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主上?
毫無疑問,此人將她當成了玉媚兮。聽著他的口音,與孟纖身旁的婢女百香相似,想來是來自西越。怕是方才他露出令牌,是試探身份的暗號?
所以,當她拿出令牌的時候,他將她當成了玉媚兮?
水清漪沉吟了半晌,覺得事情令牌之事有古怪。怕是每一塊令牌都是不相同的,而極有可能她手中的這塊令牌是屬於玉媚兮!
那麼,當初在雲景山上刺殺她的刺客,是玉媚兮的命令?
「主上有何指示?」水清漪篤定了這侍衛並不認識玉媚兮,便想從他的口中套取消息。
侍衛遲疑了幾分,目光盯著水清漪手中的令牌。想到主上說媚主上容貌艷絕無雙。而眼前的女子容貌較之瑞敏公主都有過之,定是媚主上無疑了。
「媚主上,主上讓您儘快完成。」侍衛將一封信遞給水清漪,環顧了一眼四下道:「賢王冊封之時,便是您貴為國母之期。」
水清漪心中凜然,面上卻露出一副倨傲的神態。冷哼了一聲:「替本宮拜謝主上。」水清漪轉身進了屋子,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水清漪慌忙將信藏進了袖中,轉身鎮定的看著來人。
「你來作甚?」玉媚兮見到是水清漪,目光猙獰。若不是這個賤人,她怎得會淪落到冷宮?想要東山再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權相已經棄了她,莫寅被關押在獄中,生死不明。
她的依仗,一夕間似乎全都倒了!
水清漪看著眼前的玉媚兮,身著一襲冰羽薄紗裙,膚白勝雪,臉上精緻的妝容不在,稍顯幾分病容。怕是宮裡的人苛待了她,日子過的比往常清苦,受不住了吧。
「我來看看你過的如何。看在過往的交情上,來知會你一聲。瑞敏公主下嫁王府二公子,因此冊封太子的大典怕是要取消。與其心裡想著如何算計我,倒不如先想想如何獲得皇上的恩寵,免得在這屋子裡老死。」水清漪頗為友善的提點玉媚兮。
玉媚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水清漪會說這樣一番話。不以為然道:「不勞你費心。」
水清漪恍悟,怕是玉媚兮從來就沒有擔憂過她會死於非命!方才那樣的質問她,怕是誤以為皇上過來,所以刻意打扮得弱不勝衣。
水清漪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玉媚兮皺眉,今日的水清漪太過古怪了一些!還來不及深想,便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醉雪踏進屋子,焦急的說道:「娘娘,西越使臣全都回西越了!」
玉媚兮面色一變:「怎麼可能?」那人都不曾聯繫她,怎得就走了?
「原先是瑞敏公主與賢王聯姻,可不知發生了何事,突然變換了聯姻的人選。因此激怒了西越使臣,問太后要個說法,引發了矛盾,不知怎得西越使臣倏然拂袖離開。」醉雪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一轉述給玉媚兮。
玉媚兮神情恍惚的跌坐在闊榻上,事出意料,慌了心神。
「可有人來過這裡?」玉媚兮似乎想到了什麼,焦急的詢問道。
醉雪搖了搖頭,驀地,點了點頭:「來過一個侍衛,極為眼生,不是看守這裡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