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裴總X秦不染(23)

  但是裴絎還是過度解讀了一下。

  「嗯......」裴絎指著那隻白色的豬說,「這個白色的,象徵著白色的......天使?」

  秦不染低低的笑了,他說:「繼續說。」

  裴絎搞不懂秦不染在笑什麼,繼續過度解讀,他指著那隻黑色的東西:「這個是......黑色的惡魔?」

  秦不染笑著問他:「那天使和惡魔代表著什麼呢?」

  裴絎為了哄老婆,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代表著......善與惡?」

  秦不染歪了下頭,沒說話。

  裴絎繼續說:「要麼就是代表著光明黑暗,或者道德衝突?」

  說著說著裴絎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什麼地方,打了個響指:「代表著內心鬥爭,對不對?」

  秦不染輕咳了兩聲,表情有些高深莫測,他問:「還有呢?」

  「天使吧,是純潔、善良的代表。」

  裴絎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惡魔象徵著邪惡,是墮落的代表。」

  秦不染憋笑。

  裴絎懷著強大的信念:「你當時把他們一起畫在一個畫面里,應該是內心很糾結。」

  裴絎越說越覺得自己解題思路非常正確,他看著:「你畫這個,應該是想表現人類內心的兩面性,或者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要麼就是自己內心在拉扯,對不對?」

  秦不染抿著嘴巴點頭,但點著點著表情忽然扭曲了一下。

  他忍了好久,但沒忍住,終於大笑出聲。

  「?」裴絎不理解,「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秦不染笑的肚子都痛了,他抬手擦了下笑出來的淚花:「解釋的很好,但......」

  「但這個是只豬,」秦不染指了一下那個白色,接著又指了下那隻黑色的:「這個是只狗。」

  裴絎:「...........」

  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裴絎很認真的解釋:「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真的,我只是......不敢確定。」

  秦不染聽到這話,笑的更開心。

  裴絎看著秦不染笑容,忽然輕笑一聲,躺倒在床上。

  算了。

  秦不染開心就好。

  秦不染見他躺下了,便也跟著躺下。

  「沒想到我們秦大畫家,還畫過這麼抽象的畫作。」

  秦不染笑了下:「也沒想到絎哥閱讀理解能力這麼高。」

  裴絎:「.......」

  見裴絎沉默,秦不染又偷偷笑了。

  兩個人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看了很久裴絎才說:「早上吃東西了嗎?」

  秦不染說:「吃了。」

  裴絎問:「吃完了嗎?」

  秦不染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便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出他拍的空碗照片。

  裴絎滿意了:「那個蝦仁雞蛋羹好吃嗎?」

  秦不染放下手機:「好吃。」

  過了會,秦不染看著天花板,隨意開口發問:「你為什麼會學做飯呢?」

  秦不染是真的很好奇。

  現在應該沒多少人會自己在家做飯了吧,畢竟外賣很方便,而且做了飯還要洗碗刷盤子。

  對於裴絎來說,他就更不用做飯了。

  裴家只有他一個兒子,物質生活上肯定不需要他多操勞。

  家裡肯定會有阿姨做飯的。

  裴絎也狀似隨意的回答:「想做給你吃。」

  這句話是真的。

  但秦不染覺得是假的。

  這也不能怪秦不染,畢竟他們兩個才認識不久。

  過了一會,秦不染又說:「裴絎,你和別人口中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裴絎頓了下:「嗯,現在不一樣了。」

  「別人說你很混,很渣,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裴絎說:「以前是。」

  秦不染問:「多久以前是?」

  多久以前是?

  裴絎真正改變就是從喜歡上秦不染的時候。

  上輩子兩個人協議結婚,剛開始誰都不理誰,關係很差。

  直到後面漸漸有了交集,裴絎開始對秦不染感興趣,才慢慢改變的。

  裴絎回答:「很久以前是。」

  秦不染點頭:「覺得也是,你現在很好。」

  裴絎笑了。

  二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聊到最後,二人都不說話了。

  裴絎有點心癢,往秦不染身旁靠了點。

  秦不染身子有點緊繃,但也沒躲開。

  接著,裴絎又伸出手,拉上秦不染的手。

  這會天氣漸涼,秦不染屋子有點冷,害得他手也有些冰涼。

  裴絎就這麼握著他的手幫他暖著。

  秦不染忽然開口:「天冷的時候,我的手腳都會很冰。」

  裴絎當然知道,上一世冬天的時候裴絎天天給秦不染暖手暖腳的。

  這一世當然也會是這樣。

  裴絎說:「我給你暖。」

  秦不染轉過身子,然後把另一隻手也伸給裴絎,笑著跟他說:「那這隻手也暖暖。」

  裴絎覺得今天的秦不染有些不一樣。

  有些主動,話也比以往多,也會主動問他問題。

  不得不說,裴絎喜歡他這樣的改變。

  裴絎也轉身看著秦不染。

  他抓著對方的手,讓對方把手放進自己的懷裡,給他暖著。

  二人就這麼躺了好一會,房門忽然響了。

  秦宇澤在門口喊:「哥,絎哥,飯做好了,可以下來吃了。」

  秦不染轉頭看著房門,表情漸漸的冷下來。

  秦家飯菜準備了不少。

  圓桌都擺滿了。

  不僅如此,秦父還特意把自己珍藏的紅酒給開了。

  他把紅酒放在桌子上,等著裴絎敬他。

  奈何裴絎好像根本不在意,只顧著給秦不染剝蝦。

  裴絎把剝好的蝦一隻一隻的放進秦不染的碗裡,但秦不染好像興致缺缺,雖然拿著筷子但沒怎麼動嘴。

  想也知道是飯菜不合他胃口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桌子上的人太倒胃口。

  不僅是秦不染不開心,秦父也極其不高興。

  這裴絎怎麼一點家教都不懂?

  主動給長輩敬酒的道理,他是一點都不懂嗎?

  怎麼還想讓他一個長輩去給他敬酒?

  但又因秦家又是求裴絎,這個局必須破開。

  秦父冷臉,見裴絎始終不動,便給秦宇澤使了個眼色。

  秦宇澤立刻站起身,拿起酒笑著開口:「絎哥,我敬您一杯。」

  秦宇澤先給自己杯子滿上,而後又要去拿裴絎的杯子。

  可沒想到裴絎卻用手擋住杯口。

  桌上的人都愣了下。

  就聽裴絎撩起眼皮,看著秦宇澤:「你敬我?」

  秦宇澤連連點頭,「是啊絎哥。」

  裴絎這下笑出了聲,末了,才開口:「你拿什麼身份敬我?」

  說完還淡淡的掃了秦父一眼,而後微微抬眉。

  意思是,秦宇澤不夠格。

  敬酒,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