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警官想錯了,我是絕對不會解開捆著他的繩索的,他警校畢業,就算看起來再文弱,也有兩下子。🐉🐸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如果一對一,我也不是打不過他,只是不能冒這風險,畢竟我已經沒有時間出現失誤了。
所以當鋸子從他的食指上割過的時候,他根本沒明白,但疼痛率先通知了他的大腦,隨後整個倉庫都迴蕩著他慘叫的聲音。
「安警官,這是你背叛我們的代價,也是你泯滅人性,投奔邪教的代價,但我不會殺了你,因為我無權判你死刑,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
我拿著他那根已經斷掉的手指,對他厲聲說道,覺得自己厲害得就像老天爺。
安警官停止了慘叫,他怒視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他的口水噴了我一臉,我轉過身不再看他,同時打開切割台一邊的水龍頭,開始沖洗斷指上的血漬。
安警官則繼續對我咆哮:
「你會後悔,你會後悔的!後悔今天你對我.對我所做的一切!你錯了,你知不知道.你錯了!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自以為是,買單。我是不會放過.」
他沖我怒吼了一通,手指上的疼痛加上剛才受的傷,他再度暈厥過去。
看著手裡那血淋淋的斷指,我心裡忐忑了一下,做出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的嗎?
如果我的判斷失誤,冤枉了安警官怎麼辦?不,不會錯的,我連忙對自己這麼說,而且,就算安警官的指紋已經被換掉了,我誤斬了他的手指,那也是尉遲靜丹的詭計,絕對是,我反覆這麼想著,安慰自己。
之後趁著安警官暈厥的時候,我再次打開了那封沒有讀完的信,因為在信件的結尾部分,有著非常關鍵的內容。
以下是信件的餘下內容:「現在,請你回到放冰櫃的房間中去,我要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信紙上出現了點點血漬,我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這些血漬是怎麼來的,難道……我迫不及待地繼續看下去,祈禱著我猜想到的事情不是真的。
「那東西被我藏在了一個冰櫃裡,但由於它非常重要,所以我把它藏得比較隱蔽,也是擔心將來這封信會被人發現,那我的犧牲就白費了,無論如何,那些東西還是要留下來的。
那東西就在冰櫃13-FB裡面存放著,你去仔細找找吧,我就能幫你到這裡了。
好啦,要儘快藏起來這些東西了,因為我已經聽到了腳步聲,是他們要來接我了。
永別了,這個世界。」
看著沾滿血漬的遺書,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帶走他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走他?這封信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為什麼他會死。
我晃了晃自己的頭,想把這些疑慮都驅逐出去,或者暫時把它們存放起來,等到將來有機會了,我再慢慢調查這件事。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破解這位前同事給我留下的小謎題。
他說13-FB,事實上,根本就不存在這個編號的冰櫃,所以要麼那個冰櫃已經被人重新編號了,要麼這是他給我留下來的謎題。
先不考慮第一種情況,假設這個冰櫃還在,那13-FB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我隨後假設這是個倒著寫的編號,但並不成立,因為根本沒有兩個字母為開頭的冰櫃。
於是我開始大膽猜想,如果FB是某個詞的縮寫呢?可也想不出來這FB能和什麼相關的詞語聯繫起來。
我開始在這些冰櫃之間穿梭,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許,這個編號就是正確的順序,只不過換了一種寫法,比如說13代表的是第13個字母,而FB則分別指相對應的字母排序的數字。
第13個字母,就是M,F則是第6個字母,B是第2個,所以,這個序號的正確寫法應該是M-62!
一想到這,我頓時興奮起來,頗有種靈光一閃,找到重要線索一舉偵破案件的成就感。
快速跑到M開頭的冰櫃前面,瀏覽數字編號,很快,我就找到了M-62號冰櫃。它的位置是在整縱列冰櫃的頂端,不是很容易夠著,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才把鎖頭打開。
拉開一看,我嚇得往後踉蹌了一步,撞在了後面的冰柜上,發出鏗鏗的聲音。
那個冰櫃裡放著的,是一張人臉面具,就是把人皮剝下來,然後製成類似標本一樣的東西,放在了冰櫃裡。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這些冰櫃序號上的字母,是英文單詞的首字母,比如H代表了Heart(心臟),K代表了Kidney(腎臟),而M代表的是Mask(面具)。
當然在此時此刻,我是完全不知道這些英文單詞的,我只知道,在這些冰櫃裡放著的東西,有太多我想不到的東西。
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我終於平復好心情,再次來到了那冰櫃前面。
由於那前同事信上寫了,他藏得十分隱蔽,所以我仔仔細細得把冰櫃找了一個遍,可惜的是,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對我有幫助的重要物品。
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那張面具都被我拿下來仔細檢查過了,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我不得不放棄了,必須想想別的辦法,不然時間都耗在這裡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我想,也許,我並沒有破解這個序號。
我坐在冰涼的地上,背靠硬邦邦的冰櫃,徹底陷入了困境,開始一遍一遍地用手在地上寫著這串序號。
其實我現在只差一串鑰匙了,只要能先用鑰匙打開那牢房的門鎖,再用安警官的斷指輸入指紋,那我就可以救出那些犯人了。
不管怎麼善後,先救出去那些人再說,防止他們被大屠殺。
可我現在連門都打不開。如果王穎在這裡,也許又會說,開這種鎖簡直小菜一碟,我鬱悶地想著。
這麼一想,我又對那前同事給我留下的關鍵物品沒有期待了,因為他寫信的時候是在地下管道里,就算他給我留下了鑰匙,也打不開這裡的門。
不過,假如他給我的是另一種東西,那就非常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