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不由的笑出聲來。
甚至還轉過臉看向了陳誠。
「小伙子，你這小娘子是有多麼想不開啊？我看你也是個明眼人，你勸她兩句吧，免得一會遭受皮肉之苦！」
陳誠面帶微笑。
「你聾嗎？我娘子說管定了，那自然就是管定了啊！」
陳誠剛才不過是嫌麻煩罷了，現在丹陽態度堅決，而他自然也不會嫌踩死一隻螞蟻有多麻煩。
或許老鴇子覺得她掌握了社會和現實的規則。
但她有一點沒搞明白。
所謂的規則和現實，全都有她面前的兩人所掌控。
陳誠說什麼是規則，什麼就是規則。
丹陽說什麼是現實，那什麼就是現實。
「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可就別怪我們了！」
老鴇子輕輕一扇扇子，旁邊侍衛即可就圍了過來。
在他們靠近的同時，陳誠在包里摸了摸，選了一塊錦衣衛的令牌。
「錦衣衛都統辦案，誰敢上前啊？」
錦衣衛？
老鴇子立刻抬起手來。
「你，你是錦衣衛的人？」
老鴇子的確有點關係，連錦衣衛都認識。
一個新成立，還沒辦過案子的部門。
民眾一般是不會知道這個部門存在的。
除非是有達官貴人事先提醒，讓他們不要招惹錦衣衛。
看樣子也是有人提醒了老鴇子。
「既然知道是錦衣衛，那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了吧？」陳誠笑著問道。
老鴇子臉色鐵青。
錦衣衛都統正三品官職，這是尚書省右相親自封的。
以她的身為地位，的確無法跟人比例。
但是不代表著她背後沒有相同的靠山。
一咬牙，老鴇子告訴身邊的人。
「把監查院那幾位請出來吧，他們應該有辦法！」
等到手下離開，老鴇子臉上也擠出了笑容，輕聲告訴陳誠。
「小伙子，雖然你是錦衣衛都統，但不代表著你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我們這裡也不是沒有大人物！」
陳誠笑著點了點頭，他倒是要看看，這老鴇子所說的大人物，是多大的人物。
只希望那大人物在看到自己和丹陽的時候，不會被嚇得直接就尿了褲子。
不一會時間，官靴落地特有的清脆響聲傳到了耳朵里。
陳誠順著方向看去，一群人擠過了人群。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鬧事？」
陳誠打量了一眼說話的人。
穿的的確是監查院的衣服，但是之前陳誠並未見過他。
難道是新任職的官員？那陸為民跑去什麼地方了？
就在陳誠愣神的時候，那人摸了一把嘴，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裡是我們監查院的管轄區，跟你們錦衣衛沒有關係，別來自找麻煩！」
從這人說話的語氣來看，似乎也一點不害怕他這個錦衣衛都統。
這倒是讓陳誠很好奇了，他到底是個什麼官職？
這時丹陽像是想起了什麼，小聲提醒陳誠。
「除了陸為民之外，葉中好像還提升了一個監查院的副都統，人是葉中之前的舊部，從邊疆調來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陸為民的監查院都統只是一個虛職。
監查院能撈到的好處，都在這副都統的身上。
陳誠倒是有點可憐陸為民了，連臉都不要了，做個官，結果還是別人的傀儡。
他在外面累死累活，別人只需要守在這十里街，就有源源不斷的錢進帳。
無奈一笑，陳誠從那人揚了揚下巴問。
「這十里街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否參與了人口買賣，這裡的老鴇子們，有沒有給過你錢？」
陳誠的接連三問讓那副都統的酒勁瞬間清醒了過來。
臉色陰沉下來，那副都統打量起了陳誠。
「窮酸書生，被個破爛右相看重，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麻溜滾蛋！」
「要是不識相，那我就教你怎麼識相！」
話音剛落，他身後幾人同時拔出了長刀。
陳誠倒是一點也不慌，反而給他們鼓起了掌。
「好，拔的好！」
「錦衣衛奉皇命徹查吏治，我只是按照皇命來詢問你問題，而你不僅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倒戈相向。」
「這位副都統大人，你有幾個腦袋砍啊？你可知你現在犯了欺君之罪啊！」
這話倒是一點也沒有嚇到那副都統，反而讓他目光更加銳利了起來。
冷笑了一聲，那副都統看向陳誠說。
「你們死在這裡，那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上，解決他們！」
突然風聲襲來，在看不見的夜空中飛來幾片落葉，距離陳誠兩人最近的幾個侍衛應聲倒地。
其他人見狀連忙往後退。
那副都統更是拔出長刀警惕的看著周圍。
沒看到周圍有什麼人，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
很普通的葉片直接打穿了侍衛的腦袋。
摘葉殺人，這等武藝他聽都沒聽過。
「你們，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慌張的看著陳誠，副都統說話已經開始結巴。
陳誠伸了個懶腰。
「把你背後的靠山叫來吧，你自己可解決不了這件事！」
副都統終於意識到眼前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再想起陳誠革職了原錦衣衛都統，難不成心上任的是陳誠的心腹？
想到這裡，副都統心裡一橫，說什麼也不能讓兩人離開這裡了。
「殺了他們！」
只聽得一聲怒吼，長刀盡數出鞘。
丹陽沒見過這種場景，趕緊抱住了陳誠的胳膊。
「怎麼辦？這下怎麼辦？你那槍呢？你的槍可以打這麼多人嗎？」
周圍少說也有二三十人，陳誠的霰彈槍也就兩發，裝填時間還慢，肯定殺不了這麼多人。
不過，有些情況並不需要他動手。
風聲再度來襲，這一次伴隨風聲而來的並不是葉子，而是一道黑影。
黑影進入人群，那身姿婉若游龍，電光火石間屍體便躺了一地。
待到眾人看清楚黑影的時候，那二三十個侍衛，只剩下了七八人。
「你，你，你是什麼人？」副都統瞪大雙眼。
武九左手持刀指向副都統：「我是你爺爺！」
陳誠輕咳了一聲，好奇的問：「怎麼左手拿刀了？」
「剛甩葉子力氣用大了，右手手扭傷了。」武九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