君策就知道君恆要做什麼。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既然君恆一心要送人頭,他不成全都說不過去。

  君策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就等著君恆作死,他要撿一個大便宜。

  一想到這裡,君策連走路都腳下生風。

  太醫院。

  太醫們一聽說是去大皇子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太醫院正看著眾人,還好策王等在正廳,若不然,見著這一幕,他面子上也掛不住。

  但是這種送死的命令,他也不敢亂發讓人去。看了地下一眼,指了幾個新手出來。

  這種事,太醫院去了人就是,具體是不是資深太醫,想來皇帝也不會太過計較。

  太醫院正心裡有自己的打算,對於後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也已經想好了說辭。只是,那幾個被點到的太醫卻說什麼都不願意去。齊刷刷跪地求饒,場面看起來很是尷尬。

  若是平時,各妃宮中,這種活總有人搶著出診,富貴險中求。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今時眼見的就是去送死,而且還沒有任何好處,哪裡有人敢,其中的關竅,不用太醫院正說,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這時候沒辦法,必須有人去,有想巴結太醫院正的太醫,拉出來王太醫的幾個徒弟。

  一般好的徒弟都被有些勢力的挑走了,留給王太醫的,都是些窮苦人家的孩子,王太醫照單全收。這會這些徒弟被人拉出來擋槍,也不敢說什麼。

  太醫院正微微皺眉,是覺得他們只是小徒弟,資格不夠,只是事已至此,只能趕鴨子上架了,他總不能自己去。

  那些窮苦徒弟們,是敢怒不敢言,也有人看不下去了,和提議那人掰扯,要麼大家都派一個徒弟出來,憑什麼都讓王太醫的徒弟去,這是欺負人。其他人自然不願意,一時間屋子裡吵吵嚷嚷,不可開交。

  有人推門而入,一看來人王太醫,眾人眼睛一亮,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身上。

  「發生了什麼事?」

  王太醫今日當值,剛剛為一得了病的妃子請了平安脈回來,自然不知道太醫院發生了什麼,他的一徒弟把事情說了一遍,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

  太醫院正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以前他是不把王太醫放在眼裡的,不過誰讓人在瘟症時研製出了藥方呢,現在他也得顧忌著幾分。

  王太醫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不必爭了,這件事我去。」

  這話一出,其他太醫皆鬆了一口氣,太醫院正更是看著王太醫點點頭,表示讚許,假惺惺的過來說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

  王太醫提起藥箱便往外走,他向來是不信什麼巫蠱之術的,雖然五年前的事,五皇子死得蹊蹺,皇帝的頭痛也來的奇怪,但那種怪力亂神之說他是不信的。

  無論如何他活到這把年紀,若真有這種事,去長長見識也好,總歸皇帝下了令

  該要人去,他便幫這些年輕人擋一擋算了。

  看著王太醫出門,他的那些弟子都紅了眼眶。

  太醫院正廳,君策等在那裡。見著來的是王太醫,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原本他以為最多就是一個年輕的太醫被推出去擋槍,倒沒想到是王太醫,如此也好,若他在君恆手上出了事,到時候引起的話題會更大一些。

  王太醫在京中的口碑不用說,誰提起來不豎起大拇指?先不說平時他不問錢財替老百姓治病,就說上一回的瘟症事件,就是他研製出來的藥方,解決了瘟症之亂,就足以讓老百姓對他銘記於心。

  君策非常期待,明日京城的老百姓會如何為這位王太醫出頭。

  一行人很快到了大皇子府門口,君恆依舊等在那裡,只是臉色比之前嚴肅了許多,更是半點都見不到前幾日臉上的得意和驕傲。

  君策看到這一幕,內心冷笑一聲,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他就要君恆,自己跳進自己親手挖的坑裡,再自己親手把自己活埋進去。

  君恆看著君策進去時,向他回過來看了一眼,總覺得那一眼讓他心中莫名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越發肯定今日這一切都是君策的手筆,為的就是找出他最大的仇敵來打壓他。

  身後侍衛上前:「王爺,就這麼讓他們進去了?」

  君恆開口,「不然呢,本王能攔住嗎?既然從太醫院請了太醫來,一定是得了父皇同意的。」

  說到這裡,君恆抬頭看天,頭頂漆黑一片,上弦月也隱入了雲層中,天空黑壓壓的沉沉的,看的人心中無比壓抑。

  君策帶著人進了大皇子府,王太醫第一時間被請進了屋。

  因為知道是十三公主受傷,身邊還帶著兩個女醫。那兩個女醫原本心中怕的要死,但是一路進來,大皇子府燈火通明,一路都是侍衛,裡面還有東晉的人,西涼的人,還有幾個丫鬟在伺候著十三公主,跟普通的府邸並沒有兩樣,心裡一下放鬆下來。

  楚錦年來的時候,也帶了大夫和女醫,剛剛已經為楚幽檢查過,得出的結論和大皇子君晟說的一樣。

  這回王太醫和女醫們配合著檢查把脈,得出結論:傷口很深,離要害相隔非常近,不宜移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太醫,大夫,女醫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楚錦年沒有要求要把楚幽帶走,在太醫們下去開藥方,熬藥的時候,楚錦年找到君晟。

  對於楚錦年想把楚幽放在大皇子府養傷幾日的請求,君晟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楚錦年對這位大周的大皇子,也是有所耳聞。脾氣好好說話為人和善,如今看來確實如此。不由得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處理好了楚幽的事情,接下來就是關於刺客的事情,楚錦年看向君策:

  「這件事,還望策王給我東晉一個交代。」

  君策點點頭,徑直道:「剛剛本王進宮稟報了父皇,父皇已經下令徹查此事,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一旦有結果,本王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九皇子。」

  看君策態度那麼好,楚錦年也沒什麼好說的。

  君策環顧了幾人一眼,對著大皇子開口道:「大皇兄,關於今日的事情,我已經稟稟告過了父皇,父皇讓我務必查清楚真相,有些細節我想詢問大皇兄一二,不知道大皇兄是否方便?」

  「自然。」

  君晟說著話起身,對著楚錦年一拱手,「九皇子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楚錦年:「原就是我叨擾了,大皇子請便。」

  看著二人出去,去了偏廳,如花悄悄的摸上來,對著楚錦年說道:「公子,這大皇子府,也沒有傳說中說的那麼邪門,我看著就和普通的府邸一樣。」

  楚錦年收回目光,嗯了一聲,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如花又說道:「公子,你說這大皇子不會是被冤枉的吧?」

  楚錦年又「嗯」了一聲。

  如花發出一聲感慨,「怪不得,我就說了,巫蠱之術什麼時候變成了洪水猛獸,跟老鼠過街似的人人喊打。再說了,一般人就是想接觸,也接觸不到啊。還當這巫蠱之術是大白菜了,這些人就是杞人憂天愚昧無知。」

  「公子,你說,這大皇子是誰害的?」

  楚錦年:「誰得利就是誰。」

  如花愣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突然一拍大腿,「原來如此,這丫的我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實在是蔫壞蔫壞的。敗壞南疆巫蠱的名聲,呸…」

  楚錦年喝了一口茶,說到:

  「當初的事件全靠一張嘴,肯定說不通,聽聞五皇子就是死於巫蠱之術,這一點肯定沒錯,若不然只憑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測就定了大皇子的罪,也太過草率了一些。

  大周皇帝雖說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是也絕不會蠢到人云亦云,所以多多少少肯定還是有巫蠱的事。只不過設局的人也聰明,事情似是而非,再加以引導,最後再讓人人懼怕的巫蠱收尾,輕輕鬆鬆廢一個皇子,還是不在話下。」

  如花:「這麼說,當初大周皇室,跟南疆的有些人確實有勾結?」

  楚錦年:「有肯定是有的,你忘了,五年前,蠱派像暴發戶一樣得了許多東西,那些東西,沒有一定的財力,怎麼能做到,而那段時間,大周就發生了那件巫蠱之事。」

  如花:「這麼說,蠱派利用了大周的某些人?」

  楚錦年:「利用談不上,各取所需罷了。」

  如花鄙夷的撇了撇嘴,呸了一聲:

  「這些狗東西太不要臉了,為了錢什麼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折壽就算了,摺子孫福澤。」

  關於大周五皇子的死,是大周的禁忌,但是因為事關巫蠱之事,楚錦年也了解了一些。

  死相極慘,五皇子的生母當場嚇瘋。他身邊的宮人,也一夜之間死於非命,這不是毒能解釋的,必須是要巫蠱之術出來,才能震懾到其他的人。

  楚錦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如花:「這麼說來,這位大皇子可著實冤枉,到底是蠱派做的,公子,咱們作為巫派代表,要不要幫大皇子一把?」

  楚錦年輕呵一聲,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不幫,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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