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我討厭大塊頭!
136:31:14
在我用林好的馬甲給切嗣添堵的時候,伊莉雅的馬甲則正以靈體化的狀態趕往肯尼斯的新據點,雖然主任的隱蔽魔術非常不錯,但自然瞞不過身在根源的我,到時候萬一被問起來是怎麼發現他據點的話,就用「我可是Caster,非常擅長情報收集。」來搪塞過去。
至於去的目的……要知道,這次調整規則的具體原因,大概除了遠坂時臣和言峰璃正這兩個親身參與者,就只有我最清楚了。
首先,那個神父老頭所說的,三個陣營任意兩方退場即可召喚聖杯這件事是真的,因為英靈總數多出來兩個,但聖杯出現的條件仍然是六名英靈戰敗,所以如果有兩方完全出局,聖杯會直接出現,勝利者陣營自然不必再互相爭鬥。
但是這屬於表面原因和理想情況,實際上,在混戰中,即使是最後獲勝,也無法保證自己的英靈一個也不被擊敗,而一旦總體戰敗了六名英靈後聖杯出現,究竟算誰的?
當然,是衛宮切嗣的。
因為艾因茲貝倫派來的太太同時是聖杯之器和御主,聖杯將以她為憑依出現,除非衛宮切嗣提前出局或者其他陣營捕捉到愛麗絲菲爾,不然切嗣將直接獲得聖杯。
因此,這條規則仔細想想的話對Saber陣營壓倒性的不利,剩餘雙方很可能達成臨時合作打敗切嗣之後搶走愛麗絲菲爾,再圍繞著太太的歸屬權來決一勝負。
而這期間,愛麗絲菲爾的意志無關緊要,或者說,失去了切嗣她還有沒有自我意識都是個問題,說不定在心灰意冷之下變成和她那些「前輩」一樣徹底沒有自我的聖杯之器。
所以這就是言峰璃正和遠坂時臣謀劃的真相:首先宣布對艾因茲貝倫家非常不利的規則,繼而等待肯尼斯陣營想明白這回事或者直接通過使者告知,然後以Berserker歸還牛車或者其他承諾為條件,通過自我約束徵文與肯尼斯陣營臨時合作或者讓他們在艾因茲貝倫遭受攻擊時袖手旁觀。
而在上面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艾因茲貝倫家除了備戰之外完全沒有其他辦法來阻止,最終不得不獨自面對遠坂時臣陣營的攻擊,甚至是加上肯尼斯陣營的合擊,這樣的話基本就等於出局。
如果讓他們的計劃順利達成,麻煩就大了,且不說這種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團戰中會不會有御主被波及意外身亡,光是切嗣這種專盯著master打的作風就是個大問題,不過現在有一點優勢,就是金閃閃對Saber的執著打亂了時臣的計劃,不得不在沒來得及與肯尼斯達成協定的情況下倉促地去攻擊艾因茲貝倫城堡。
而我現在正要去做的事,正是趁這個機會徹底毀掉他們的布局。
——搶先一步與肯尼斯結盟。
136:27:23
冬木南方的地勢複雜的山地和茂密叢林由於不具備開發價值而沒有被規劃為開發方向,所以當我在林間實體化後除了驚飛幾隻小鳥外完全沒有造成太大動靜。
作為來自根源的從者,伊莉雅雖然可以直接出現在肯尼斯新的基地裡面,但那就等於不宣而戰,他們恐怕也不會聽我解釋。
於是我在警戒結界的感應範圍之外主動放出魔力波動,並保持實體化以不會引起警惕的速度朝那浮空城和舊洋館飄過去。
【雖然你對局勢和時臣的計劃判斷的都很準啦,但是要怎麼說服肯尼斯結盟?你的口才如何?】
『完整細讀過《演講與口才》的程度?』
【自信過頭了吧……】
『哦,還有《演員的自我修養》。』
【那個……】
『閉嘴不要打擾我的思路!』
【提示:Rider急速接近中。】
在提示姐姐提醒的同時,我就感到了一股如大漠中烈日般灼熱而龐大的魔力洶湧而來,哇哦,韋伯每天要面對這個?真是辛苦了。
大帝的話,忽悠的難度可比較高啊,要是槍哥的話,一句「你沒有權利替主君做決定,帶我去見肯尼斯」應該就能矇混過去了,伊斯坎達爾的話恐怕很難講道理。
轟隆——
「喲!看起來像Caster的小丫頭,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是看起來像小丫頭的Caster!
披著赤紅大氅,身穿暗紅胸甲、有著火焰般的鮮紅頭髮和連腮胡的魁梧大漢騎著一匹高大黑馬從天而降,降落的路徑上噼里啪啦地還撞倒了五六棵樹。
布西法拉斯,伊斯坎達爾牛車之外的備用坐騎,雖然沒有神威車輪的雷霆護身,但看上去撞擊力也很不錯的樣子,但是這種大塊頭騎大馬,高度超過我的三倍了吧!
發現單純的仰起頭不行,我乾脆飄浮起來到視線和Rider齊平的高度。
「我是來幫你奪回神威車輪的,」我看著對這條提議毫不動容的伊斯坎達爾,繼續說道:「而且你不是想在現世獲得身體嗎?我也可以幫忙製作。」
直接說出他現世的願望,這下總得說點什麼了吧?
Rider並沒有做出回應,只是摸著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干,幹嘛啦,我為了鄭重其事特地穿著天之衣過來的,難道很奇怪嗎?
「雖然聽說你的Master被Saber的御主捉去當人質來脅迫你,不過現在看來明顯是結盟了。」Rider挑了挑粗大的赤眉說道。
「沒錯,我是來尋求合作的,剛才所說就是對你的條件。」伊斯坎達爾大帝雖然看起來粗豪,但要是有人把他當傻瓜,那傻的一定是他自己,不過我這次本來就沒打算玩虛的,情況也來不及。
「唔……只是對我嗎?看來還準備其他條件用來說服別人吧。」Rider點著頭。
「就是這樣,如果你擔心我對他們不利的話也可以讓他們來這裡談——」
我正打算按照打好的腹稿照本宣科,結果忽然感到身子一輕。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被丟到了那匹大黑馬的背上,而伊斯坎達爾的聲音正在身後如雷鳴般轟隆隆地響著:「進去談,我們還不至於怕一個小姑娘,哈哈!」
【那啥,阿賴耶,Rider伸手提著你的領子把你抓上馬了。】
『我知道!我那些自動反擊的魔術呢?』
【好像沒有觸發的樣子……因為他完全不存在惡意來著……】
「可,可惡……」因為從來沒有騎過馬,我搖晃了兩下之後手忙腳亂地抱住馬脖子,偏頭去瞪伊斯坎達爾:「堂堂征服王就是這麼邀請客人的?」
「哈哈,抱歉,提人習慣了。」Rider的大臉上完全看不出抱歉的意思:「等你幫我把車搶回來我再帶你飛一圈。」
你肯定提的是韋伯吧!另外,再飛一圈?
在我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之前大帝已經雙腿一夾駕馭著布西法拉斯一飛沖天。
有人說過,如果你不恐高,那一定是飛得還不夠高。作為一個幾乎能飛出大氣層的Caster,我原本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是現在看著下方幾乎成了灌木叢的高大樹林,我不得不替他補充完整——如果飛的不管多高都不害怕,一定是沒有被飛得不穩隨時可能掉下去的傢伙帶著飛過。
這匹馬左右搖擺還帶著顛簸是鬧哪樣!
急速飛行產生的風壓讓大帝的披風變得如同招展的旌旗,伴隨著神駿的黑馬和豪邁的笑聲,他最終落向了肯尼斯新啟用的魔術工房的院子。
如果被他放在身前一直被吹風的人不是我的話,我一定會為他瀟灑豪氣的做派鼓掌,但現在腿都軟了,只好緊緊抱著馬脖子不撒手。
「呃,Rider?」我感知到另一團靈力接近,聽聲音大概是Lancer:「這是……俘虜嗎?」
你才是俘虜!你連你那兩把槍全是俘虜!
我飛快地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扶扶王冠,然後噌地跳了下去。
「你好,迪盧木多·奧迪那,吾名里姿萊希·羽斯緹薩·馮·愛因茲貝倫,此戰中以Caster職階現世,此次冒昧前來是為了同你的主君進行一些事宜的商討,可否代為引薦。」我一氣呵成地念出了早就寫好的稿子,至少Lancer沒有Rider那麼脫線,可以正常交流……應該。
身著綠色緊身皮甲迪盧木多沒有回話,只是帶著略顯詭異的表情看著我,但那目光也不像是懷疑,是什麼——
【啊,阿賴耶小心後面——】
嘣的一聲,眼前忽然黑掉,身後傳來Rider哈哈大笑的聲音:「小姑娘你莫非是哪裡的王?但這王冠看上去完全不適合嘛!」
那傢伙彈了一下我的王冠結果讓它向前歪然後直接擋了眼睛——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
我扶正王冠,回頭惡狠狠地瞪視伊斯坎達爾。
「這表情才像個小姑娘嘛,那副故作老成的樣子不適合你。」Rider完全沒有道歉或解釋的打算,抓著大黑馬的韁繩瞬間起飛,原地只留下一句話:「她是來結盟的,帶去見你的主君吧。」
哼……等著瞧!看我不把你許願的身體做成一米四!
「嗯,Caster小姐對吧,請隨我來。」Lancer處變不驚地微微躬身然後當先帶路。
果然還是槍哥最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