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把一縷頭髮掛在耳後,焦急地說,「恩,這老鼠好像是攜帶病毒的。😳🐺 69sħᵘⓍ.Ć𝓞м 💥💀」
她還說凡是碰過這血液的,最好也都做一下徹底的消毒殺菌。
說這番話的時候,小雪十分專業,我忍不住問她:
「你怎麼知道這老鼠有病毒?」
「只是感覺,具體還得看化驗結果,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如果真是鼠疫什麼的,那可就麻煩了。」她眉頭緊鎖,對我們說道。
我和霖子看看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小雪同學,你沒發現,你最近的第六感,有點厲害?」邊往外走,霖子邊說。
她眨眨眼睛,稍有一絲得意,「好像是啊,那不是挺好的嘛!」
之後,我們三個戴著橡膠手套,拎著八四消毒液,把冰櫃後面仔仔細細地清理了一遍。
包括冰柜上面的血手印,而維修工用過的那張輪床,我也徹底消了毒。
怕老鼠身上有病菌外傳,我還把它的屍體單獨給燒了。
這期間,維修工的屍體也沒送來太平間,說是直接被他的家人拉到火葬場給火化了,倒是省去了我們的麻煩。
清理完太平間,我叫上那個幫我把維修工抬出去的護工大爺,就在醫院外面的大眾浴池徹底洗了個澡。
第二天,小雪說化驗的結果出來了,老鼠的血液中確實含有鼠疫桿菌,其實就是鼠疫,還好昨天我們在處理的時候格外小心,不然真就麻煩了。«-(¯`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帶有病毒的老鼠的血,劇毒毒蛇的血,還有人血,若不是最後那毒蛇咬住了維修工,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為了查明那維修工到底想幹什麼,我們三個去了他所在的公司。
這家公司是專門銷售醫療器械的,醫院以及殯儀館的停屍冰櫃也都是從他們這裡購買,所以他們也負責售後維護的工作。
霖子隨口編了個自己是便衣警察的理由,公司負責人倒是也沒要求看證件,就耐著心告訴我們,那死去的維修工平日裡工作非常積極,這方面沒有問題。
但只有一點不好,就是他很喜歡在公司散播一些關於太平間裡的謠言,或者是關於死人的。
有的人把他的話當鬼故事聽,也覺得有趣,有的員工則信以為真,直接嚇跑了。
我就問具體都是什麼謠言,那負責人想了想,「在我聽來都是些胡話,什麼復生啊,詛咒啊的。那麼大個人了,還總是念叨這些,哎,你看,把自己咒死了吧……」
我一聽,感覺有點接近了,就讓負責人多說一些。
負責人說,維修工知道我們提出了維護申請,所以初八這天一上班,他就主動提出申請要來維護冰櫃,但誰也沒想到他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那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信仰?」霖子問。
公司負責人搖搖頭,「好像沒有吧,不過公司里有過傳言,說他是什麼邪教組織的,我看他也沒有過分的言論和舉止,就一直沒在意,應該不是什麼邪教吧?」
看他緊張的樣子,估計心裡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➅9ѕⒽ𝐮𝓧.𝒸oM 🍓🐧
「他家在哪兒住?」霖子繼續問。
負責人說,那維修工住在單位分的宿舍里,單身漢一個,正好要派人去他那宿舍清理東西,不如我們就跟著一起去好了。
我們三個連忙點說好,於是就跟著他們公司另外兩個工人一起去了他們單位的宿舍。
說是單位宿舍,其實就是這家公司給員工租的房子。
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居民區,三棟樓,每棟有六層樓。
這維修工住在第一棟樓,一單元301室。
一推門進去,一股子臭腳丫子味,還夾雜著一些腐臭。
嗆得那兩名工人連忙開窗散味,然後就去樓下抽菸去了,說要等沒味了再進來。
我和霖子,還有小雪便留在了屋子裡,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屋裡亂七八糟,十分邋遢,客廳里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當我們來到臥室的時候,在他的床邊,我發現了兩個玻璃箱子。
一看就是飼養什麼東西的,但是玻璃箱子已經空了。
「一個箱子是養老鼠的,一個是養毒蛇的,你們覺得呢?」霖子突然興奮地說。
我和小雪連忙點頭。
看來這維修工早就準備好了,所謂的『祭品』。
我打開衣櫃,又掀了掀被子,什麼都沒發現。
這時,小雪突然走到一面牆壁前,把手放了上去,拍了拍,敲了敲。
這面白牆上空無一物,前面也沒有擺放任何家具,只有一個蒲團靠牆根放著。
「這是牆紙。」小雪說,「這後面恐怕有東西。」
我連忙走到牆邊,感覺了一下,確實不是牆漆的手感,只是因為是白色的牆紙,所以乍一看以為是白牆。
從這面牆的牆角位置,我把這張牆紙小心翼翼地揭了起來。
霖子也來幫著我,很快,整面牆壁本來的面目就露出來了。
在牆上最中間的位置,畫著一個六芒星,周圍還有很多其他的符號,都是我們見過的,殘月,眼睛等等。
王穎曾經告訴過我們,這些符號是薩滿教的圖騰。
但是不同的是,以往我們見過的,這些符號如果同時出現,就是同等大小的。
在這裡,六芒星顯然是主導。
霖子在蒲團上坐下,正好面對六芒星的位置。
「那個維修工,肯定經常跪坐在上面。」霖子說,「蒲團上都有明顯的凹陷了。」
「我懷疑六芒星和某種宗教有關係。」小雪幽幽地說。
「薩滿教?」霖子問。
她搖搖頭,「很像,但肯定不是。」
這到底是什麼神秘的宗教呢?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是研究這個的,不知道這個維修工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一次,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二號冰櫃和六芒星的事情弄明白。
「霖子,你先拿你的手機把這面牆拍下來,我們回去後想辦法聯繫藍教授。」我說。
霖子點點頭,掏出了手機,開始拍照。
「你們對這個很感興趣嗎?」一個渾濁的老人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我們三個連忙轉身,只見臥室門口的位置,站著一個老頭。
他滿臉皺紋,拄著一個拐杖,身子顫顫巍巍的,也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
那雙蒼老的萎縮的眼睛裡,充滿了一種神秘的光彩。
「你是誰?」
「我也住在這棟樓里,是這家的對門。」
「你知道這符號?」
我警惕地看著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肯定和冰櫃維修工,還有這面牆上的符號有關係。
他沒著急回答,沖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