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六.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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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宋蕭蕭不願就這麼輕易放棄,三人不得不又原路返回,隨即又來到了昨晚休息的樹洞處。

  「蕭蕭,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我聽你說獅獸有可能是被傑森撐控了心智,所以才說了那些違背心愿的話,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格恩擰著眉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百加也將腦袋湊了過來,眼中滿是震撼道:「對啊,世界上哪有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可以操控別人的心智,這豈不是快趕上獸神大人了?」

  宋蕭蕭把小臉皺成了包子狀道:「具體他是用了什麼手段,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就是這麼懷疑。」

  「蕭蕭,你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格恩認真的看著她,知道她會這樣說,一定有什麼發現。

  「我記得剛剛我在屋裡跟瑟索說話的時候,他雖然一直很反常。不過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他的清醒,只不過沒有維持多久,傑森就出現了。而且,他的出現,還伴隨著一陣古怪的蟲鳴。」

  「蟲鳴?」格恩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立馬有了細微的變化。

  「對,就是蟲鳴,聽起來讓人很呱噪又心煩意亂的蟲鳴聲。」

  「蕭蕭,你說的那種蟲鳴我也經常聽到。」

  「你經常聽到?你在哪裡聽到的?!」宋蕭蕭上前緊張的抓住格恩的胳膊,水眸瞪得大大的望著他,只覺得,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仿佛要呼之欲出。

  格恩思忖了片刻才道:「就是我在監視傑森的這段時間,經常在他身邊聽到這種蟲鳴。尤其是到了晚上,他守在獅獸身邊時,這種蟲鳴聲就一直起伏不斷,好幾次聽得我心煩意亂的想一把火將那他那間草屋都給燒了。」

  「那瑟索每次聽到這種蟲鳴會有什麼反應?」

  「他比較奇怪,每當他很狂躁的時候,傑森只要讓他聽到這種蟲鳴他就會變得很平靜。連同那隻黑猩猩說你的壞話時,他也會一臉認可。也就是到了那個時候,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十分陌生。」

  「我知道了,問題肯定是出在這裡。」

  宋蕭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泛著耀光的水眸就像新一代的福爾莫斯。

  「雌性你的意思是,問題就出在那些蟲子的身上?」

  百加撓撓後腦,一臉的懵「B」。他無法想像,以那頭臭獅子的厲害,豈會被一些小蟲子給打倒。

  「我現在無法確定,但這個可能性卻很大。」

  「不是吧,這什麼蟲啊,會有這麼厲害?讓獅獸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覺得那噪鬧的蟲鳴只是一個輔助功能,真正讓瑟索大變的是傑森。他一定是借用了那種古怪的蟲子,對瑟索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以至於他變成這樣。」

  百加和格恩相視一眼,皆開始感到驚慌。

  原來一直被他們輕視的黑猩猩,會有這等厲害力量。不僅能用花害人,還可以用蟲來控制人的心智。

  此刻他們不由慶幸,還好那一日沒有與他硬碰硬,否則,他們現在的下場應該比獅獸還要慘吧。

  「蕭蕭,接下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宋蕭蕭目光堅定的看了一眼前方,不假思索的說:「無論用什麼辦法,我們都必須把瑟索從他手裡搶回來。不能再讓瑟索長此下去。」

  「雌性,我們也想讓獅獸回來,可是……他現在完全聽了那隻黑猩猩的慫恿,根本就不跟我們走啊!」

  格恩強硬的看了百加一眼道:「如果他再不肯走,那我們就把他打暈了抬回來。」

  「這個辦法不錯!」

  百加聽了很是興奮,早就想收拾獅獸一頓了,又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好可以假公濟私一下。

  「只不過……」

  「格恩,你還想說什麼?」

  「只不過獅獸就算被我們搶走了,如果我們不能讓他變回正常,那麼他會不會再次回到傑森身邊呢?」

  宋蕭蕭淡然的笑笑:「應該不會,他只要離開了傑森,也就脫離了他的控制,慢慢的,他一定可以恢復如常。」

  「那就好。」格恩釋然之後,又道:「這樣,我先去附近弄點吃的,等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動手。」

  因為每到這個時間段,傑森會莫明的消失一陣子。

  只有那個時候下手,才是最穩妥的。

  晚飯,三人吃得很簡單,就烤了幾隻鷓鴣和斑鳩。畢竟大家的心思現在都在瑟索身上,也沒功夫去把伙食搞好。

  ****

  這邊,傑森的草屋裡。

  瑟索突然很虛弱的從草堆上坐了起來,金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耀光不住流轉。俊美的臉上,竟有著一抹從未有過的慌亂。

  傑森從外面進來,手裡握著藥碗,面容冷漠道:「瑟索,該喝藥了。」

  在他遞過去的那一瞬間,瑟索卻遲遲沒有接過,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望了望。

  傑森不由再次加重語氣道:「瑟索,喝藥!」

  「小小……小小……」

  他無視傑森的存在,驀地站起來,像丟失了心愛的寶貝一般,不住往身後兩邊尋找。

  聽到他喚出的那個「名字」,傑森滿臉戾氣的就將手裡的藥碗砸在了地上。

  「你竟然又想起她了?」

  「傑森,小小今天是不是來過?她是不是見過我了?」

  瑟索衝到他的面前,面色激動的看著他。雖然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但是,腦海里卻一子留存著她傷心難過的容顏。

  「她確實來過!」

  「是嗎?她在哪兒?我要見她!」

  瑟索欣喜若狂,即便傷口被牽動得隱隱作疼,他也毫無關係。

  傑森冷然一笑道:「她已經走了!」

  「走了?」金瞳一黯,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般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對,走了。就如上次一般,將你無情的拋棄過後,便毫不留戀的走了。」

  「不……不可能……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我說錯了話,讓她不高興了。」

  「你沒說錯什麼,是她無情無義,看你受傷,就與你強行解除伴侶關係。這次來,也是想知道你到底死沒死。」

  「不會的,小小不是這種人!」瑟索握起拳頭,上前揪住傑森的衣襟,就沖他歇斯底里的嚷了起來。哪怕這個傢伙是救了他命的恩人,但他也不允許他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