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掌控閬中兵卒,太子駕到!

  「閬中,終於是到了。」

  一路奔波,劉禪看到城池上寫的閬中二字,都快哭出來了。

  不容易。

  不容易啊!

  雖然人人都想要左擁右抱,但是被關在院子裡面,成了配種的工具,那種感覺,便是絕世美人,做多了都會乏味。

  被壓榨了好幾日,現如今,他終於是能夠遠離成都,遠離那些母老虎了。

  是故

  即便是日夜行軍,從成都老閬中,上千里路,愣是將劉禪的精神越養越好。

  這個精元,絕對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便是如此行軍,都不如在女人肚皮上廝磨耗神。

  難怪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難怪說美人是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啊!

  閬水奔騰,而在閬水兩側的莊稼漲勢喜人。

  「再過一兩個月,這些莊稼便可以收割了,這萬頃之地,夠數萬人食用了。」

  閬中是要地,除了他的位置重要之外,跟他能夠自給自足也有很大的關連。

  而張飛看似是一個莽夫,但他對閬中的經營來看,便絕不似傳言那般。

  「哈哈哈~哈哈哈~」

  剛走上護城河,閬中城中便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在成都的時候劉禪與張飛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少,是故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馬上便知曉來人是張飛了。

  「拜見車騎將軍。」

  張飛趕忙上前將劉禪攙扶起來,笑著說道:「是我這個車騎將軍,要對殿下行禮。」

  張飛穿針,粗中有細。

  這個歇後語,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在劉禪到了閬中之後,這巴地今後該聽誰的話?

  誰的話語是最高指示,現在都得明確下來。

  而很顯然,現在張飛便讓步了。

  聽殿下的!

  笑話!

  也不看他張翼德頭上的白髮有多少了,便是立功,能立多少功?

  立了功之後,又能做什麼?

  難道還能封王不成?

  非劉氏不得封王。

  張飛已經知道,他的權位,已經是差不多做到頂了。

  如今正是殿下要大展身手之時,他怎能居功?

  再者說,自己的兒子已為先鋒,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好好守住閬中,做殿下的後盾即可。

  「咦?怎不見先鋒?」

  張苞的身影,居然沒在此處,劉禪臉上有疑惑之色。

  劉禪可是沒有接到張苞出兵的提醒的,城外先鋒軍營地還在,他這個先鋒將軍,倒是人不見了。

  張飛輕輕一笑,說道:「巴地情況特殊,那小子要實地去考察,已經去了十來日了,應該快回來了。」

  實地考察?

  或許是看出了劉禪臉上的疑惑之色,在張飛身後的馬謖輕聲說道:「先鋒將軍是佯裝捕奴隊下去的。」

  捕奴隊?

  這可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胡鬧!」

  劉禪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了。

  「身為先鋒將軍,不想著整軍,反倒是想著獨來獨往。」

  當年我是喜歡去前線陣地巡視。

  但那也只是前線陣地巡視而已,你張苞這是到了敵人家裡面去了。

  若是一不小心,將小命丟了,那就搞笑了。

  「這小子魯莽,殿下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想要立功是好事,但如此立功心切,以至於將自己陷入險境之中,這確實不智了。

  「不說這些了,殿下請,殿中,已經是為殿下置辦好宴席接風洗塵了。」

  當即。

  劉禪入宴。

  這風餐露宿了一個月,正經飯就沒吃過幾次,現在看到如此豐盛的巴地美食,劉禪也是食指大動。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張飛紅撲撲的臉上,那兩顆眼睛很是明亮。

  「本來有一個七姓夷王已經在我等之手,可以以此為切入點,但此人倒是有些膽氣,有些志向,居然走了,白白錯失了如此好的機會。」

  那七姓夷王度夷不肯接受張苞的條件,在夜裡悄悄溜走了,這也是張苞不得不跟著捕奴隊去巴地觀察情況的原因。

  他要再物色一個傀儡人選。

  但這一來一回,便浪費了不少時間。

  況且

  再物色,還能有新的七姓夷王來不成?

  「此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給他的要求太高了。」

  當著人家爹的面,批評得太狠了,這不是讓張飛下不來台?

  人情世故,劉禪還是懂一些的。

  「不過等那度夷碰壁了,走投無路之下,勢必會重新來找殿下的。」

  只是這個碰壁,需要多少時間?

  夏天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去了,適合打仗的時間,也只剩下幾個月了。

  等到冬天大雪飄飄的,那就不適合行軍作戰了。

  尤其是巴地這個蠻荒之地。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機會,總是有的。」

  賨人勢弱,在爭鬥中失去權位的賨人權貴,不止這七姓夷王一人而已,選擇,還是很多的。

  作別了張飛之後。

  劉禪到了城中府邸。

  這個府邸,原來是做城主府的,因張飛另建了西鄉侯府,這個府邸便發放給部將居住了。

  但在知曉劉禪要來之後,早在一個月前,其便將府邸捯飭了乾乾淨淨,就等著劉禪入內居住呢!

  舟車勞頓一路,劉禪粘在床榻之上,一時間也有些走不動路了。

  「殿下,車騎將軍送來幾個巴地美人,不知道殿下」

  門外,響起費禕的聲音。

  作為太子詹事,董允坐鎮成都,而作為太子家令的費禕,則是跟在劉禪身邊。

  這身邊缺個費禕,若是時間久了,劉禪也會不習慣的。

  這廝雖然欠揍,但對他的心思,那是一直摸得很清楚的。

  不過這一次,這廝顯然是沒有摸清他的心思。

  「孤只想要清靜,美人什麼的,先放在一邊!」

  在門外,費禕嘴裡小聲嘀咕著:這都過了一個月,殿下還沒恢復過來呢?

  看來,獻美人的事情,還得晚上幾日。

  作為帝國的繼承人,現在只有張佩蘭一個人有身孕,這是非常不保險的。

  是故費禕作為太子家令,也有另外一個職責。

  那便是幫劉禪找美人,幫助其延續血脈。

  為了老劉家的天下,費禕只能說他盡力了。

  一夜無話。

  翌日。

  清晨。

  多日行軍的生物鐘,早早的便將劉禪喚醒了。

  他也沒有睡懶覺的意思,早早的便起來了。

  甲冑穿戴整齊,一個少年主君的模樣,便躍然在人眼前了。

  到了大堂,不必說了,費禕早早的便在其中幹活了。

  其實劉禪有幾次都懷疑這費禕是不是睡在他旁邊了。

  不管是他多早起來,這費禕都能比他早。

  哎~

  這牛馬,都不是這樣當的。

  「拜見殿下。」

  劉禪看了一眼費禕,再看了一眼在費禕身邊的關興,說道:「隨我去看看營中將士。」

  雖然劉禪提前知曉張飛所部兩萬人,可以算得上是精銳,但不親眼去看看,劉禪並不能放心。

  這關乎到後面的布局。

  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稍有馬虎,這性命,便要交到別人手上了。

  盛夏清晨,微風輕撫。

  倒是比在屋舍之中還要愜意。

  劉禪帶著一干太子親衛,帶著幾輛馬車的賞賜,到了城內軍營中。

  此刻天色還早,但軍營之中,已經是有人起身了。

  劉禪看了看天色,天尚還未大亮。

  驗證一支軍隊是否精銳,可以從其在聽命到歸隊的時間多少便可以看出來。

  只見軍令一下,戰鼓一擂。

  整個大營都熱鬧起來了。

  營房之中的士卒三三兩兩,飛快將身上的甲冑穿戴好,拿上武器,站在校場之中。

  劉禪看著立在校場前的日晷。

  不多不少。

  一刻鐘。

  一刻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能在一刻鐘之內,士卒來個七七八八,證明這支部隊,稱得上是精兵。

  當然

  這只是從紀律上看這支軍隊是否是精兵,真正要驗證,還得看其他方面。

  首先,參加精兵選拔,必須是本國忠誠可靠、淳樸健碩的良家子弟。

  凡入選者,今後無論生死,待遇極其優厚。但如果出現潰逃或叛亂,將實行連坐制,全家嚴懲受罰。

  其次,不僅政治上過硬,心理素質更要堅如磐石。

  參選精兵人員,首先必須是百戰老兵,有豐富的戰場搏殺經驗,換句話說就是見過血的,否則無論身體再強壯,戰場上鮮血飛濺,人頭滾滾,戰鬥意志稍有鬆懈,便一戰擊潰,又何談精兵?

  最後,要經過嚴格的軍事素質考核方能入選。

  譬如說魏武卒,魏武卒是戰國前期魏國名將吳起訓練的精銳重步兵。

  荀子曾說過:「齊之技擊不可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銳士。」

  據《荀子議兵篇》記載:普通士兵要想成為魏武卒,身上必須能披上重甲,手執長戟,腰懸利劍,後背強弩和五十支箭矢,同時攜帶三天軍糧,半天內能連續急行軍一百里。

  換算到現在,就是負重80斤半天跑40餘公里,相當於一個馬拉松。

  現在號稱全球最強的美軍,但其選拔也達不到魏武卒的標準,只有特種部隊需要負重百斤行進64公里,不過最終淘汰率高達90%以上。

  古代精兵標準高,但養兵、練兵費用也是驚人,很多古代盛世王朝養精兵也不過數萬而已,一般由皇帝親自掌控。

  這也難怪很多大將軍發出「若有精兵數萬,足可蕩平天下」的感慨!

  戰國時期的鐵鷹劍士、東漢末年的陷陣營、東晉的北府兵,唐朝的玄甲軍,南宋的背嵬軍,元朝的怯薛軍,明朝的夷丁突騎、明代的神機營,都是此列。

  如今漢國之中,或許只有白耗兵,能稱得上是精銳。

  太子親騎在摻了人之後,也只能算的上善戰之師,而算不上精兵了。

  校場高台上。

  劉禪緩步上前。

  此刻朝陽已升,初生的朝陽映襯在劉禪的身影,將他照耀得很是耀眼,不少士卒看著劉禪,都睜不開眼。

  當真是神人也!

  不少老卒心中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今日前來,便是要看看鎮守巴地的勇士們,到底有何本事!」

  劉禪的嗓門不小,此話一出,原本略顯嘈亂的大營中,一瞬間安靜了不少。

  「今日孤算是看出來了,爾等勉強算是精銳之師。」

  勉強?

  聽到這兩個字,台下便有士卒不悅了。

  「殿下何來勉強二字?」

  劉禪鏗鏘有力的說道:「凡精兵者,一通鼓下來,便已經能夠整軍備戰,如今已經三通鼓過去了,尚還有些士卒未歸隊,稱爾等勉強算是精銳,有何不對?」

  被劉禪這麼一說,下面的士卒又有不服氣的了。

  「行軍打仗,豈是看這三通鼓的?能打勝仗,能殺敵,那才算是精銳!殿下這是以偏概全,看不起我守巴將士!」

  「對!不能只看三通鼓論英雄!」

  「我們殺的巴人,腦袋連起來,可以繞閬中好幾圈!」

  在劉禪提前安排的人帶節奏之下,這群丘八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了。

  一個個吵吵嚷嚷的,而這些,就是劉禪要達到的效果。

  「諸位靜一靜。」

  他將手一揮,原本喧鬧的校場,頓時變得落針可聞起來了。

  「我相信你們是精銳,但光是我相信,那還不夠,你要證明自己。」

  劉禪也不跟他們說屁話了。

  「我們打開窗戶說亮話,不日,我將征討巴地,爾等是精銳還是草包,自會得到驗證,若是精銳.」

  劉禪上前,將一箱子的錢帛的箱蓋子踢開,露出裡面滿滿的蜀錦、五銖錢

  蜀錦就是硬通貨,比五銖錢還好使。

  眾人見此情形,眼睛都亮了。

  他們打生打死,難道是為了匡扶漢室?

  當然不是。

  他們又不姓劉。

  還不是為了這些財帛!

  「若是爾等精銳,作戰有力,孤自然會有封賞,想必我劉禪的名聲,你們也聽說過了罷?」

  下首當即有人附和道:「殿下平定南中三郡,收復荊襄九郡,勝江東大都督呂蒙,擊敗偽魏曹操,兩年內,縱橫天下,無人能敵,我等自然知曉殿下的名聲。」

  「不僅如此,殿下在軍中賞罰分明,這一點,荊州的弟兄們都知道的。」

  「而且殿下有龍氣,跟著殿下,總是能打勝仗的。」

  見氣氛差不多了,劉禪笑著說道:「爾等若是草包,儘早離開閬中,在孤手下,不要草包!」

  「我等是精銳,願為殿下效死!」

  不知道誰吼了一聲,接著,整個校場上,便都是這樣的聲音了。

  「我等是精銳,願為殿下效死!」

  「我等是精銳,願為殿下效死!」

  呵呵。

  劉禪臉上帶笑,如此看來,這些兵卒,已在他掌握之中矣!

  ps:

  發高燒。

  胸痛,腰痛,背痛,想吐,咳嗽,鼻塞,頭暈。

  暈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