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點?」
趙恆眉頭一皺。
有些訕笑的看著趙定:「給多少?」
趙定豎了一個手指。
「一千?」
趙定:「???」
你怎麼有臉說,堂堂晉王爺開口說一萬?
不過趙定卻也沒有明說。
就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看著趙定這眼神,趙恆老臉一囧。
「那一萬?」
趙定摸了摸下巴,依舊搖了搖頭。
這一次,趙恆的臉徹底的垮了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趙定:「老九,你九哥我也不容易啊。
這一年的俸祿也才四萬兩。
你這一開口,就要十萬,你讓你五哥我去哪拿啊,別說拿不出來,就算是拿得出來,那你那些嫂子,侄子,侄女,他們吃什么喝什麼?
你五哥我也難啊。」
趙恆一臉委屈。
「唉。」
趙定一嘆,摸了摸頭,有些無奈道:「五哥,你看這事一開始吧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可你非要往上湊,你讓我能怎麼辦呢?
而且這事情,還是父皇一手讓我辦的。
你說父皇都知道這事情了,那咱們這身邊會不會也有父皇的眼線呢?
你說你今天來找我,你說我是告訴父皇呢?還是不告訴父皇呢?
兄弟我也難啊。
不告訴父皇,那就是欺君之罪,告訴了父皇,那就對不住五哥你。
我也很難辦啊。
現在和你要這十萬兩銀子,也不是你兄弟我自己想要,你兄弟我這不也是想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嘛。
你說那齊成,這些年仗著周興在後面撐腰,豢養家奴,勾結商人,欺行霸市,光咱們沒審的就已經知道死了三個棍夫了,那背地裡到底有多少?
這些咱作為大乾王爺的,是不是要出錢給受害人家屬一些補償?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要是咱皇族子弟都不替老百姓做主了,那咱們與那些魚肉百姓的士族有什麼區別?
如此下去,這大乾要亡啊。
再說,這國子監改革之事」
「行了,行了,九弟,你別說了,這一次就當五哥我認栽行不?
這事你就當我沒來過,成不?
至於父皇那邊,要是問起來,你就說九哥我見老百姓不易特地出錢給皇室辦學如何?」
眼看著趙定喋喋不休的繼續說下去,趙恆終究是有些扛不住了,雖然依舊是一臉肉疼,但終究是一咬牙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擺到趙定的面前。
趙定長嘆一聲:「瞧瞧,瞧瞧,這事鬧得,糟心,搞得我這個做弟弟的好像有意敲詐你這個哥哥似的。
唉,罪過,罪過啊。」
趙定一臉的感慨,拿著手裡的銀票,反覆的摩擦。
誒,真的!
「那九弟,你就??」
趙恆試探性的問道。
趙定擺了擺手,安撫道:「誒,五哥,你放心,放心,這事情包在九弟我身上了,說到底咱都是一家人。
這手心手背那都是肉,
該幫五哥你在父皇面前美言的時候,我一定會美言的,這事情你放心好了。
就是嘛」
說到這裡,趙定摸著下巴,有些為難的看著趙定。
「就是什麼?」
趙恆眉頭一挑。
「唉,其實也沒什麼。」
趙定咂巴著嘴,指了指這剛剛弄好的燕王府,「就是五哥你看九弟我這院子是不是空蕩了一些。」
「九弟.」
聽著趙定這話,趙恆腦袋一縮,本就苦著的臉,徹底變成了苦瓜色。
都已經十萬兩下去了,還要敲詐啊。
「唉,我真的是」
趙定長嘆一聲。
「行行行,別說了,別說了。」
還沒等趙定說完,趙恆直接從袖子裡面又掏出一張一萬兩額度的銀票擺在趙定面前,一臉陪笑的看著趙定:「九弟,你看這個夠不夠?」
「唔~~~」
趙定摸了摸下巴,瞅了趙恆一眼。
趙恆差點直接哭出來,苦著臉看著趙定道:「九弟,你要給五哥我留口飯吃啊,你再這樣,五哥我真的要帶著你侄子去街上要飯了。」
這已經十一萬兩下去了,就是他手上還有點銀子也遭不住這麼薅的啊。
越是這樣想,趙恆臉上的神色就越發顯得委屈。
看著趙恆如此模樣,趙定也感覺差不多了。
當著趙恆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大大咧咧的收到了袖子裡面,隨即又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趙恆:「唉,五哥,你也別說這話,你老弟我這也是沒辦法,老百姓苦啊,你兄弟升為皇子,又接了這差事,
那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所以沒辦法,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五哥你慷慨解囊,要不是五哥你這贊助,你弟弟我都不知道去哪籌這錢。」
我慷慨尼瑪!
趙恆下意識的就想破口大罵,但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臉陪笑道:「誒,應該的,應該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我倒是還要感謝九弟你給五哥我這機會,不然你五哥我哪能有這機會做這等利國利民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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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一臉陪笑的看著趙定。
趙定咧嘴一笑。
果然沒被正義的鐵拳打在臉上之前,那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那行,這銀子我就收下了,至於父皇那邊,弟弟我也一定會把話帶到,五哥放心就好。」
趙定站起身拍了拍趙恆的肩膀。
聽著趙定這話,趙恆也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心底卻是把那個黃姓的謀士給罵死了!
要不是他,自己豈會這樣?
……
第二天,大乾,應天,皇城。
午門,東側門。
上朝的文武百官驚訝的發現,大乾三輔之一的吏部尚書周善,一身素衣而來,手上抱著疊放整齊的官袍。
這天朝堂上發生了件有趣的事。
身為吏部尚書的周善素衣上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跪在殿前,大聲控訴自己御下不嚴,沒有治理好家風。
致使自己堂兄與吏部主事齊成勾結往來,暗中輸送利益,扶持民間商人壓榨百姓,官船私用,請求大義滅親。
事情鬧得很大。
而且內幕頗多。
尤其是還涉及人命,不少人更是眼中帶著異色。
更多的人卻是一臉的懵逼,這什麼情況?
自己咋揭發自己來了?
「不知情」的當今陛下當朝雷霆大怒,責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處理此事,兩日給出結果。
身為案件嫌疑人,周興和齊成更是第一時間逮捕,連帶著還有其爪牙田氏商行掌柜,如今四肢近乎殘廢的田橫。
幾人的第一站便是都察院。
負責審訊他們的是巡城御史。,
這位正六品官員坐在案前,面對著曾經的幾位上司,二話不說,先是給齊成和周興,還有田橫一頓板子。
因為周興本來就只有半條命,所以打到一半就昏死過去了,板子自然而然的也就停了下來,而齊成和田橫卻沒有那麼好運氣,被打的哭爹喊娘,一拍驚堂木,:「齊成,田橫,你們二人草菅人命,官船私用,暗中勾結青州,揚州的世家提前屯糧並且收受二州巡道司官員的賄賂,可否認罪。」
「是!」
二人也只能承認。
畢竟自己最大的靠山都已經大義滅親了,自然而然也就沒人能救得了他們了。
「既然你們認罪服法,那就不必再說了,簽字畫押!」
兩名衙役上前,一人拿著認罪書,一人強迫齊成和田橫認罪,順帶著把昏死過去的周興也按了一個手印,免得其起來再麻煩了。
按照三司會審的流程,都察院審完之後,判決書交給刑部,刑部不認同都察院的結果,要重審。
於是田橫、齊成,還有半死不活的周興又被送到了刑部,這裡,他們二人的待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問」,刑部推翻了都察院的結果,
酒肉管飽,負責審問的刑部侍郎貼心的找了一個大夫,為二人血淋淋的屁股抹上金瘡藥。
經過幾個小時的「審問」,刑部推翻了都察院審核結果的其中一條。
那就是京兆府尹衙門並不知情!
也並未有包容田橫草菅人命的行為。
判定二人有罪,但並未勾結朝廷命官,乃是有人故意誣衊!
卷宗移交給大理寺。
大理寺二話不說,又給了二人打了一頓板子,經過一番「嚴密」的審問,大理寺駁回了刑部的判決,認為京兆府尹衙門勾結其中,二人的罪狀上有這麼一條!
第二天。
見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各執一詞,沒有給出結果,「不知情」的當朝陛下趙崇遠命第一發現人九皇子趙定協同三司親自會審。
此案升級。
大理寺派出一名寺正,兩名寺丞,刑部派遣兩名郎中,四名主事,都察院派遣兩名巡城御史。
共計十一名官員,陪同燕王共同審理此案。
三司會審的陣營是,刑部覺得三人並未有勾結京兆府尹衙門的官員,是有人故意誣衊,大理寺和都察院則一致認為三人有勾結京兆府尹衙門。
燕王爺覺得大理寺和都察院說得對!
雙方在經過一整日的扯皮未分勝負之後,自然也就沒有了結果。
最終,在衛國公府的大小姐徐若雲出面,親自帶來那三名棍夫之中唯一成家之人的遺孀之後。
此案終於有了定論。
周信,齊成,田橫,勾結官員欺上瞞下,動用國器私用,此乃大罪!
一瞬間,齊成和田橫面無人色,剛剛醒來的周興又吐血昏死過去,大罵周善無能!
……
三日之後,吏部尚書周善大義滅親有功,且未曾參與此事,爵位職位不變,但罰俸三年,其兄長周興流放邊疆,齊成收受賄賂,草菅人命,勾結民間商人和地方大族魚肉百姓,家產充公,男的流放,女的打入教坊司,齊成本人秋後處斬。
商人田橫秋後處斬,沒收全部家產!
同時由錦衣衛前往青州揚州,督查地方查抄張家,李家,陸家,錢家,還有孫家五大家族全部家產,逮捕青州和揚州巡道司衙門賄賂的官員!
PS:看到有大佬留言覺得我這幾天有些水了,實在不好意思,可能這個劇情你們不太喜歡,那以後還是輕鬆一點吧。
其實後續的劇情我都寫出來了,但想想還是刪了,以後加快節奏!
不搞這些了!
要開心,要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