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神微微眯了下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有一剎那,他感覺到少爺的眼神里有別的什麼,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新事物的玩味,而那樣的神情,與他有關。
亦或者,只是他的錯覺?
「她啊,可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好女孩呢,如你所說,合約的內容是不會因為任何而改變的,但那都是在她曾經能完美完成任務的前提下。」
司炎撐著椅子的左手輕輕的支在臉側,但就那個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簡直美到了極致。
據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一顰一笑都絕美艷麗。
毫無疑問,司炎就是個相當矛盾的存在體。
偏偏造物主就是如此偏心與他。
司炎的眼眸微闔,帶笑的語調也染上了幾分慵懶:「可是如果,她沒有完成任務呢?」
「您是說,」久神疑惑的反問,「要贏陸北,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我不能斷言。」
司炎唇邊的弧度幽冽的如同雪蓮,眸心帶著任何人都無法解讀的深邃:「因為球場,不是我說了算。」
久神似乎沒有想到他也會有不確定的回答,他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那您還……」
「久神,在天平的一側放上重物,你說它會如何?」
「什麼?」
久神怔了怔,恭敬的答道:「會失衡,會傾向載有重物的那一側。」
「那,如果那個重物,是從未承受過的重量呢?」
「那樣的話,」久神微微皺眉,「或許會損壞……」
「就是如此。」
司炎低下睫毛,唇邊的弧度清淺絕美:「正是因為太有責任心,所以一旦這個結果會觸碰到她曾經一點一滴積累的榮耀,會觸犯她的驕傲,那就足夠動搖她內心的整個世界,她心裡的那個控制理智的天平一旦損壞,到那時她就能找到那個,真正需要我是何時的答案了。」
他頓了頓,又緩緩的補充了三個字:「我確定。」
久神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
難怪他一點都不緊張,原來在王的棋盤上,所有的棋子都是任之擺布的。
這個巨大的黑白棋盤,就像一張巨大的網,美麗而不可觸及。
多少人甘願成為他的棋子,卻被隔絕在外。
而他想要得到的人,卻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引導進來,沿途鮮花鋪滿的路,令人目眩神迷的絕美風景,那些恍似忠於自己的欲*望,卻只是他埋在你心裡的小小種子,讓你心甘情願的走向他,沉迷於他,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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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最後的結局真的被她逆轉了呢?」
沉默了會兒,久神還是提出了這個不是不可能的假設:「因為至今為止,她從未認真比賽,我甚至無法想像如若她真的用出全力,會是怎樣可怕的場景。」
至今為止涼蔓初比賽還從未用出十分的認真,她總是用五分以上,七分以下的態度在打球,卻已經讓對手根本無法招架了。
要是讓從前那些叫她怪物的對手知道她根本沒有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