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武松在場中喊著。
祝龍祝虎祝彪三兄弟中,最強其實是祝彪,不過這三兄弟的技藝主要在槍棒之上,便是身後有一個極其厲害的槍棒師父欒廷玉。
如今祝彪已敗,祝龍祝虎倒也沒那麼好勇鬥狠,便也是覺得今日兩位來客,著實不一般,便沒急著說話,祝彪手傷,也上不了。
扈三娘自是一馬當先往前:「我來會會你。」
卻是撲天雕李應伸手攔了一下:「三娘,你怕不成,還是我來吧……」
撲天雕李應,未來梁山第十一把交椅,他擅長經營,但武藝著實不差,此時已然在江湖上名聲顯赫。
說著,李應脫了裘皮大氅,走到場中,莊客遞來一桿渾鐵點鋼槍,又在李應身後系上一個皮袋子,皮袋子上插著五柄小飛刀。
倒也是磊落,都讓武松先看清楚。
武松毫不在意,他只把一柄大朴刀扛在肩膀上,這柄刀還是郁保四的那柄刀,刀著實不錯。
卻是武松有話語:「李莊主,我可不比我家哥哥,我那哥哥心善,我動起手來,可只管一通打殺的……」
武松只以為是話語說在前頭,免得之後不好看。
李應聽來,豈不就是一種看輕?
便看李應邁步就去,點鋼槍抬手就刺。
武松只管大朴刀掄起就砍,刺來的槍,他只是身形微微一偏就躲過去,只差之毫厘,觀戰之人看來,便是極其兇險。
當真是膽大非常,卻又更是自信無比,否則哪裡敢做這種犯險之舉?
若是稍稍慢得半分,那長槍只怕就給武松捅個對穿了。
這大概就是武松理解的血性悍勇,也是他口中所言的血性悍勇,動手就是拼命的感覺。
李應一刺不中,見得那朴刀就來,連忙就地來滾。
滾完,又是連忙回頭去看,便是知道此時已然一招不慎落入下風了,那武松必然追擊而至。
倒也奇怪,武松不曾欺身而上,竟還說話:「拿點真本事來!」
武松當真是……好會……裝逼。
難怪他在柴進府中混了個人厭狗嫌……柴進府中,收羅的都是各地作奸犯科之輩,都靠著柴進活命。
武松就這般話語來去,那些江湖好漢在人家主人面前,哪裡還有臉面?豈能不排斥武松?
蘇武也看向左右,卻見左右之人並沒有了那般黑臉生怒的模樣……
也是,這裡可沒有什麼主人要去討好,眾人都是江湖漢子切磋武藝,反倒單純許多,武松這般模樣,便還真是個好漢該有的樣子。
李應挺槍再來,倒是保守許多了,一桿長槍舞得密不透風,與那大朴刀叮噹來去。
「好!獨龍崗上三莊,還真是名副其實。」武松真也誇人,人家真有本事,他也不會不認。
只是武松話語一落,就看他立馬變招,大朴刀掄個渾圓,便是拼一把渾身巨力。
李應立馬橫槍來擋,「噹」是一聲,便覺得身形一頓,手臂一陣發麻。
再看武松,已然起腳飛踢而來,武松武藝,樣樣絕頂,便是拳腳之上尤為狠厲。
李應已然應聲往後去倒,連連幾步踉蹌,還是穩不住身形。
武松此時不再多等,欺身躍起再來!
就聽「嗖嗖嗖」幾聲……
武松人在半空,看得飛刀三點寒光,卻是在半空之中也能身形扭曲左右,便是喊道:「又快又狠,好飛刀!」
只可惜,連連三刀不中,武松落地已然站定了。
李應坐在地上,手還在背後皮袋之處,只是剩下兩刀便也不發,只說:「武松兄弟這般武藝,實屬罕見。」
「你還有兩柄飛刀呢……」武松問道。
「你在空中都中不了,站定了身形,便更中不了。」說著李應起身來,拱手一禮:「見識了,這般武藝,怕是只有欒廷玉欒教習才可比肩。」
祝彪聞言,只說:「我這就去請教習來。」
蘇武立馬說道:「來日再會,還有急事趕路,得了閒暇,定來赴約。」
就怕是這麼一個沒完沒了。
武松看了看哥哥,也說:「對對對,這裡有好漢,往後定然常來。」
祝彪便也不回頭去了,就看蘇武當真要走。
扈三娘帶著眉宇間的喜色問了一語:「當真有這麼著急的事嗎?便是再比一場,吃頓好酒,明日再去,不可嗎?」
蘇武答道:「事關生死,不可拖沓。」
扈三娘眉頭一皺:「蘇都頭這般名聲,竟還有人與你為敵?我等三莊之人,最是急公好義,江湖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蘇都頭可知會一二?」
祝彪聽得扈三娘之語,便也立馬說道:「是啊是啊,咱有兵有馬,哪裡賊寇,怕得了他?」
連李應也說道:「能幫得上,定然幫一幫……」
此時此刻,這些話蘇武聽來,雖然知道有些是真心,有些是場面,但不免也真覺得,這江湖人江湖事,其實也挺好。
蘇武擺擺手:「倒是也能應付得來。」
武松更是大手一揮:「我兄弟二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不怕人。」
「那……」扈三娘便是知道留不住了,只問:「什麼時候再來?」
蘇武想了想:「近前無有閒暇,只看一兩月後吧……」
說著,便也往馬廄去,是真要趕路了。
就看蘇武翻與武松翻身上馬,左右一拱手:「今日有幸,識得諸位,來日定來叨擾,告辭!」
眾人也是拱手回禮,馬匹已去。
扈三娘看著馬匹去的方向,只說:「未想竟真是這般了得。」
祝彪稍有幾分落寞說道:「怪我學藝不精,來日定當再勤學苦練!」
扈三娘忽然左右一說:「既然蘇都頭近來忙碌,不若尋個時間,咱們去陽穀縣坐坐?」
李應已然點頭:「既是這般好漢,又是陽穀縣都頭,本就臨近,倒也可以走動一二。」
祝彪更是點頭:「便請我家欒教習一起去。」
「那就說定……」說著,扈三娘還往大路上去看,卻哪裡還有身影?
路上,武松也是情緒高漲:「哥哥,還別說,獨龍崗上還真有好漢,就是今日事急,不然真與他們一一比斗一番才好罷手。」
「有機會的……」蘇武說著,也回頭去看那獨龍崗,這裡要糧有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還是要道之處,怎麼能不起心思呢?
兩年之後,那梁山宋江,就因為並不熟識的時遷等人偷了人家一隻雞的事,便大軍來打,連打三次,殺得個天昏地暗,為的是什麼?
這事,蘇武已然下定了心思,定然不能讓慘劇發生。
「哥哥,入了東平府,咱們怎麼做?」武松在問。
「先尋郁保四,他可應了我一樁殺人的事!」蘇武眉宇一獰,腰刀在身,殺心已起。
「殺人好!」武松又只管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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