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嗯……」
明亮皎潔的月光灑下,林間獨那一棵巨樹晃動,樹枝搖曳間樹葉「颯颯」作響。
樹枝堅韌有力、樹葉柔軟細膩,枝葉相交相得益彰。
「生生、生生,叫我的名字。」
那溫柔的聲音早已經變了味,情緒壓抑、克制,被情——望加之。
「金、金翎。」
嬌軟的聲音卻顯得愈發嬌媚動人,如同海妖的歌聲,迷惑心神,能勾起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此刻,
金翎就是那輕易被她迷失了心智的獸人,他只覺得熱意上涌,理智出走,事情漸漸開始失控。
獸人的聽覺靈敏。
守在樹洞外的三個雄性除了身體燥熱之外更多的是心情煩悶。
沒想到聽到伴侶和別的雄性交—配,會是這種感受,不只是身體,心裡躁動的情緒更需要一個宣洩口。
大白熊趴在冰塊上頻頻回頭望向樹洞的方向。
上次墨那頭狼獸把小雌性帶走交——配,他只覺得煎熬,沒想到這次小雌性就在他旁邊,他不止煎熬還難受。
什麼時候能輪到他,他也好想抱著白白嫩嫩、嬌嬌軟軟的伴侶讓她這樣叫他的名字。
「看什麼,再看也不能換成你。」
心裡鬱悶在樹上磨爪子的夜,看到樹下大白熊的動作只覺得心情更加陰鬱。
尤其是想到他之前的挑釁,夜陰沉沉的開口諷刺一句。
如果不是這頭熊,沒準現在抱著小東西歡——好的就是他。
越想他就覺得心氣越是不順。
正正好,白逐又提起了這茬。
「某隻狼獸耍心計不也沒用?」
白逐不客氣的反諷回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隻狼獸藉機發揮,想趁伴侶不在偷偷教訓他,來啊,誰怕誰?
似乎還嫌不夠,白逐起身指著他鼻子嘲諷道,
「老狼獸,比我大十多歲才比我多兩星,有什麼好得意的!」
顯然白逐也還記得夜剛才嘲笑他等級低的眼神,態度囂張的作死挑釁。
「你找死!」
夜徹底被激怒,這下子他算是坐不住了,神色陰沉的跳下樹,猛地出手拍了他一爪子。
這一下毫不留情,大白熊直接被拍飛出去「砰」一聲砸在地上。
「我說錯了嗎!」
白逐迅速爬起來,繼續不知死活的挑釁他。
或者說,他是故意的,夜也是故意的,他們以此為藉口,藉機發泄。
夜也絲毫不客氣的撲過去揍他。
這隻大白熊嘴太欠了,他分明才二十九歲,不過只比他大了六歲而已。
才高兩星?
他知道這兩顆星的含量嗎?
五星(五紋)是個分水嶺,普通獸人如果不出意外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突破五星(五紋)之後,每一個等級都會增長二十年獸齡。
嘲諷他老?
怎麼不說他活的比這頭熊長呢。
這次大白熊有了防備,黑狼撲過來的時候他就往旁邊躲了過去,蓄勢待發的準備還手。
「走遠點。」
墨清冷的聲音呵斥著他們,暗金色的狼眸中仿佛含著刺骨的堅冰刺到他們身上。
墨的心裡本就煩悶,又見他們如此不識趣的行為,不自覺的眉頭緊鎖。
夜那桀驁不馴的性子,只當墨的話是耳旁風,就要不管不顧的動手。
「別讓她聽見。」
突然聽到墨這話,他下意識的止住了動作。
墨也了解夜的性子,知道他不聽勸,隱忍著脾氣多解釋了一句,
「以她的性子過後肯定會不好意思,還是說你們以後都不想了。」
說著,他順帶掃了一眼白逐。
想,怎麼會不想?
如果不想他們會打起來?
白逐要比夜聽勸多了,雖然他心裡也不太服墨這頭「偷」他成果(指的是蜂漿液那次)的狼獸。
聽到墨的話,白逐實相的跑遠了,跑之前還不忘偷襲了夜一下。
猝不及防間挨了一熊掌,夜火氣猛漲,迅速朝白熊沖了過去。
樹洞裡,
猛然間聽到外面動靜的許生生拉回了幾分神智,用那雙泛紅的桃花眸神色迷離的看向金翎,
「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一下子也喚醒了金翎失控的神智,看著小雌性紅透的小臉上掛著晶瑩淚痕,一看就是被欺——負的狠了。
他有些自責,到底是沒能克制住。
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他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輕哄道,
「別哭,我輕一點。」
還、還來?
不等她開口,微張的小嘴便被獸人封住。
她紅潤的唇瓣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任君採擷。
樹洞裡的動靜不過停了一瞬便又響了起來。
聽著那嬌滴滴的綿音,墨心頭的思緒雜亂,嫉妒險些衝垮了理智。
想衝進去把她搶出來,想把她身上其他雄性的氣味狠狠舔舐乾淨,讓她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烙印上他的氣息。
他顯然不是個合格的第一獸夫,墨想,他會嫉妒、會發狂,甚至有把他們都弄死的衝動。
只是他還保有一分理智。
獸世大陸太危險,不止是環境、凶獸和隱在陰暗處的惡獸人,更有那些壞心的雄性獸人。
縱然他天賦高,可是等級不是最高的、實力也不是最強的。
縱使他有實力有信心,可難免有疏忽和照顧不到的地方,到時候等待他們的、或者說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墨不敢賭。
更何況獸神還有規定,雌性必須接納足夠數量的雄性,不然就會收回祂賜予雌性的能力。
小雌性心裡是那麼渴望有個健康的身體,他不能自私的剝奪、扼殺她的期望。
墨忽的有些無力的悲哀。
若是、若是能去到她的世界,他能不能,是不是可以自私的獨自霸占她?
樹洞內的聲音響了一整夜,夜揍了白逐一整夜,墨就睜著眼睛守了他們一整夜。
天光大亮的時候,
看著熟睡過去的伴侶,金翎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起身走到洞外。
一桶散發著熱氣的水擦著他的腳尖落到金翎腳邊。
「給她擦乾淨。」
抬頭對上墨充斥著紅血絲的眸子,金翎心情極好的掛上他一貫溫潤如水的笑容。
沒有反駁什麼拎起熱水走回樹洞。
他原本出來也是想著燒些熱水給小雌性擦拭身體的,累了一整夜,擦乾淨,清爽的,也好睡個好覺。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