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天庭嚴查隨意下界之舉。】
【提示:鳳仙郡舉行奇花展會。】
【提示:龍鳳兩族開始第六百四十次大戰。】
【提示:朱紫國正式建國。】
如果說那十萬天兵是對手故意給我放的一記太陽拳,不得不說他做的相當成功,一片「白屏」的情況下,完全無法具體控制進化以及「出征」和「移動」,只能請提示姐姐把陸續發生的事件全都念出來。
【提示:在沒有使用DNA點數的情況下,『猩猩流感』自主進化出『花粉症』症狀。】
【提示:花費DNA點數,退化『花粉症』成功。】
並直接退化每個自行進化,會導致「嚴重程度」增加的「症狀」。
還好我留了不少DNA點數,並且根據之前一路監控得出的結論,猴子們在自行發展勢力的情況下,即使沒有我幫忙,也不會主動作死……大概。
由於感覺那白屏還得持續一段時間,我開始照著偶爾看到的仙人洞府改造周邊環境,要我說,那些仙人也沒什麼創意,崇山峻岭、瓊樓玉宇,不是珍禽仙獸就是奇花異草,再加上雲霧繚繞,彩光閃爍什麼的,忒俗——照樣來上一套~
至於命名,倒沒什麼好猶豫,既然是罩猴子的,我大筆一揮——【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仙山仙洞裡面立著個現代二層小樓,這種畫風問題……反正也沒人能看到,管它呢。
【……】
「你一定很想吐槽吧,嘿嘿嘿~」我轉一圈回來,戳了戳噎住狀態的蠢系統,隨手變出個麥克風:「【傷不起真的傷不起~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幾萬里~】」
【……】
呼——「地球儀」上耀眼的金光瞬間消失不見。
——第9年——
話表南海普陀落珈山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自得了如來法旨,便多有留意自天庭散出,功效近似於九靈元聖及靈感金魚所受惡咒之物,這日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得知又有那物散逸,便帶了惠岸行者朝銅台府而來。
不消片刻,抵達鳳仙郡上空,菩薩定睛看時,只見那滿城鳳仙花皆被隱約黑氣所染,養花之人亦難以倖免,靈魂糾纏,無法擺脫。
惠岸問道:「師父,那物原本豈非只得影響妖精?為何會波及普通花卉及凡人?」
菩薩又看片刻,才道:「此處因果糾纏,卻非一方之力,待我捉其中一個『因』來問問。」
只見觀音摘下淨瓶上柳枝,朝鳳仙郡只一甩,便捉了個背著包裹,滴溜溜直打轉的土地老兒至雲頭,他又跑幾步,看到菩薩,慌忙叩頭道:「菩薩恕罪!」
菩薩道:「你有罪與否不該由我來斷,但你將事情鬧大後不思挽回卻要逃走,只會罪加一等。」
土地連連叩頭:「菩薩明鑑,小老兒冤枉!」
惠岸行者喝道:「冤枉與否菩薩自會判斷,還不將事情原委講來!」
那土地道:「一年前,有赤紅流星從天而降,原本目標乃是天竺國都王舍城,但半途卻分裂成兩半,其中一半掉落至鳳仙郡郡守府中,那原本只是一般喜愛鳳仙花的郡守女兒忽然通了藥理,做出令花朵急速成長之花肥,那些鳳仙用過後竟能吸小神的靈力,小神驚恐,便向路過的聖僧求助。」
菩薩道:「可是金蟬子?」
土地道:「正是……小神原以為他定能解決那不知是天仙下凡抑或妖精奪舍的郡守女兒,不料他們竟替她改進了那花肥,又舉辦『奇花會』,只收優質花卉,雖確實解決了鳳仙花數量暴漲問題,又令那郡守女兒恢復原狀,但小神被那些鳳仙花吸走靈力之事卻不曾解決,只得跑路。」
菩薩頷首道:「此詭異黑氣是他們走後才出現?」
土地應道:「回菩薩,正是。」
「師父,這花肥於完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出現惡咒,聽起來和過往之事一致。」惠岸道。
「化龍水、驅虱散,不死藥……其中聯繫……」菩薩皺眉思索,一時不得要領。
「菩薩慈悲,請救救小神!」土地聽出那黑氣並非菩薩初次見到,於是連連叩頭。
「你且回去,或許會繼續被吸取一陣靈力,但必不會太久,金蟬子所做改造其實頗為有效,」菩薩用柳枝沾了些淨瓶之水,灑在土地身上:「若你因擅離職守被天庭責罰,我卻無能為力。」
「菩薩慈悲!」土地再次叩頭,徑直從雲頭落下,鑽進地底。
「師父,為何不直接驅散那些惡咒?」惠岸疑惑道。
「它們和此地凡人糾纏不清,若直接淨化,他們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你是否覺得這種作風頗為眼熟?」菩薩望向正如火如荼舉行的奇花展會道。
「那似乎是佛祖為金蟬子設計的試煉,直接了當進行模仿?」惠岸略感驚訝。
「如此看來,確實如世尊所言,有兩位近乎聖人的存在正互相角力,雖目的不明,但雙方均接觸過金蟬子一行,卻皆無法影響或控制他……世尊將他打入輪迴之舉果然高瞻遠矚。」觀音雙手合十嘆道。
————
「那便是『王舍城』,被玉兔頂替的公主應該就在裡面,」素娥仙子指著前方依山臨海的雄城說道。
金蟬子一行紛紛遠眺,只有白晶晶仍然盯著「素娥仙子」看。
「怎,怎麼?很奇怪嗎?」素娥仙子略有些緊張地扶扶額角的純白骨面。
她的「祈願降臨」在實現郡守女兒的願望後便會將身體交還,理應直接回歸天庭,但她擔心玉兔,於是便向白骨公主借來一具白骨僕從的軀體以暫時留下。
由於骨面僕從的「骨面」才是本體,軀體因人而異,而戴上那骨面的素娥仙子最終化形成為一名頭髮淡紫,皮膚微黑的年幼女童,白晶晶對此似乎頗為詫異,時不時就會盯著她發呆。
「不,只是莫名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白骨公主搖頭,也轉頭去看那王舍城。
但見:虎踞龍盤形式高,鳳樓麟閣彩光搖,御溝流水如玉帶,福地依山插錦標,曉日旌旗明輦路,春風簫谷遍溪橋。
遠遠望去,只見八大長街,十座鼓樓,諸多酒樓瓦肆,行人熙熙攘攘,卻逕自都往城東十字街而去。
「莫非是天竺國國王出巡?」敖烈道:「父王在海中巡視時,諸多水族為見龍顏亦是此等做派。」
敖寸心和敖玉齊齊點頭。
「可惜距離太遠,」西海三太子搖頭道:「我們又不曾學得千里眼或順風耳之類的神通。」
「若只是聲音,由於那城臨海之故,卻可以辦到。」珍珠忽道:「三太子,是否要聽?」
「唔?那便聽聽看,但我怎麼不知你有這等本領?莫非是新學的?」敖烈應道。
「我也不曾聽聞。」敖寸心亦道。
「因為它無法在海中使用。」珍珠應了一聲,手中盾牌忽然化形,變為一隻巨型海螺,那海螺中先是傳出陣陣濤聲,而後開始出現嘈雜人聲,並隨著珍珠調整海螺角度而逐漸清晰。
「公主又要開壇講法了。」「這次定要搶個近些的位置。」「公主所言,字字珠璣,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酸儒走開!」
海螺中傳來路人所言,令金蟬子一行面面相覷。
「阿彌勒佛,貧僧竟不知那月宮月兔精通佛法,能在天竺佛國講法,想必頗有見地,不如儘快趕去聽聽看。」金蟬子口誦佛號,趕往那王舍城。
「該……該不會那公主精通佛法,玉兔降臨後反而被影響了吧?」素娥仙子驚訝不已,匆匆朝金蟬子追去。
龍宮太子和公主對此不置可否,出於保護金蟬子的目的也緊緊跟上。
————
「【——皈依三寶,皈依大悲渡世的觀世音菩薩,世間感受一切恐怖病苦的眾生,要誓願宣說廣大圓滿無礙大悲救苦救難的真言,要看破生死煩惱,了悟真實光明,皈依於大慈大悲、隨心自在的觀世音菩薩——】」
金蟬子一行趕到王舍城中時,雖然聚集的百姓更加多了,但一干龍子龍女各施手段,毫無阻礙地抵達了公主講法的高台附近。
只見那公主白衣白裙,白紗遮面,端坐於高台上,面前一支奇怪的金屬棒,聲音帶著韻律,令台下眾凡人聽得如痴如醉。
「《大悲咒》?」金蟬子略聽了幾句,頗感詫異:「但它應當沒有令人沉醉的效果,而且這語調似乎有些不對。」
「玉兔在唱歌……」素娥仙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壓低聲音對金蟬子等人道:「那金屬棒便是她平日唱歌時用來擴音調音的『搗藥杵』。」
「隨便念念經文也能令人沉醉?」敖烈頗為懷疑地看看周圍的人群。
「那『搗藥杵』畢竟是神器,即使隨便亂唱,凡人也抵禦不住,」素娥仙子道:「這下麻煩了,那公主定然是希望獲得大批國民的喜愛,,但玉兔如此亂來之後她怕不是要成佛。」
「呵呵……世尊的安排真是越發有趣了,」金蟬子冷笑一聲,向敖烈道:「敖施主,請把那搗藥杵取來。」
這似乎不太像如來佛祖的手筆,敖烈略感懷疑,但仍然一個縱身跳上台,搶了那「搗藥杵」回來。
原本以為金蟬子要自行誦經打斷玉兔對凡人的影響,卻見他直接將「搗藥杵」遞給了……敖玉?
敖玉愣愣接過搗藥杵,然後便聽到金蟬子向她問道:「今天吃了什麼?感受如何?」
「我……」敖玉歪歪腦袋,在周圍大批凡人眼看就要甦醒時,模仿玉兔的語調開口唱道:「【小籠包叉燒包~奶黃芝麻豆沙包~大肉包菜包~還有灌湯包~烤鴨,麻婆豆腐~蒜泥白肉,擔擔麵,酸辣粉,還有那炸醬麵~】,【驢肉火燒~江米扣肉~糖醋裡脊~老虎爪~驢打滾~別忘了臭豆腐~四喜丸子~鴨血粉絲湯~過橋米線燴麵煎餅果子~配上番茄炒蛋~】」
眾多原本被玉兔演唱《大悲咒》所迷惑的天竺國百姓們,肚子紛紛發出骨碌碌的聲音,眼神還不甚清醒,便直奔城內各處的飯肆酒家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