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真的變成大型線下見面會了。
之前在朋友圈裡聊天的霸總們,幾乎都來了。
幾十位霸總跟桃知彥攀談甚歡,甚至還自發性的排著隊跟桃知彥說話,似乎是特別喜歡桃知彥。
一旁看到這幕的封宴都懵了。
他仔細辨別了一下。
那個站在中間,被霸總們包圍聊天的,似乎是桃知彥?
封宴揉了揉眼睛。
尼瑪,還真是。
時代變了。
管家都成香餑餑了。
眾人聊的熱火朝天,不出半個小時,桃知彥跟一圈霸總都混熟了。
等霸總們散了後,桃知彥這才想起來,他來了這麼久,還沒去跟那位某棠聖體林一木打招呼呢。
他環視了整圈,也沒看到林一木人影。
不只是沒看到林一木,連任總以及任家其它少爺們都沒看到。
奇怪了,宴會主角怎麼不見了?
桃知彥有些困惑,剛收回眼神,就看到角落裡有一位坐著輪椅的男人。
男人身形過於瘦削,五官十分突出,臉上更是一點肉都沒有。
眼睫如鴉羽,濃密且直,高且挺的鼻骨,唇色很淡,有種極其病態的妖冶感。
他眼神沉沉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後台方向。
慢慢地,頭頂閃了兩下,隨後跳出一排字。
字也很簡潔,只有幾個字:【顧旻哥哥。】
顧旻哥哥?
嘶......
桃知彥覺得這個身份有點眼熟,好像在哪看見過。
他想了半晌,眼神忽然停頓。
等等,顧旻哥哥?
那個老婆被顧旻送給任總的那位,怨種哥哥?
林一木的親老公?!
這這這這!他怎麼來了?
桃知彥忽然聞到一股大瓜的味道。
生日宴會變成大型修羅場,前夫、現任還有一群弟弟們。
這是他能看的嗎?
能不能看,他都得看一下!
桃知彥順手拿過香檳,稍稍整理了下面部表情,朝顧旻哥哥走過去。
顧旻哥哥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整個人一動不動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沒發現桃知彥朝他走過去。
「你好,」桃知彥走到顧旻哥哥面前,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我叫桃知彥,請問您是?」
顧旻哥哥眼皮動了下,而後緩慢地抬起眼睛,看著桃知彥。
「顧盛州。」
「顧盛州?」桃知彥想了下,信口雌黃:「我好像聽過您。」
顧盛州聽到這句話,倒沒什麼反應:「你當然聽過我。」
男人神情淡淡,問:「聽說你跟顧旻鬧掰了?」
桃知彥沒想到原主居然會認識顧盛州。
不過想來也是,原主本來就是顧旻的人,認識顧旻的哥哥倒也正常。
「對,」桃知彥笑了下,很大方的承認:「我倒戈了。」
「呵。」顧盛州聽到這句話,顯然有些慍怒。
他本來就因為太過瘦,而眼窩深邃凹陷,這會表情再一變,顯得格外陰森:「林一木倒戈任家,你倒戈封家,你們倒真是容易忘本。」
桃知彥問:「你知道林一木被顧旻送給任總了?」
顧盛州聞言深吸了口氣,默默攥緊拳頭。
當然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
男人的情緒顯然有點激動。
顧盛州和林一木自小一起長大,林一木很黏顧盛州,顧盛州也樂得自在。
二人從大學時期確定關係,大學畢業顧盛州便向林一木求了婚。
就當他們以為,彼此會相守終生,白頭偕老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顧盛州和林一木在去婚禮的路上出了車禍。
顧盛州為了保護林一木,成了植物人。
而林一木失憶,忘記了顧盛州這個人。
顧旻便藉此機會,霸占了林一木。
他告訴林一木,他跟林一木才是真心相愛,而顧盛州只是強迫林一木的卑鄙小人。
林一木原本是不信的,可顧旻表現的太好了。
他細心呵護林一木,無微不至的照料、熟知林一木的所有喜好。
慢慢地,林一木相信了顧旻。
自此,顧盛州便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裡。
植物人是可以聽到外界聲音的,可是他動彈不得,也無法做出反應。
他每晚都能聽到,自己的愛人跟自己親弟弟在他耳邊上床的聲音。
顧旻像是故意刺激顧盛州,他每晚動靜都很大,什麼玩法都在林一木身上試過,把林一木開發的很好。
顧盛州就這麼聽著自己心愛的人說喜歡別人,喊別人老公,全心全意地撲在別人身上。
心如刀絞,卻毫無辦法。
「......」桃知彥覺得顧盛州有點慘,他沒想到顧盛州和林一木還有這麼狗血的一段。
而且,這段設定,就算是放在某棠文學也很炸裂了吧!
二人正說著,林一木忽然從後台走出來了。
他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表情很是羞澀。
接著任總也從後台走出來了。
?
桃知彥閉了閉眼。
我在想些什麼東西。
「所以,顧總,」桃知彥問顧盛州,「您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呢?」
顧盛州眼睛一直放在林一木身上:「兩個月前。」
「您找過林先生嗎?」
顧盛州眼睛動了下,垂下眼皮:「當然。」
他當然找過。
但沒什麼用。
林一木已經不記得他了,對他沒什麼感情。
更重要的是,林一木似乎真的愛上任總了。
對方不想再跟顧家扯上關係,看到顧盛州就跟看到瘟神似的,很害怕。
顧盛州想到林一木看他的眼神的時候,連呼吸都是疼的。
「啊......這樣嗎。」桃知彥覺得這對挺可惜的。
他看著顧盛州,總覺得對方大老遠過來,應該不會單單是為了看林一木一眼。
「您今天是打算做什麼嗎?」桃知彥問。
顧盛州看了眼桃知彥,神情淡淡的。
就這麼一眼,害得桃知彥心裡有些慌:「您不會要做什麼傻事吧?」
顧盛州拿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垂著眼睛,看了很久。
「能做什麼?」顧盛州垂著眼笑了聲,只是笑容有點悲涼,「送他個生日禮物而已。」
「我會永遠的退出他的生活。」
桃知彥看著顧盛州,總覺得他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永遠退出他的生活。
永遠退出?
桃知彥蹙了下眉。
總覺得顧盛州的想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