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宋蕭蕭吃得特別的少,可能心裡還為瑟索不告而別一事耿耿於懷。
格恩不擅長開導人,看到宋蕭蕭心裡難受也不知該說什麼。陡地聯想到蕭蕭這幾天特別想養小動物,自己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去外面抓點野雞野兔回來?說不定還能哄她開心呢。
打定主意後的格恩,就讓百加在屋裡看好宋蕭蕭,便獨自出山去了。
格恩一走,屋裡就只有百加和宋蕭蕭兩人。
百加看她情緒低落,想帶她出去散心,誰知卻被宋蕭蕭拒絕了。
「百加,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只是覺得瑟索不在身邊,一時有點不習慣。過一會就好了。」
「你沒事就好,那我出去幹活了。」
趴在窗戶口的宋蕭蕭驚詫的轉過身道:「你幹什麼活?」
「上次你不是說想要個竹簍子嗎?還說上山採摘野菜方便,我現在就給你去編織幾個。大的小的都可以。」
宋蕭蕭聽了果然有些歡喜,直接拍著巴掌鼓勵道:「行,我還要兩邊繫繩子的,以後可以背在背上的那一種。」
「沒問題,這些我都可以編給你。」
接下來,百加為了討佳人歡心,立馬就去山林里砍了幾根成色質地都不錯的長竹回來。
蘇格大地的獸人最為勤勞,也對編織之物獨具匠心,身為領導者的百加,其出神入化的手藝就更不用說了。
在動手編織的時候,百加想讓宋蕭蕭能多多的崇拜自己一點,就故意賣弄起竹編的過程:「雌性,我跟你說,這個竹編之物看起來似乎很簡單,其實是很難的。就拿這選材來說吧,就很不容易。首先,它得需要3-5年竹子,太嫩的水分含量大竹篾不緊實,太老的竹子纖維老化,很容易折斷。這個選材的關鍵,就在於東西以後的質量。還有這個刮青和破竹篾,就更不容易了,第一層的竹篾是最結實最有韌性的,第二層的就……」
「停,打住……」宋蕭蕭用手掏完耳朵,就在空中比了一個停頓的手勢:「你慢慢在這裡編,我也去找點事做。」
見宋蕭蕭不相信自己,百加頓地急了:「雌性,我沒編,我說的是實話。」
「我說讓你好好編簍子,沒別的意思。」
「哦!」百加失落的應了一聲,又不甘心的問一句:「你要找什麼事做?」
「洗衣服!」
「又洗衣服?家裡有那麼多衣服要洗嗎?」
「當然,快把你衣服換下來,我現在就拿出去洗。」
百加聽了不以為意道:「我衣服又不髒,用不著洗,你去睡覺吧。」
宋蕭蕭氣得叉起了小蠻腰:「還說不髒,昨天難道不記得用它擦了什麼嗎?」
百加茫然的看著宋蕭蕭,費力的想了一會兒,忽地,有些靦腆道:「那個很髒嗎?是從我身體裡出來的,又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宋蕭蕭無情的打斷了:「百加,你丫再廢話,以後就別再挨我一起睡了。」那「玩意兒」都在他身上殘留了一個晚上,他竟然還有臉說不髒,真不知道「髒」在他心中是個什麼定義。
看到宋蕭蕭真的惱了,百加也不敢再造次。忙把手裡的東西擱下,匆匆忙忙的就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出來。
「雌性,你別生氣,我都換了,你看,換了換了……」
百加為了讓宋蕭蕭消氣,忙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握在空中不停揮舞,生怕宋蕭蕭會看不到一樣。
「這還差不多。」
宋蕭蕭上前接過百加換下來的衣服,看了看上面還泛著某些發白的雜質,嘴角立馬抽得有些厲害。
「雌性,我不是不願把衣服換下來,我只不是不想讓你出去。外面有危險,我擔心你。」
百加見她收拾著要出門,眼底積起的全是憂慮之色。
「你放心吧,駝峰谷唯一的壞人瑞拉都被趕走了,哪還有什麼危險?所以,別瞎想。」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百加動著心思的想跟宋蕭蕭待一會兒,總覺她在自己眼前一消失,他心裡就慌得很。
宋蕭蕭看他如此粘人,頓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要編竹簍子給我嗎?」
「我……這……」
「今天編不出來我就不給你煮晚飯!」
「好吧。」
百加有氣無力的回應完宋蕭蕭,就訕訕的回去做他手頭上的事。
他倒不是怕沒飯吃,主要是怕惹她生氣。
「乖啦,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沒遇見你們之前,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
百加聽了這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也不跟她再多爭辯,就由著她的性子去了。
宋蕭蕭拿著衣服來到河邊,便蹲在一塊小石板上認真的搓洗著那些髒衣服,搓累了就用棍子捶,這生活過得雖說樸實了些,但也很充實和幸福。
「嘖嘖,快看,身為雌性竟然要給雄性洗衣服。」
「就是,這也太給我們雌性丟臉了吧。」
「我長這麼大,可從來就沒洗過一次衣服,連涼水都很少碰。」
「沒辦法,誰讓她長得又老又丑卻還跟年輕英俊的獅獸虎獸結侶。想必是被她家的伴侶們嫌棄了,所以才來河邊洗衣服討好他們。」
「我看也像,唉,真是可憐。還沒見過哪個雌性像她這麼遭罪的。」
洗著衣服的宋蕭蕭忽然就聽到身後有一堆的議論聲,回過頭一看,竟然有好多人在圍觀她。
圍觀者多數是女人,她們有二十來歲,三十來歲,四十歲左右不等……
這些女人長得不算好看,就跟普通的農村婦女差不多。身材嘛個個是松松垮垮,腰上的游泳圈一層又接一層。
生過崽崽的雙「乳」,好多都垂到肚臍眼上了。
嘖嘖,這樣一對比,曾經的惡毒瑞拉,還真真的算是一絕色了。
「喂,新來的,你盯著我們幹什麼呀,我們難道說的不對嗎?」
站在最靠前的那個婦人,一邊嗑著南瓜子兒,一邊朝她發出了奚落的質問聲。
原來,他們嘴裡說得超級可憐的那個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