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葉挽星沒想到,在頂級名流聚集的私人晚宴上,富二代竟然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體面。
要求一個十八線女藝人當眾脫衣服。
這是葉挽星第一次參加私人晚宴。
原本以為真的像媽媽說的那樣,只是來陪大佬們吃吃飯,敬杯酒,就可以走了。
作為交換條件,媽媽答應把她安排進季聽瀾的劇組。
可是剛進會場,她就想逃了。
會場的人極少,各個都是京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身著一身珍珠白亮片削肩禮服裙的葉挽星,一入場就被名流們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就像是打量一件拍賣的物品,還不時地同身邊的人交流著什麼,發出陣陣笑聲。
富二代鬆開身邊的女伴,直接攔下葉挽星的去路,「哪個影視公司的新人?看著臉生啊。」
「您好,我是黑鯨娛樂的藝人葉挽星。」
葉挽星向後退了半步,與對方保持著安全距離,眼睛瞟向四周,沒有攝影機,也沒有攝像頭。
男人聽到「黑鯨娛樂」四個字,臉上的表情都帶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黑鯨娛樂的,那我可太熟了,從經紀人到女藝人我可是睡了個遍。今晚你好好陪我,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公司解約,以後我養著你。」
他說著,直接把眼前的女孩往懷裡扯。
葉挽星往旁邊閃了一下,避開他的鹹豬手,「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男人嗤笑道:「裝什麼裝?不就是出來賣的嗎?」
富二代的眼神從葉挽星的直角肩往下滑,「看你穿的這身禮服這麼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想混進私人晚宴臨時借的。」
他的手也摸了上來,「你們這種女藝人我見多了,不過我不介意,我貪你的身子,你貪我的錢,我們各取所需。」
葉挽星想要求救,一眼掃過去,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慌了神,連連後退,驀地,身體抵在一整面黃花梨的牆壁上。
富二代一把扯掉西裝,活動了下脖子,「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欲擒故縱我勸你適可而止。」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你知道文先生嗎?那是我爸爸!」
葉挽星忽然想起總聽新聞提起的京北頂級資本大佬文先生,於是扯著嗓子嚷了一聲。
這一嚷,把富二代以及周圍一群大佬們都唬住了。
畢竟誰也沒見過這位神秘資本大佬,有沒有這麼大的女兒更是不可知。
京圈一直有文先生的傳言,但是並沒有人真的見過他。
此刻,黃花梨牆後,也不適時宜地傳出一聲輕笑聲。
葉挽星聽到了。
富二代鬆了松領口的扣子,佯裝鎮定,「我告訴你,別拿文先生嚇唬我,除了我老子,我誰都不怕。」
他抓起她兩隻纖細的手腕,眼睛瞥到她的鎖骨上,「喲,這個胎記挺特別啊,像只紅色的蝴蝶。」
作勢,就要吻上去,葉挽星本能地甩了他一巴掌。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迅速朝著門口跑過去。
男人被葉挽星的巴掌扇蒙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
「媽的!保鏢!給我追!今天晚上我非弄死她不可!」
這邊已經亂作一團,十幾個彪形大漢,朝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追了上去。
黃花梨牆內,兩個男人對坐在著。
一個氣場冷冽,一個妖嬈魅惑。
「看不出來啊,文先生,你年紀輕輕的,女兒都這麼大了。」陸衍邊喝茶邊笑得花枝爛顫。
對面的男人,坐在暗影里,雙腿交疊,抬眸淡淡掃了一眼陸衍。
「人家都叫你爸爸了,你不出去救救她?她如果落在摧花辣手付大公子的手裡,明天早上可就沒命了。」
陸衍透過單面鏡牆看著走廊里的女人,單手托腮,一臉的憐香惜玉。
男人輕呷了一口茶,聲音低沉涼薄:「敢來這種局,就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別多事。」
「文先生,你可真殘忍。」男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哦,對了,剛剛付大少爺說這個女孩有一個漂亮的胎記,像一隻漂亮的紅色蝴蝶……」
……
葉挽星畢竟是女生,在一眾保鏢的圍追堵截下,早已經無路可逃。
進場時被收走手機,原來是有原因的。
她攥緊了手裡的高跟鞋,把鋒利的細尖根,對準來人,「你們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富二代氣勢洶洶地上前。
「臭娘們兒!給你臉了,出來賣還想立貞潔牌坊!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我要就地辦了她!」
「不要!」
一群保鏢沖了上來。
驀地,整條走廊的燈如數盡滅,沒有半點光亮,一切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啊!」
隨著幾聲男人的慘叫,富二代連同保鏢們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有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頎長的黑色身影,像神一樣站在葉挽星的面前,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烏木沉香味道。
她本能的抓住男人的衣角,冰涼的手指,掠過男人的溫熱的手腕,「求求你,救我出去。」
她明明那麼怕,卻沒帶一絲哭腔。
男人透過暗色的光線,低下頭,微微凝著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你是可以救我的人。」
「呵。」男人輕笑出聲。
「你他媽到底是誰!敢動我!趁早給我道歉!否則我讓我老子弄死你!」
地上的富二代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人按住了後脖筋,臉皮死死地貼在冰冷的地上。
葉挽星聽到付志傑的名字,抓著男人衣角的手,不自覺地更緊了。
別說她這樣沒背景、沒後台的十八線女藝人,就算是京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惹不起這位京圈付大少爺。
男人清雋的身影卓然而立,整個人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後院,尋不到半分慌亂之色。
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慢條斯理的,「豎起你的狗耳朵給我聽好了,我姓文。」
富二代一聽,整個人都癱軟了,身子不自覺地抖,試探著問:「您…是文先生?」
「呵,你不是想聽道歉嗎?給我跪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