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既可以阻止會長,又可以救你們的地方。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能不能讓兩輛車上的保鏢都聽你指揮,包括司機。」我問阿彪。
他盯著我看了兩秒,仿佛是在確定,我到底是跟他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我沒問題,但確定要帶著這麼多人一起去?」阿彪問。
「對。」
「我以為,咱們只要不給她送去那些祭品,也就不用擔心祭祀問題了。」看來阿彪在向我伸出橄欖枝之前,已經想好了一個大致的策略。
他不會由著我給尉遲靜丹送祭品過去,所以剛才他確實是在試探我,如果結果是,我跟尉遲靜丹是一夥的,他會選擇把我滅口。
「那樣行不通,你們都小瞧她了。而且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現在我們去另一地方,就是治本。」我對阿彪說。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那就聽你的,你來帶路吧。」
之後的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在阿彪的指揮下,兩輛大巴車駛向米克墳場。
「彪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快到米克墳場的時候,我考慮再三,還是把問題提了出來。
「恩?說。」
「待會兒我要帶著這些人徒步走挺長的一段距離,怎麼才能保證他們都跟上,不掉隊?而且絕對不能叫醒他們。」
阿彪一聽,拍著胸脯說,這事兒簡單,他有經驗,包在他身上。
我稍微放鬆一些,先把這些人帶到米克墳場去再說,如果想要喚醒他們,阿彪應該沒辦法,所以還得靠藍教授,但願他能找到這裡。
這時,我發現阿彪不時看手機,看起來心情十分焦慮。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問。
「沒什麼。」阿彪心不在焉地說,過了一會兒,他說:「其實是有事。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跟我哥告了密,或者是說漏了嘴,總之我哥知道咱們沒有回藥廠。」
我倒吸一口冷氣,「你哥是誰?」
「阿華。他是會長的另一心腹,他今天沒有跟我們一起出來,而是留在了藥廠。」
「聽你這意思,阿華跟你不是一夥的?」我問。
「對。他非常崇拜會長,我曾經提醒過他,說我們可能會被暗算,但他就是不聽,還差點把我送到會長面前接受處罰,直到後來我跟他低頭認錯為止。」阿彪擔憂地說。
他的鼻頭和上嘴唇的上面開始冒汗了,我意識到事情確實不妙。
「那他知道咱們的位置嗎?知道咱們要去哪嗎?」我剛問出口,又馬上意識到,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因為我連阿彪都沒告訴,只是單純地帶路來著。
「阿華還不知道,話說,連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兒。但他應該很快就能定位到我們了。」阿彪擔心地說。
我發現自己的手機一直沒有響,也就是說,尉遲靜丹應該還沒發現我們的動向。
「阿華不會告訴會長嗎?」我問。
「我不確定,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會,因為他非常愛逞強,想先把事情辦成再報告,所以我擔心……」
阿彪正說著,司機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