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撈錢?

  但旁邊的人連忙解釋:「大人,您可別這麼說。這位惠明法師佛學造詣深著呢,有次有個惡棍朝他吐口水,他非但不生氣,還自己把口水擦乾了。

  當場就寫了一篇《小吃潭記》,把那惡棍感動得痛哭流涕,後悔不已,從那以後,求見法師的人多得是,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聽說啊,只要看一眼惠明法師的臉,心裡頭就能平靜下來,他受過不少苦,身體有殘疾,精神上也被侮辱過,但這些都沒能動搖他的信念,他收的錢,都是用來擴建寺廟,做善事的。」

  「現在啊,要見惠明法師,比登天還難呢!」

  聽到這裡,嚴興也不禁暗暗點頭,心裡頭對這位法師多了幾分敬意:「哎呀,沒想到世間竟有這樣的高人,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於是,他轉頭對雲海軒說:「雲海軒,你這次的主意不錯,我很欣賞你,這樣吧,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把慧覺大師請到福祿寺來。」

  雲海軒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激動地答道:「多謝大人!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去辦這件事!」

  陳誠手裡有了彩票帶來的穩定收入,自然是放開了手腳,大刀闊斧地推進改造計劃。

  他照著清水縣的樣子,把洛玉坊的路面全換成了結實的石板路,還因此給不少窮苦人家提供了工作機會。

  基礎設施也是全面提升,路邊增設了垃圾桶,還有供行人休息的石凳,處處透著貼心。

  更別提那些排水渠了,陳誠可是下了大功夫。他查看了以前的降雨記錄,發現雨季一來,這地方就容易積水,堵得跟什麼似的。

  他心裡明白,外城比不上皇宮,皇宮裡地勢高、保養好、設計也科學,但外城這些排水渠,裡面全是枯枝爛葉和泥沙,不常清理怎麼行?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陳誠就開始享受他的悠閒時光了,把洛玉坊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裕親王打理。

  看著裕親王忙得跟陀螺似的,陳誠心裡暗暗佩服王爺的那股子勁兒,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幹啥都風風火火的,效率極高。

  轉眼間,三月賭鬥的截止日期就快到了,陳誠悠哉游哉地躺在院子裡,頭頂綠樹成蔭,鳥鳴聲聲入耳。

  旁邊擺著張小桌,一壺清茶散發著裊裊熱氣,一盤點心更是誘人。

  那點心是小竹剛出爐的甜糕,香氣撲鼻,雖然陳誠已經吃得只剩最後一塊了,但那甜味還是直往鼻子裡鑽。

  正當他準備享受這最後一塊甜糕時,裕親王的大嗓門從門口傳來:「姐夫!姐夫!你在不在啊!」

  陳誠應了一聲,緊接著裕親王就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

  正要開口說話,鼻子卻不自覺地嗅到了空氣中那股誘人的香氣,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陳誠手裡拿的那塊甜糕。

  「姐夫,你手裡那好吃的到底是啥玩意兒啊?」裕親王好奇地問。

  陳誠瞅了瞅手裡的甜糕,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咬了一口,然後才笑眯眯地對我說:「就是小糕點嘛,王爺要不要嘗嘗?」

  裕親王額頭瞬間冒出三條黑線,心裡吐槽:連個點心都捨不得分享,你也太摳門了吧!

  「不吃不吃!本王什麼樣的點心沒吃過!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的!」裕親王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陳誠見裕親王拒絕得這麼幹脆,忍不住笑了,索性把整塊甜糕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有王爺在,還會有啥大不了的事?」

  裕親王一聽這話,立刻焦急地在院子裡踱步,語速也快了起來:「哎呀,本王真是疏忽了!最近坊里街上的人明顯少了,我竟然都沒注意到,後來手下人來報,才知道百姓都跑到福祿寺去了。」

  「說是福祿寺來了幾位高僧,其中有個惠明法師特別有名,百姓們爭先恐後地去捐銀子呢!」

  「去的還大都是些窮苦人家,自己本就沒什麼錢,還一個勁兒地往外掏。」

  「姐夫啊,這事兒你可得知道,皇兄對那些僧人一直不太感冒,覺得他們不務正業,早就想整頓一番了,萬一過幾天皇兄派人下來視察,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咱們可就慘了!」

  陳誠放下茶杯,納悶地問我:「咱們衛生隊這麼多人,怎麼就沒一個人早發現這事兒呢?」

  裕親王嘆了口氣:「我手下的那些人,幹了一天活兒累得跟狗似的,回家倒頭就睡,哪有心思管這些啊。」

  「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問起來才知道的,要是再讓那些和尚折騰下去,咱們坊里的風氣可就全給帶壞了!」

  「哎,姐夫,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裕親王看到陳誠眼睛半睜半閉,好像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心裡那個急啊,火直往上竄。

  陳誠擺了擺手,說:「王爺,您別急,我這不正琢磨著呢嘛……您有啥好主意沒?」

  裕親王眉頭緊鎖,說:「主意嘛,我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說來聽聽。」陳誠催促道。

  「我想在坊里的布告欄上貼些勸導書,再派些人專門講解,告訴經過的百姓學佛的壞處,別浪費時間和銀子。」裕親王認真地說。

  「還有,我們衛生隊的幾千號兄弟也可以一起幫忙宣傳。」

  「最後,還可以找曹二爺他們那幫人,讓他們時不時去福祿寺轉轉,製造點動靜。」裕親王一口氣說了三個方案。

  陳誠聽了,咂了咂嘴,說:「這法子嘛,我覺得夠嗆。咱們的人,哪能跟那些佛門中人比洗腦啊?他們都是專業的。」

  「而且,你讓曹二爺的人去寺廟,那不是羊入虎口嗎?那幾個小混混,能在人堆里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要不,咱們直接把廟裡的和尚叫出來,扒光了打一頓,效果肯定立竿見影……」陳誠半開玩笑地說。

  裕親王一聽,趕緊擺手:「那可不行,咱們不可以這麼幹,無緣無故打人,官府的威望何在?百姓本來就怕咱們,這樣一來,以後工作更難開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