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劉封 張琪瑛,道法切磋

  第627章 劉封 張琪瑛,道法切磋

  吳國,武昌。

  這裡是吳國西都所在,在後世這裡的名稱為鄂州,江夏郡的夏口、沙羡,才是真正的武漢三鎮所在地。

  早在程普任江夏太守時,吳國就在夏口對面的沙羡建造新城,與夏口隔江相對,正好一南一北,形成雙鬼守門之勢。

  步家這些年,名義上屬於吳國,實際上卻被蜀國所控制,要是再繼續下去,等劉封徹底的收服了步家,那就相當於當年的劉表、黃祖,荊州漢軍隨時可以順江東下,直撲建業。

  在得知劉封遠在涼州之後,孫權一顆背刺的心,就沒有停歇過。

  這一次,因身體、信心、軍中將校的態度等多方面原因,孫權沒有能親征夏口,在權衡之下,他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宗室孫峻、大將朱然。

  孫峻在武昌督戰,孫魯班向孫權請示之後,帶著一眾宮婢前來慰問。

  戰場上的捷報,讓孫峻志得意滿,臉上笑容不斷,與孫魯班相處時,底氣也越發的霸道,一掃往日被孫大虎言語威逼的苦悶。

  孫魯班與全琮成親之後,夫妻關係不如意。

  主要是全琮比她大了有二十多歲,老夫少妻,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本就水性揚花、欲求強烈的孫魯班,先是與全琮之子全緒有染,後來又和孫峻勾搭上了。

  兩人同姓孫,從輩分上排,孫峻是孫堅弟弟孫靜的曾孫,孫魯班要比孫峻高一輩,所以,應該是孫峻的堂姑媽。

  「長公主,汝曾言劉封是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孫峻在好好的慰勞了一番孫魯班後,發出只有男人由衷的感嘆。

  「子遠吾侄,你可要當打虎英雄?」孫魯班迷迷糊糊,呢喃膩聲低語。她遠道而來,被孫峻占了一個便宜。

  兩人一番折騰,等到日上三竿時,才匆匆梳洗起來。

  孫權在軍事上屢戰屢敗,得了一個「孫十萬」的名聲。

  這讓吳國上下很是受傷,隨著年紀的老邁,孫權的疑心病越來越重,手握重兵的大都督陸遜,已經不能得到孫權的完全信任。

  孫峻、朱然,成為孫權信任的大都督後備人選。

  考慮到吳軍將士的士氣加成,孫峻這一次也是吸取了孫權專搞微操作的教訓,在調度作戰方面,採取了放權的做法。

  具體的夏口攻城戰方面,名將朱然頂在前面,他只在後面督戰,這樣一來,朱然、朱績父子的才能得到發揮,吳軍也是一掃以往進退失據的頹氣。

  目前,夏口城的戰事雖然僵持著,但吳軍還是占了上風,只要能打破步家在城中的烏龜殼,吳軍就能以夏、沙兩城為據點,徹底封住蜀國從水路東進的道路。

  孫魯班上一次在交州搞事情,結果被劉封一頓狠揍,差一點回不來,這回聽說劉封已從涼州迴轉,心頭不由得一怔。

  「子遠,你可千萬千萬小心,劉封可不是一般人物,厲害得緊,要防止他出奇不意,偷襲我大吳的背後。」

  孫峻見身邊的女人說別的男人厲害,心中一陣煩悶。

  「長公主多慮了,要我說,劉封之前的那些戰績,多半是誇大其辭,這一回,我孫子遠要讓他顯出原形,露出真面目來。」

  「我孫家子弟,還是子遠最厲害!」孫魯班誇獎道,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戰事,這會對孫峻的自信很是讚許。

  孫峻得意妄形,在征伐孫魯班時,力氣又加大了幾分,惹得這堂姑興奮不已。

  ——

  陸口,昔日赤壁古戰場。

  在送走郭建之後,劉封帶著中軍移駐陸口,開始積極準備對吳國的反擊行動。

  外交層面的博弈,無非就是一拉一打。

  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在戰場上。

  面對里三層、外三層的複雜戰局,劉封提出的破局招數,很是出乎漢軍諸將的意料。

  奔襲武昌。

  吳國左都督孫峻居後指揮作戰,他的行在就設在武昌,有夏口外圍的朱然軍擋著,孫峻一定會認為武昌很是安全。

  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劉封在縱觀了整個江夏郡戰場後,就決定朝孫峻下手,打掉這個吳軍西線的調度輸杻。

  武昌易手,吳軍兵力再多,也是兩截斷了的蚯蚓,無論怎麼掙扎,都不可能再對夏口發起什麼攻勢。

  而要想拿下武昌,沿長江走水路,有朱然的重兵在江面上擋著,漢軍不可能跳過去,最可行的一條路線,就是走長江南面的陸路。

  「丞相,陸路打武昌,中間有吳國重兵把守的沙羡,還有山越宗賊據守的幕埠山、九宮山一帶險地,這太冒險了,萬一。」

  劉封提出從陸路奔襲武昌,丞相府蔣琬、李球等參軍連聲勸阻,孤軍深入敵之腹地,沒有後援支持,一旦遭遇吳軍重兵圍困,損失會相當的大。

  「諸位放心,我這一次謀取武昌,可不是沒有幫手,你們可別忘了,我還是龍虎山天師道的大師兄呢。」

  劉封淡定一笑,一句話讓蔣琬等人息了勸說的想法。

  天師道,是張道陵創立的道家教派,道家在南方,主要的傳承有兩支,一是龍虎山正一派,二是終南山全真派。

  正一、全真之名,現在還沒有被正式提出來,但兩派的傳承路子已經定下,按照「西蜀鶴鳴,東吳龍虎,功行既成,再游南土。」的路子,各有自己的際遇。

  天師道要吸收山越宗帥為弟子。

  吳國要驅趕山越下山,擇其青壯入伍,為其耕種出戰。

  兩者之間,矛盾日漸加深,在這種情況下,劉封這個假冒龍虎山天師道入世修行的大師兄,就成了龍虎山道家想要接近的重要人物。

  好在龍虎山的大天師不是別人,正是張敏的四哥張盛。

  張盛,字符宗,張魯的四子。

  在漢中失陷之時,跟著張魯到了關中,後來從曹魏輾轉到達江東,回歸豫章郡龍虎山一帶傳道,他的道法源自五斗米教,很有鼓惑人心的作用,豫章郡一帶的山越宗帥,多為其弟子或者再傳弟子。

  張盛與張敏,有兄妹的情份,要想聯繫上劉封,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張敏說項。

  劉封在陸口等了幾日,張敏帶著青城山天師道一眾祭酒終於來到。

  一襲青布方格的道衫,頭上一支白玉的髮髻,簡單之極的裝扮,讓張敏整個人顯得充滿了神仙氣息,與仙俠小說里的大修行之士甚是想像。

  在劉封的支持下,張敏治下天師道南支已有總觀一座、分觀三座:分別是青城、終南、武當、峨嵋。

  如果說,當年張敏接任天師道大天師,是靠著劉封的強力扶持。

  那現在的話,張敏憑著自己的道法和能力,可以說眾望所歸,得到了座下絕大多數祭酒的認可。

  與劉封的其他女人不同。

  張敏,也就是張琪瑛,有自己的天師道的事業,對窩在劉封身邊討好寵幸沒有什麼興趣。

  這種獨立人格的女性,在劉封穿越前很是常見,但在漢末三國時代,卻是鳳毛麟角。

  劉封這回要有求於張敏,也不再遮遮掩掩:「琪瑛真人,這一次出兵武昌,你和我一同隨行,等到了蒲坼的九宮山,我們一起去見一見令兄符宗真人,商談龍虎、青城兩派合作的事宜。」

  「元通真人,道法方面,師妹我還有欠缺,不如我們晚上再好好的探討一番。」張敏微微點了點頭,一身正氣的說道。

  張敏早有壯大天師道的想法,這回有劉封在身後撐腰,底氣也足了不少。

  道法上的交流,單靠一個人苦修,修行進展的速度肯定不行。

  劉封見張敏說得正經,語氣里不帶一絲煙塵之氣,不由得心中打鼓,這小師妹難不成真的要和自己修道法,而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當夜,劉封換過一身龍虎道士的戰袍,養精蓄銳的來到張敏房內。

  兩位真人各有自己擅長的道法,比試切磋本領,自不細言。

  ——

  二月下。

  漢將張苞帶著三千精卒從陸口出發,向吳國境內的蒲坼一帶奔襲。

  能夠領到先鋒任務,張苞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始之時,劉封並不同意張苞為先鋒,因為張苞的性子有些莽撞,好幾回當先鋒都吃了敗仗。

  張苞見被劉封拒絕,心中不由得大急。

  在情急之下,他把母親夏侯夫人、大妹張星彩,小妹張鶯給一咕腦的搬了出來,揚言要告發劉封蓄意打壓張家良將的不義行為,要讓劉封再碰不得張家的女人。

  張苞這一番威脅,讓劉封哭笑不得。

  張星彩、張鶯那裡,他倒是不擔心,張氏姐妹在競爭的壓力下,討好劉封還來不及,哪裡會聽張苞胡扯。

  唯一擔心的是夏侯夫人,這個叔母精明得厲害,聽到長子張苞有求,肯定會幫著。

  要是夏侯夫人開口,劉封怕是抹不開面子。

  原因無它。

  叔母的那顆紅痣,他已經看了好幾次,做了虧心事,心裡總是有點虛。

  「定國,你就這麼渴望上陣立功?」劉封聽到張苞情急失語,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

  張苞的弟弟張紹,也同樣是張飛之子。

  性子卻與張苞大不一樣,張紹的興趣點,更多是當一個文官,在成都安安穩穩的當一個朝堂閒官,是張紹的願望。

  張苞長嘆一聲,解釋道:「丞相,你有所不知,我家遵兒雖未長成,但卻有先祖之志,某每每訓言,卻屢被其反駁,若是再不能立下大功,回家之後如何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

  聽到張苞這麼一說,劉封心中恍然。

  張苞這傢伙,也是一個倒霉的傢伙。

  有夏侯氏這個厲害精明的母親,娶的妻子看來也是性子強悍的那種,這還不算,生了一個兒子張遵,性子同樣剛烈。

  夾在三人中間,張苞不苦逼誰苦逼。

  怪不得,張苞以往作戰,勇猛是勇猛,但莽撞得緊,看來還是壓力太大使然。

  劉封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見到夏侯氏時,為張苞說上幾句好話,這男人有壓力是促其上進的好事,但壓力太大,也容易剛過易折。

  張苞如願以償,帶著本部三千精兵直奔蒲坼而去。

  江夏郡,蒲坼縣,大致的位置,就在後世的湖北咸寧一帶,這一塊地方向南是連綿的九宮山脈,龍虎山分觀的位置,就在蒲坼一帶的九宮山上。

  一路之上,張苞也是學精了,很乾脆的打出了吳軍的旗號,讓沿途見到他們的宗賊山越望風而遁。

  蒲坼一帶,江水分流的淺泊眾多,在這些地方,江賊、漁盜不知其數,劉封、張苞這一支軍殺到之後,與張盛的天師道、山越的宗族勢力立即聯合起來,形成了一股戰鬥力雖不是很強,但數量龐大的力量。

  ——

  武昌城中。

  孫峻和孫魯班兩姑侄日子過得灑脫,在公開場合,孫魯班不顧旁人注視,當眾挽起了孫峻的胳膊,讓見到孫大虎放浪行徑的吳國官員紛紛側目。

  這一日,孫峻剛從孫魯班的寢臥出來,正碰上豫章郡北部都尉呂據一臉狼狽的跑進行宮。

  呂據是吳國重臣呂范之子,與孫峻的盲目自大不同,他和蜀漢在交州一帶交過手,知道劉封的厲害。

  在蒲坼一帶,呂據與打著吳軍旗號的張苞遭遇。

  要是換了其他吳將,估計也不會當回事,但呂據卻從張苞軍的嚴謹隊形中發現了異常。

  吳軍的地方郡兵部隊,訓練上鬆懈,甲具也多有不足,不可能穿戴的整齊劃一,更讓人起疑的是,張苞這個假冒的吳將,生得太威猛了些。

  呂據、張苞一場混戰。

  張苞假冒敵將的本事不行,打仗衝殺的本領比呂據要強,漢吳兩軍大戰一場,呂據被殺了一個大敗,僅以身免。

  武昌城門口。

  呂據只帶著不到百人的敗卒逃入城中,在他的後面,張苞已經棄了吳軍的旗幟,換上大漢的明黃將旗,威風凜凜的衝殺在前。

  這一次,他終於揚眉吐氣,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武昌城頭,一片混亂,守城的吳軍將卒匆忙的閉上城門,一臉惶恐的躲在城垛後面,緊張的張望外面正在列隊的漢軍。

  呂據和守城的吳將丁固匆忙說了一聲後,急向左都督孫峻府上而來。

  「左都督,大事不好,蜀賊從蒲坼繞道殺過來了?」一見孫峻的面,呂據就急聲大叫起來。

  「蜀賊,這怎麼可能?」孫峻大驚失色,臉上露出不信之色。

  等細細詢問呂據,孫峻方知大事不妙,劉封的軍隊竟然繞過了夏口、沙羡,從蒲坼方向包抄了過來。

  這讓孫峻很是不解。

  陸路包抄可不是簡單的圖上畫畫,那是要先置自己於死地,萬一吳軍從沙羡出兵截斷蜀軍後路,那走陸路的這支「奇兵」就要被圍殲了。

  呂據見孫峻還在遲疑不定,急聲諫道:「左都督,末將看蜀軍旗號,似是張苞的人馬,可能後面還有劉封的中軍跟著,不如先讓朱大司馬撤了夏口之圍,回救武昌,能吃掉敵之一部,也是一場勝利。」

  孫峻沉吟不語,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世議,這明顯是劉封那假子的圍魏救趙之計,我們要是調動了朱大司馬的軍隊,豈不正中劉封的下懷,要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再想從步家手裡拿下夏口,就難了。」

  正在兩人計議不定之際,孫魯班在後宅聽到動靜,穿衣起床來到前廳。

  「呂將軍,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劉封來打武昌?」聽到孫峻、呂據兩人說到劉封的名字,孫魯班神情中狠厲之色漸顯。

  「稟長公主,千真萬確,末將敢斷定,劉封一定跟在後面。」

  呂據和孫魯班在交州時有過一段暖昧,這會兒瞧見孫魯班臉上春意放蕩的樣子,心中頓時火熱,連忙答道。

  劉封來了!

  孫魯班心中的妒意就如潮水般的洶湧而來。

  母親步練師棄了父親,去投奔劉封那個野男人。這根刺,在孫魯班心裡積存了不知多少天。

  當初,為了交好蜀漢,孫權曾經答應過她,要把她許給劉封為妻妾,結果她好不容易到了荊州,連劉封的面也沒有見上。

  她原本以為劉封是顧及倫理綱常,但現在,劉封同意納小妹孫育魯為妾,這不是赤裸裸的說明,她孫魯班不如孫魯育。

  孫小虎有什麼好,一個柔弱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娘,哪像她,就算是男人作主的朝堂,也一樣能左右朝政。

  「子遠,你想個辦法,圍殲了這支蜀軍,要是抓住劉封,那蜀國的地盤就是我們大吳的了,哈哈哈。」

  孫魯班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她一介女流,心裡想著孫峻手裡有七、八萬人馬,圍剿劉封的幾千人簡單的很。

  「子遠、世議,你們放心,陛下那裡有我說項,太子那裡遞不上話,等你們立下大功回來,我一定力諫,子遠你為丞相,世議你來做大將軍。」

  孫魯班大抱大攬,自顧自的向兩個裙下之臣許下承諾,她在孫權面前有面子,說話也有份量,倒也不擔心會食言。

  「末將謝長公主提攜。」孫峻和呂據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俱是苦澀。

  武昌城中,只剩下了孫峻的三千中軍守著,其它的各支吳軍,分兵把守在外圍的沙羡、皖城、豫章、柴桑諸地。

  這些地方距離武昌倒是不遠,調動起來三、五天就能到達,但問題就偏偏出在這三、五天上。

  ——

  武昌城空虛,正是一舉拿下的大好時機,只是張苞的先頭部隊只有三千人,要想強攻武昌,勢所不逮。

  劉封得悉前方戰報,立即會同山越、天師道聯軍向武昌趕來。

  靠著張敏、張盛兄妹的鼓惑,開始出發時的一萬餘漢軍,到了武昌城下時,人數竟然擴充到了三萬人,這等膨脹速度,讓劉封也是為之震憾。

  為了籠絡住這些雜牌軍,劉封效仿當年高祖劉邦的做法,分封諸路首領、宗帥、教首為將軍。

  其中:張盛這個龍虎山天師,被劉封任命為豫章郡南部都尉,統領龍虎山、九宮山五千教眾;山越宗帥黃亂、常俱為豫章郡北部都尉,統領鄱陽、長陽兩湖一帶的水盜。

  黃、常等人得了劉封的封賞,一個個喜不自禁。

  他們之前與吳國軍隊交戰,靠的是山高道險,現在有了蜀漢的接濟,兵甲器械都有了保證,這樣一來,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劉封聯軍一路浩蕩,直殺到武昌城下。

  城中吳軍閉門不出,死守城垣,張苞幾次靠著雲梯想要奪城,然而都被中途打了下來,最險的一次,張苞的腦袋上被滾落的擂石彈到,一時鮮血淋漓。

  劉封聽聞張苞負傷,心中一陣著急。

  前不久,他還在想著怎麼樣給張苞減負,現在夏侯氏那裡還沒來得及說,張遵那小子也沒見到,張苞卻又受傷了。

  壓力大的男人,果然傷不起。

  在演義中,張苞就是莽撞的追殺羌將,結果不慎跌落山澗,重傷不治身亡。

  這一回,雖然地點換到了武昌,但誰又能保證,張苞不會再遭傷重身死的噩運。

  正在劉封想要下令,讓張苞帶兵迴轉陸口時,武昌城門忽然開啟,丁固領頭,帶著一隊吳軍打著降旗出城投降。

  劉封打馬上前,問過丁固,方知孫峻、呂據等人於兩天前從北面的水城門遁出,然後乘了樓船逃之夭夭。

  丁固這個倒霉鬼,是孫峻特意囑咐留下來迷惑漢軍的將領。

  堅守城池三天,這是孫峻給丁固下的死命令。

  丁固守了兩天,手中的郡兵損失殆盡,在無奈之下,只能開門求降,他的父親丁覽,是虞翻部下的佐吏,在病死之前,也只是會稽郡始平縣的縣長,並沒有得到孫權的重用,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恩情。

  張苞聽聞孫峻跑了,氣得恨恨一跺腳,拔出佩劍就要斬了丁固的首級,卻被劉封喝斥住了。

  丁固這個人,明知留下來是死,卻還忠於職守,這樣的人,很是讓人佩服。

  另外,劉封隱隱記得,穿越前看三國吳志時,有過丁固這個人的記載,好像最後還做到了吳國的司徒,曾和陸凱一起參與廢黜後主孫皓的計劃,算是一個東吳重臣。

  第二更送到,這幾天埋頭碼字,不好意思,感謝各位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