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最討厭別人碰它了,到現在為止,它也只會親近他和月,其他人若是碰了它,一定會被抓傷的。
可白並沒有半點要傷她的意思,四肢自然的垂著,它呆呆的看著涼蔓初,一動也不動。
千澤西頓時愣在那裡,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涼蔓初。
白……沒有討厭她?
千澤月也怔住了。
千澤月也怔住了。
當千澤西說出那個『小心』的時候他就有些吃驚。
如若是往常有人敢動白,他一定是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或者嫌惡惡劣的讓對方別用髒手碰白。
可是現在,他竟然擔心涼蔓初……
但更讓他驚訝的還是白的態度。
從小到大,它只和他們兄弟親近,就連他們的父母想要觸碰它,它也會毫不猶豫的揮出爪子。
就像它的世界只有他們,他們的世界也只有白而已。
可現在,它竟然隨便涼蔓初抓著自己……
明明在那樣的距離,對它來說要傷到對方輕而易舉,可是它沒有牴觸她的觸碰……
果然……
涼蔓初這個人是特別的。
只有她,會讓那麼多人在意,他覺得理所當然。
「你吃了我的巧克力,我很生氣……」
涼蔓初眯著眼眸,緊緊的盯著那隻貓,她的慵懶的表情依舊,只是那漆黑的眸光卻仿若倒映了一片寒潭,冰冷刺骨。
黑貓顫了一下,翡翠般的瞳眸里卻是划過一絲懼意。
「蒸,炸,煮,烤……你,選一樣吧。」
「……喵~」
黑貓害怕的叫喚了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
「嗯,你選烤麼?」
「……」
它什麼都不選!!
「好吧,那我就……」
「柚,放過它吧。」
忽然一隻手牽住她的,把她拉了起來,於是她抓住黑貓的手,也鬆了開來。
與此同時,她身上所有黑暗的氣息,瞬間消散了。
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替她一點點的擦掉額頭的汗珠,夜琉斯的動作自然而光明磊落,就像是在擦拭博物館裡珍貴的油畫一樣坦然。
千澤西愣愣的看著他們,接二連三的刺激讓他的反應神經都遲鈍了。
喂,沒看錯吧?
那個人是……夜琉斯?
他竟然幫別人擦汗,而且那個動作,也太溫柔了吧……
「嗯……」
涼蔓初點點頭,彎腰撿起地上的背包時,拍了拍還在發傻的黑貓的腦袋:「你很厲害呢……」
醉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黑貓愣了愣,然後討好一般的蹭了蹭她的手:「喵~」
千澤西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白喜歡她……
白喜歡涼蔓初……
剛才也是,並不是沒有攻擊她,是因為喜歡她,也是因為害怕她……
天台的風很大,陽光很刺眼。
千澤西怔怔的站在原地,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被緊緊包裹只有兩個人和窄的只能通過一隻貓的那個獨一無二的,不允許任何人闖入的世界,就像碎裂的水晶,有一道道裂痕蔓延開來。
被禁錮的心臟一下子衝破枷鎖,劇烈的跳動著,就像要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