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隱忽現,菲爾莫斯的身影在空中、水中飄忽不定,讓肖恩把握不住它的痕跡,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陰沉的天空變的烏黑烏黑的,仿佛要塌下來一樣。
呼,一陣海風席捲而過,豆粒大小的雨點嘩啦啦的往下落,一時間風雨齊至。
無形的火焰從史矛革的身上升騰而起,在雨點還沒有落在肖恩身上時就將其蒸發乾淨。
三勾玉旋轉,捕捉著菲爾莫斯的身影,肖恩知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並不正常,羽蛇必然會有所作為,而這也是他的機會。
嗡,詭異的嗡鳴聲響起,史矛革察覺到危險,身體一偏,連帶著肖恩一起躲過了一道突如其來的環形切割水刃,不過這並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
在史矛革躲開第一道環形切割水刃的時候,第二道水刃悄然出現了,而且位置剛剛好,卡在史矛革偏轉身體的路上。
身體龐大有時候也是一種劣勢,此時此刻史矛革想要再一次躲開水刃已經不可能了。
龍炎升騰,附著在鱗甲之上,儘可能增強著史矛革的防禦。
嗡,隨著高頻震顫,柔弱的水也有了恐怖的切割力量。
嗤,龍炎熄滅,鱗甲破碎,鮮血流淌,僅僅只是一次交手,連面都沒有照一下,史矛革就傷在了羽蛇的手下,這還是羽蛇對肖恩有所忌憚的結果,羽蛇的恐怖可見一斑。
「改變策略了嗎?」
眼看羽蛇連續兩次攻擊史矛革,肖恩立刻察覺到了它的意圖,它想先解決掉史矛革,斬去自己的雙翼。
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肖恩一旦失去了史矛革,再面對羽蛇這種能飛能游的靈活類魔獸立刻會陷入到被動之中,徹底喪失主動權。
三勾玉瘋狂旋轉,肖恩依舊在搜尋菲爾莫斯的身影,當然,在這個時候,肖恩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綠蒙蒙的微光亮起,龐大的生機湧入史矛革的身軀,幫它治癒著傷勢,三階巫術自然治癒。
吼,暗紅色的光亮在陰沉的天空之下格外明顯,就好似那一輪突破黑暗的黎明,在菲爾莫斯連續兩次出手攻擊史矛革之後,肖恩憑藉著寫輪眼的超凡洞察終於抓住了它留下的痕跡,進而鎖定了它現在的位置,而在肖恩鎖定菲爾莫斯的那一剎那,與他心靈相通的史矛革立刻釋放了早已暗暗積蓄的龍炎玉。
龍炎玉的攻擊簡單而粗暴,面對這樣的一擊,羽蛇菲爾莫斯也不敢硬接,雖然一定不會死,但絕對會受傷。
超凡力量涌動,大量的雨水匯集,形成一個大水球,將菲爾莫斯的身形籠罩在其中,滴溜溜的旋轉不休。
轟,龍炎玉爆發,散發出極致的高溫,將大量的雨水蒸發,形成一片白茫茫的大霧,一時間整片區域一片迷濛。
看到這一幕,肖恩不僅沒有感到放鬆,反而將心中的警惕提到最高,寫輪眼有著增幅幻術以及超強動態視力的能力,但卻不能讓他看穿白霧,至於說見聞色肖恩則不敢全信,因為之前羽蛇就曾今通過某種手段干擾了他的見聞色,讓他察覺不到它的位置。
呼,雙翼振動,出于謹慎,史矛革拉開了距離,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詭異的嗡鳴聲再一次響起。
咻,劃破空氣,三道環形水刃突兀的出現在史矛革的上空,將肖恩與史矛革全都籠罩其中。
抬頭,看著三道極速旋轉過來的水刃,灰褐色的木質紋理出現在肖恩的身上,就好似將他整個人木化了一樣,三階魔改巫術·鐵塊·鐵木人,當然這還不是結束,在身軀完成木化的同時,一縷縷黑色隨之瀰漫而出,最終讓肖恩成了黑鐵人,這是硬化的武裝色霸氣。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菲爾莫斯的目標直指肖恩,三道環形水刃徹底封鎖了肖恩的躲閃空間。
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旋轉水刃切割在肖恩身上感覺不是在切割血肉之軀,而是在與超凡鋼鐵碰撞,以至於兩者之間碰撞出了耀眼的火花。
攻擊消弭,霸氣消散,肖恩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只是雙臂上以及胸前多了三條深可見骨的切痕。
雖然有著不同體系力量的互補,但肖恩的位階還是低了一些,兩種力量都沒有達到四階,雖然接下了菲爾莫斯的攻擊,但自身還是受了一些輕傷。
綠蒙蒙的光芒涌動,鮮血停止流淌,傷口開始癒合,肖恩的臉色有些難看,通過剛剛的攻擊,他已經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身在這片區域,他與史矛革的所有動作都被菲爾莫斯察覺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這樣菲爾莫斯的三次出手每一次的時機與位置都卡的剛剛好。
「是這些雨水嗎」
有了猜測,肖恩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周邊淅淅瀝瀝的雨水上。
這些雨水看似與普通的雨水一般無二,但這場雨來的太蹊蹺,肖恩不相信羽蛇這種有著極高智慧的魔獸會做無用之功,而且在一片區域中以雨水為感知媒介也是最合適的,因為它無處不在。
「史矛革。」
心意相通,史矛革立刻明白了肖恩的想法,一層赤紅光環從它的身邊擴散出去,所過之處所有雨水盡皆被蒸發殆盡,三階類巫術·赤焰之環。
伴隨著這一層赤紅光環的爆發,肖恩與史矛革悄然隱去了身形。
雨水滴落,菲爾莫斯透明,好似一團雨水的身軀在空中若隱若現,就在剛剛它失去了對獵物的感應。
血脈剛剛返祖,處於虛弱期時,菲爾莫斯曾碰到過幾個棘手的獵物,但只要它施展出這一道自血脈中傳承的雨澤國度,這些棘手的獵物也只能變成待宰的羔羊,最終被它玩弄至死,而現在意外出現了,這讓菲爾莫斯有些心慌,有些不安。
赤焰之環一次次爆發,落下的雨水一次次被蒸發,在這樣的情況下,菲爾莫斯即使盡了全力也只能通過感知區域的變化大致鎖定史矛革的大體位置,至於它具體在那,到底在做什麼則是一無所知,就好似原本一覽無餘的地圖上突然沾染了一塊墨跡,讓人由衷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