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並不記得小雪的媽媽曾經往我的兜里塞過什麼東西,現在我知道了,這是我的巫眼在發揮作用了。
「對他念出來。」又是這句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小雪的媽媽希望對「他」念出來這十二個字。
我不會是平白無故地回想起來這一幕,一定是因為眼下我正在經歷的事情,所以小雪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對阿華這麼做?還是對這個畏首畏尾的阿彪?我猜是前者。
「他到底有多厲害?」我問阿彪,「不就是一個人站咱們車頭前面了嗎?」
「強子,你只是沒看到,其實他帶來很多人,全都躲起來了,只要咱們出去,剛露頭,就會被人抓住,要是反抗,直接滅口。」阿彪哆嗦地說。
「他還有別的本事麼?」我淡淡地問。
阿彪看著我,「他甚至根本就不用費一點力氣,就能讓咱們人頭落地!」
「那他還帶那麼多人來幹什麼?」我又問阿彪,他答不上來了。
不過這一次我可沒有指望阿彪回答什麼,他都嚇傻了,一定是因為之前被阿華收拾過,留下陰影了。
此時司機已經緩過來了,我立刻讓他把車門打開,司機也沒多想,顯然也嚇傻了,他發動汽車,打開了車門。
我獨自一人下了車,下車後,阿彪便立即給我關上了門,隔著玻璃,我看到他因為恐懼而變得格外冷酷的那張臉。
罷了,反正也沒指著他幫我。
阿華看著我,笑容更加陰險,他伸出手,做出挑釁的樣子,好像在說:來啊,到這來。
公路兩邊出現了一些詭異的窸窸窣窣聲,裡面肯定是有埋伏的,但我知道阿華不敢對我怎麼樣。
「強子,跟我回去吧,把會長的事情好好辦完,今天這事,我就當不知道。」阿華說。
「我要是不呢?」
「你可想好,別後悔。」他威脅道,我現在恨不得他快點使出殺手鐧呢。
「來啊,出招吧!」我無所謂地說,心裡默念卡片上的那幾個字,不到最後時刻,我也不會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因為我覺得阿華的手裡也還有一張牌。
「哎。」阿華假模假樣嘆了口氣,用一種猥瑣的神態和語氣說:「好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要是你不肯跟我回去呢,那就休怪我辣手摧花嘍,這方面我可是專家。嘿嘿嘿……」
他說著搓搓手,我一陣噁心,恨不得立刻把他打到腦子開花。
「小雪在哪?」我咬牙問他。
阿華拍拍手,只見小雪自己從右側路肩的陰影里走出來,她是自己走出來的。
小雪的眼睛裡暗淡無光,衣服凌亂不堪,上面血跡斑斑,她好像已經被催眠了。
突然之間,我明白了小雪媽媽是什麼意思了,對他念出來,恐怕是指的「她」-——小雪!
我一把將小雪拽過來,阿華也不阻攔,他得意地說:「除了我,沒有人能把她叫醒,聽說她之前還失憶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順便幫她再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哈哈!」
我也沖阿華微微一笑,在小雪的耳邊輕聲念出了那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