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澤西的手幾乎是本能的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生怕她這么小的個子會被風吹走似的。
可是走了幾步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整個人也僵在了那裡。
他剛才……
難道是在擔心這個傢伙麼?
聽到有人喊自己,涼蔓初眨了下眼睛看向對面的千澤西:「唔……你是誰呀……」
「……」
千澤西窒了窒:「你不記得我了?」
「嗯……」
她點點頭:「我肚子餓了,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
「……」
千澤西閉了閉眼睛,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事實。
從來都是他氣別人,還從來沒有人讓他這樣生氣過。
明明就那麼三言兩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不是很好,而且他已經把涼蔓初當做自己重要的對手來看待了,她倒好,早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可是陸北籃球部的正選千澤西啊,涼蔓初,你給我好好記清楚!」
涼蔓初歪著腦袋打量他好一會兒,才有些為難的搖頭:「因為我太餓了,好想睡覺,不想浪費時間記住你了……」
「……」
無視少年僵住的表情,她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背包,卻突然發現背包的拉鏈自己動了起來。
巧克力混合著奶油的味道從越變越大的拉鏈口中飄散出來,最後,一隻黑貓慢悠悠的從背包里鑽了出來。
「白?」
原本還想和她繼續糾結這個話題的千澤西在看到黑貓從她背包里鑽出來的一剎那,頓時睜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涼蔓初眨了眨眼睛,這隻貓的名字叫白麼?
可是這隻貓……哪裡白了?
難怪剛才背包那麼重,原來是有隻貓爬到自己的包里睡覺去了呀……唔,這隻貓好厲害,居然能自己拉開拉鏈呢,難道是貓精麼?
這樣想著,她的目光落在了貓的腳邊,卻看到一堆被抓的粉碎的金箔紙。
巧克力的味道,在空氣中愈加濃烈了。
那是,她放在包里的酒心巧克力的包裝紙。
黑貓一雙翡翠綠的眸子裡仿佛迷濛著霧氣,它晃了晃腦袋,歪著腦袋看向千澤西,無辜而迷茫。
「過來。」
千澤西像往常那樣伸出手,等待著它自己躍上他的肩頭。
被叫做白的黑貓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又移過視線看著自己旁邊的涼蔓初,站起來似乎想要弓下身子,但腳步卻不太穩的直接翻滾了一圈趴在了涼蔓初的鞋邊。
「餵……醉貓……」
慵散的語調忽然響了起來,白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從醉意的暈眩里反應過來,只覺得有人揪著自己的後頸把自己提了起來。
「小心!」
沒有想到涼蔓初會那樣把它抓起來,千澤西驚慌的阻止她。
白最討厭別人碰它了,到現在為止,它也只會親近他和月,其他人若是碰了它,一定會被抓傷的。
可白並沒有半點要傷她的意思,四肢自然的垂著,它呆呆的看著涼蔓初,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