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杜遷與宋萬的職責之後,王倫轉頭看向旱地忽律朱貴:「朱貴兄弟,你處事機敏,手段靈活,日後為我梁山建立哨探系統,隨後我會和你細說其中的規則。」
「承蒙哥哥看重,小弟敢不效死?」朱貴很是激動,本來自己只是梁山的頭目,如今一夜之間被提拔為頭領,還把梁山的哨探系統交給自己打點,王倫哥哥對自己果然很看重啊。
「教頭,如今山寨的兄弟都是烏合之眾,只能欺負平民百姓,這不是我想要的。隨後你我商議一套訓練體系,把他們按照兵種訓練起來,日後我梁山泊做大做強,肯定有對抗朝廷兵馬的時候,我們要提前做準備才是。」王倫看向林沖說道。
「敢問哥哥,志向如何?」聽到王倫想要讓他訓練山寨嘍囉,林沖不由的詢問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倫直言道。
林沖、朱貴聽到這話,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沒想到王倫是個落地秀才,但他竟然有這等抱負,實在是令人想不到呢。
杜遷、宋萬沒有聽懂這文縐縐的話,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王倫三人。
「常言說得好,殺人放火受招安,哥哥可是想走十節度使的老路?」林沖不確定的詢問道。
「招安?哈哈,既然落草為寇,我就不會再把眾兄弟送到那些貪官污吏手下糟踐。」王倫笑著說道:「一個朝代腐朽了,就應該有一個新的朝代興起。」
杜遷、宋萬這次聽明白了。
「哥哥莫不是說笑?」杜遷擔憂的詢問道:「雖然梁山有八百里水泊易守難攻,但是就我們這五名頭領,八百嘍囉,哪裡夠和朝廷掰手腕的啊?」
「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王倫起身說道:「我會把梁山一步步打造成不可戰勝的存在,給眾兄弟打出一片天地,只是你們要盡心盡力的幫助我才是。」
「願為哥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杜遷、宋萬、朱貴、林沖四人互相看了幾眼,急忙站在王倫面前,躬身表態道。
「好!」王倫笑著將四人扶起,隨後嚴肅道:「這些是後話,不可傳到第六個人耳朵里。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強大自身,招攬那些被朝廷迫害的好漢。朱貴兄弟,你的哨探系統,以後要放眼天下,不可只著眼於水泊附近。」
「遵命。」朱貴鄭重應道。
如今梁山上是一群殺人越貨的強盜,若是想爭奪天下,勢必不能與百姓為敵。
「從今以後,不准劫掠過往行商,不准欺壓、搶奪百姓。」這是王倫制定的第一條山規。
劫掠過往行商,那日後就沒有人敢從梁山泊這裡路過,那日後更沒得吃了。
「哥哥,你莫不是病了還沒有清醒?」杜遷與王倫關係密切,什麼話都敢說:「我們這八百人,不劫掠過往行商,不搶奪百姓,那我們吃什么喝什麼?」
「那些貪官污吏和為富不仁的大戶自然可以劫掠。尤其是讓老百姓怨聲載道的,我們把他們殺了搶了,老百姓只會愈發高興。如此一來,既能為百姓除害,又能豐厚山上糧庫,豈不是一舉兩得?」王倫繼續解釋道:「搶那些行商,無異於殺雞取卵,不可為也。不如收一些保護費,護送他安全離開濟州。若是保護費給的多,我們還可以考慮護送更遠的距離。」
「哥哥,這不就是鏢局嘛!只是哪裡有人敢讓我們這些落草之人護送?」宋萬一聽,王倫所說就是鏢局的買賣啊,你護送他,他給你銀子。
「兄弟,萬事開頭難。」王倫笑著說道:「總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待他安全路過我梁山泊,那他肯定會和親近之人訴說。一傳十,十傳百,這名聲不就出來了嘛。」
「哥哥所言極是。」眾人一聽,是這個道理。
朱貴把王倫的話記在心裡,準備日後在酒店中,好好宣傳王倫哥哥的仁義之舉。
第二日,天空放晴,朔風依舊。
梁山泊上的八百嘍囉全部站在聚義廳前的大廣場上,含胸拔背,一動不動,口中不語。
「哥哥,這樣篩出來的人,就適合當作戰兵?」杜遷撓撓頭,向著身邊的王倫詢問道。
「兄弟不知,這站軍姿雖然簡單,卻能檢驗人的意志力和自控能力,這對日後的行軍打仗,頗有益處。」王倫解釋道。
「哥哥所說不錯。」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自然明白了王倫的意思:「作戰兵最基本的操行就是令行禁止,如果這也做不到,那只能做雜務兵了。」
「只是一次站半個時辰是不是太久了?」宋萬看著面前的這群嘍囉,本來有八百人參加篩選,如今一刻鐘不到,已經少了兩成。他都擔心有沒有人能夠堅持半個時辰。
「開始之前我已經講明,這次篩選,關係到日後個人待遇問題,作戰兵待遇好,雜務兵待遇差一些,能選擇哪一個就看他們的自控力和意志力行不行了。」王倫看著面前的嘍囉說道。
還在站著的人聽到王倫的話,更是緊緊咬牙堅持住,他們有的人拖家帶口上梁山,為的就是吃個飽飯,若是能夠有保障,誰會不想要?
半個時辰之後,場上站著的,只有三百人,這比王倫想像的要多。按照王倫的猜測,有二百人就不錯。
王倫當場宣布,這些人作為作戰兵培養,日後待遇根據作戰所得分配,其他人負責守山寨,或者負責作戰兵的後勤,或者跟著朱貴打探消息,待遇根據職事制定。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林沖在王倫的指點下,先訓練三百嘍囉站軍姿,行走方針成行成列,整體跑步。
這都是日後行軍用得到的基礎訓練,一點不能含糊,即使訓練好了,日後每日早晚都要重複幾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