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他們離開的瞬間,兩隻狼同時停下動作跟上去,遠遠的墜在他們身後。
「收收你的性子。」
墨清冷的聲音警告道。
這頭狼如果想加入進來,他那惡劣的性子不收斂一些,真的是個麻煩。
桀驁肆意,不服管教,偏實力還不低,不能打服。
一個家裡不能有兩個做主的雄性,會出亂子。
「嗤,由不得你不承認。」
對於他的警告,夜不屑的冷嗤一聲。
加不加入的反正他獸印都留下了,就算不想讓他加入又能怎麼樣。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強制和她結契了?」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墨暗金色的瞳冷的仿佛結出了寒霜,瞬間射向他。
「你瘋了嗎,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墨知道他瘋,沒想到他能這麼瘋。
強制結契的過程中哪怕雌性有一瞬間的抗拒,夜都會被他逼出心口的那股壓縮獸能反噬成重傷。
輕則等級倒退再無法晉級,重則獸齡只剩兩三年不久於命。
哪怕結契成功了,他也會隨時面臨著被雌性拋棄淪為惡獸人的下場。
也就是許生生不了解這些,否則換任何一個雌性夜都會為他做下的一切承擔相應的後果。
「有什麼好想的。」
夜不以為意。
他成功了,他賭贏了不是嗎?
他做什麼向來都是隨心所欲,考慮什麼後果?
做了就是做了,什麼後果他都接著。
「我會聽你的安排,只要你別管我和她之間的相處。」
夜這話就相當於他服軟了,不會和墨爭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但同樣他也不希望墨來干涉他和小雌性相處。
他沒什麼其它想法,唯一想的就是纏著她。
「我會詢問她的想法。」
墨清冷的聲音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他是希望有等級高的雄性加入,能更好的照顧她,但是夜強制和她結契也是事實,他不想委屈她、讓她不開心。
如果她不願意,他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她拋棄他、解決他。
「你想讓她拋棄我?」
聽到他的話,夜一瞬間心裡惡意滋長,鎏金色的雙眸陰沉沉的盯向墨,他想弄死這頭狼。
「不是我想,是她想不想。」
墨絲毫不受他影響,無視他的神色,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闡述道。
他不會摻雜私心,雖然他不怎麼喜歡夜的性子。
但他的實力不錯,如果生生不排斥他,也算是個好的選擇,他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
夜沉下心不再開口,他不會再給她機會讓她拋棄他,他給過她機會的,她放棄了不是嗎?
許生生完全不知道身後兩頭狼的交涉,她都不知道那兩頭狼跟在她身後。
或許是被這次的事情嚇到了,大白熊很有分寸的沒有跑遠,只是帶著她在山谷這一側的附近轉悠。
沒一會兒白逐順著紫紅的大葉藤從地下提溜出幾個紫黑紫黑的大土塊。
對著她介紹道,
「生生吃這個嗎,紫地果,燒一下又甜又軟。」
白逐記得他們族裡的雌性愛吃這個東西,生生應該也會喜歡吧?
「紫、地、果?」
許生生詫異的看著那巨大的根塊,不確定的詢問出聲,這東西她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呢?
地瓜?紫薯?
「生生沒吃過嗎,要不要嘗嘗?」
見她好奇,白逐扯了幾片紫紅的藤葉把紫地果表層的土擦乾淨,削掉表皮切下來一小塊餵到她嘴邊,邊叮囑道,
「生生吃一小口嘗嘗味道就好了,生的紫地果吃多了肚子會不舒服。」
生的吃多了肚子會硬硬的、脹脹的,烤熟了吃就不會了,烤熟的紫地果甜甜軟軟的。
許生生就著他投餵的姿勢把那一小塊紫地果吃進嘴裡,驚奇的出聲,
「甜的?」
這感覺很奇怪,口感不是那種帶著澱粉清淡的甜,咬下去也沒有地瓜、紫薯的堅韌,就不太好形容。
像是壓縮了的麵包,可以當主食吃的那種,雖然這麼形容很讓人費解,但就是那種感覺。
要不是白逐提醒她生的不能多吃,她可能真的會多吃幾口墊肚子,很有飽腹感。
「生生喜歡?那我們現在就去烤一下,烤熟的會更好吃。」
見她喜歡,白逐眉眼掛上喜色,抱著她拎起那一串幾個大大的紫地瓜、走到旁邊找了塊空地清理了一下。
從他腰間掛著的大獸皮袋裡翻出一塊厚一點的獸皮鋪到地上,拍了拍,招呼她,
「生生來,坐這。」
許生生看著忙活的白逐不自覺的彎起眉眼,應聲道,
「嗯,好。」
獸皮就鋪在她腳下,她甚至都不需要挪動一下就地跪坐下來。
見她坐好,白逐又拿出果子遞給她,
「生生先吃果子等一下,我很快就弄好了。」
把她安置好之後他才開始忙活著生火給她烤紫地果。
許生生看了看手裡的果子,是她在獸神山上說喜歡吃的那幾種果子其中的一種。
果子還是新鮮的,跟剛摘的一樣。
這是今天剛摘的,還是說他在獸神山摘下來給她屯著一直用獸能保鮮到現在?
這麼想著,她問出聲,
「白逐,這果子是你今天剛摘的嗎?」
「不是啊,這果子只有獸神山才有,我見生生喜歡吃就多摘了一些留著。」
聽見她問話,白逐抬頭看向她,臉上掛著爽朗的笑,明亮的眼眸中有些得色,拍了拍身上的獸皮袋朝她解釋道,
「生生放心吃吧,我一直放在身上用獸能保鮮,不會壞的。」
白逐對她的心意直白的很,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訴說著對她的歡喜。
就像是學生時代的少年慕艾,羞澀而又熱切,本應該讓她沒有安全感卻因為獸世的伴侶規則而讓她沒有了顧忌。
這麼一想,在獸世結婚,除了沒有措施可能會多生幾個崽外,在感情方面她似乎並不吃虧?
想開了,許生生她想開了,六個老公而已,她吃虧了,不,她沒有。
「白逐。」
聽到伴侶叫他,白逐抬頭朝她的方向看過去。
就見小雌性朝他綻顏一笑,眉眼間似乎含著細碎的柔光,美的仿佛天地間都褪了顏色,世界寂靜的白逐只能聽見他砰砰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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