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燈光照得小安睜不開眼睛,當他適應了亮光之後,看見了我的臉。♨🐺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此時我正站在他的身旁,俯視著他,切割機發出隆隆聲,小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困惑的神情變成憤怒,但當我把切割用的鋸子逐漸接近他的脖子時,憤怒又變成了絕望,以及哀求。
「強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是小安呀!你瘋了!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嗎?是開玩笑嗎?」他驚恐的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卻非常冷靜,對他說道:「不是玩笑,也不是你的噩夢,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結結巴巴地道著:「不,不,強子,你不知道,你知道嗎,如果你殺了我,那會長就會找到你,你是躲不掉的,你的家人也會遭殃,還有,還有小雪!她也要完蛋了,你不會忍心看見她死掉吧?」
我笑了,「安警官,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對那會長,有那麼重要吧?」
他一愣,嘴唇開始顫抖,隨即掉下眼淚,「強子,不不不,別,你想要什麼,想知道什麼,告訴我!我還不能死啊!」
「真的?」
「當然。我騙你幹嘛呀,我都這樣了。」他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甚至有點不忍心下手了,但是這種不忍也只停留了短暫的兩秒鐘。
我愣愣地看著安警官,我們兩個都不再是當初相識時的彼此,我們都變了。
安警官對青山隱修會的盲目崇拜,甚至讓他喪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以及道德的底線。
而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冷酷和殘忍,對於這樣的自己,我感到害怕,但內心深處,也有一點得意。
「那好吧,我就滿足你,答應你的要求。」我把鋸子慢慢挪開,「告訴我,怎麼喚醒那些囚犯。」
小安不安地問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說不說吧?不說的話,反正命就沒了。」
「強子,我沒想到你變成這樣了!你原本不是這樣的啊!」他開始轉移話題,試圖從心理的角度說服我。
「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麼喚醒那些囚犯!」這一次鋸子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我用力舉著鋸子,才能防止他真的被斬首。
「啊!!!我說,我說。你只要念出他們的名字就行了,每人念三遍!」他帶著哭腔說。
「什麼?那麼多人,你讓我挨個念名字,而且還念三遍?!」我把鋸子挪開,用手掐著他的脖子問。
「對啊,他們不是被關在一個個小隔間裡嗎,那些格子間的門只是從外面上了門栓,並沒有鎖頭,他們的名字也都寫在門上。會長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釋放他們,那樣活人祭祀活動就沒辦法進行了啊!」小安慌張地說。
他看起來不像是在騙我,我認為他真的只知道這些了。
「說說活人祭祀的事情。青山隱修會什麼時候也跟六芒教一樣,喜歡搞這一套了?」我問小安。
他吧唧一下嘴,對我說:「強子,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青山隱修會本來也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因為會長早些年受過刺激,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青山隱修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了。」
我想起尉遲靜丹對我說過的話,她說自己曾經夢到過古葬場,還有那個叫木坤的老頭,六芒教興起時,也是因為一群薩滿教的成員進入了古葬場,後來六芒教就主張活人祭祀了。
難道,究其根本,問題都是出在古葬場上?
「強子啊!我可真的都跟你說實話了!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嗎?」安警官央求說道。
「我還有個問題,只要你告訴我,就放了你。」我說。
「還有問題啊?」他咧嘴說道。
「告訴我,鑰匙在哪兒?」
「什麼?什麼鑰匙啊?」
「別跟我裝,你知道,我說的是進入這裡的鑰匙,還有打開牢房的鑰匙。」我瞪著他。
安警官卻連連搖頭,「你說這裡的鑰匙啊,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鑰匙在哪,也不是故意不給你,而是鑰匙真的不在我手裡,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啊!」
我真的生氣了,因為他確實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也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他以為我下不了手,殺不了他!
再次把切割機啟動,同時將鋸子拉過來。
「安警官,你應該知道的吧?如果這鋸子咬住你,可就松不了口了,你想先失去哪條胳膊,哪條腿啊?」我冷冷地說。
小安連忙解釋說,他確實不知道鑰匙在哪裡,進來的時候,是一個保鏢給開的門,他自己的鑰匙早就已經被收回了。
「收回?為什麼收回?」我問,同時把切割鋸又拉近了一點。
他立刻點頭說,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會長的信任,上次他跟我在這裡的談話肯定是被聽到了,所以會長才會沒收他的鑰匙,今天他想辦法進來,完全是為了救我出去。
我差點就信了他,但進入這裡,就需要指紋,我不信這麼重要的地方,一個小保鏢就能擁有進入這裡的權限。
另外,結合上一次,我親自送那些人過來時的情況。當時那麼多保鏢,那麼多俘虜,就是在甬道上等著,一直等到小安親自過來,輸入指紋,打開門鎖,帶所有人進去。
可見,對於進入這倉庫裡面的權限,尉遲靜丹的把控是非常嚴格的,所以,小安說的什麼鑰匙被剝奪一事,完全講不通。
還有一件事他說得不對,那就是上次他和我在這裡的談話,根本就是他在演戲,是想騙我說出心裡話,才說什麼為了救我,說什麼他還是我的朋友這種鬼話,還好我當時警惕沒上當。
「那你的指紋呢?也收回了嗎?」我淡淡地問。
「對對,當然已經更換成別人的指紋了!」
我撇了下嘴:「這我可不相信你。」
「真的!是真的!我沒騙你啊!」他慌忙解釋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我把鋸子從他脖子上移開。
他鬆了一口氣,以為我要帶他去驗證一下那指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