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警官同行而來的警察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連法醫的神情也變得很嚴肅。👮🔥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太平間一時鴉雀無聲,這些人都怎麼了?為什麼絲毫沒有表現出興奮的感覺,難道不應該因為有了新的線索和進展而激動嗎?
安警官給那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看那意思好像是「你們先等一下,我去跟那孩子講。」
安警官走過來用特別低的聲音問我:「強子,你知道偽造證據是犯法的,如果不是偽造證據,那這東西為什麼會在你這裡,你能解釋地清楚嗎?」
「啊?」
「還有,來的路上我了解過了,其實他們都不太想繼續查這個案子。你突然把我們叫來,又是看腳底板又是冒出一個針頭,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如果你給不出來合理正當的理由,也是不會被採納的。」
安警官的神情焦急,他的手用力掐著我的胳膊,感覺有點疼。
「我就是……」總不能把我姐供出來吧,我開始吞吞吐吐。
「恩?還有啊,你要是發現了屍體腳底板上的針眼,就說明你擅自動過屍體,這也是可以追究你的責任的,如果你提供的這條線索有用,就必須說出線索來源,或許還能不追究你碰過屍體這件事。✌😳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如果不能,而且線索沒用,那你可就麻煩了。」
「我……我以為屍體既然放在太平間了,就應該按照太平間的管理方法,而且也已經驗屍完畢,這屍體都要火化了,就算我碰過屍體也沒關係的吧?」
其實我還想說的是,最初安警官也是默許我可以打開冰櫃看老九的屍體的。
吧書69新
安警官跟我又說了一通,什麼事態在發展變化,如果有人不想讓我們調查下去,那就很可能以此為由給我找麻煩。
這時法醫走了過來,「如果這枚針頭真的曾經扎進過死者的腳底板,那裡面或許還有殘留的液體,我們可以以此來判斷出來死者曾經被注射過什麼藥物,但是不能完全確定這針頭是不是和死者腳底板的針孔有關係。」
「或許,或許針頭上有殘留的血液?那是不是可以驗證出來?」我問。
我們一起把目光落在這枚髒兮兮的針頭上,就算曾經沾了老九的血,恐怕現在也沒了。
之後他們對我進行了一番盤問,我把發現針頭的過程如實說出,還有我的猜測。
關於腳底板的針眼問題,我承認自己曾經打開過冰櫃,但保證沒有動過屍體,我就說自己當時在對冰櫃例行消毒和檢查,然後就看到了那個針眼,那個肉眼不容易發現的針眼。
對此我也解釋了,說自己從小眼神就好,做這行久了,也學會了明察秋毫。
那名警察和法醫都沒有過多糾結我的話,做完記錄,把針頭裝進證物袋裡就離開了。
可能是時間耽誤地太久,他們也想回家了吧,這期間那名警察的家人還打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好像在等他吃飯似的。
安警官、那警察和法醫都離開後,太平間裡又剩下我一個人。
那個聲音再度出現了,他在我的腦海里,催促著:「打開冰櫃,打開冰櫃!」
下意識覺得他說的是放老九屍體的冰櫃,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冰櫃裡面似乎有些東西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