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全然被盛寶齡掌控,徹底中斷了小皇帝獲取外頭消息的可能。Google搜索
汴京城大亂,朝局動盪,有些敏銳的人,已經品到了硝煙的氣息,不過短短一年,小皇帝從登基再到如今徹底失勢,靜王卻從當年不受寵在邊境走到如今的如日中天,若說這其中,沒有宮中那位太后推波助瀾,只怕根本沒人信。
只是,不是說,太后同這位小皇帝母子情深?
怎的如今卻變成這般模樣?
時局變化太快,讓人根本措不及防。
這番變動,自然引起了盛家人的注意。
書房中,盛大人氣得滿臉通紅,「混帳!逆女!」
「她這是要將整個盛家都毀了!」
盛鞏靜站一旁,眉頭輕輕一蹙,倒是什麼也沒說,如今的局勢,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當初那一閃而過的猜測,如今已有成真的趨勢。
如此,他好似便能明白,為何盛寶齡在盛寶黛的婚事上多加干涉。
無論是小皇帝還是靜王,都不是盛寶黛的良緣。
只是,她可曾想過,若是這其中有些什麼差池,後果如何?
盛鞏不敢想,如今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裴辭與她,是一路人,暗中扶持靜王,還有靜王與齊家的婚事,種種,便是為等著這一日。
她身旁的人都知曉,唯獨自家人,都被瞞在鼓裡。
盛鞏一時間,心中湧起一股氣,當即從書房離開,邁著大步,往外頭走,臉色緊繃。
還未出盛府大門,便被盛朗攔住了。
今日的盛朗,好似也有些不同。
盛朗薄唇緊抿,「大哥要去何處?」
盛鞏沒來由的煩躁,對著盛朗,也沒有了平日裡的那份耐心應付,「進宮。」
盛朗卻一下子擋住了盛鞏的去路,手裡頭竟然還揣著一把劍。
盛鞏眉頭緊皺,「做什麼?」
這時候,他開始有些看不懂這個弟弟。
盛朗將盛鞏的去路擋住,顯然是不準備放盛鞏出門進宮,「兄長此番進宮為何,是要阻止阿姐嗎?」
盛朗的聲音清清冷冷,本該聽著讓人心靜,可這會兒,卻讓盛鞏雷霆大怒,他難以置信的看向盛朗,「你早就知道你阿姐要做什麼?」
盛朗不語。
盛鞏一拳便要朝盛朗揮回去,盛朗卻根本不躲,拳頭也只在距離方寸之間停了下來,到底是沒真打上去,他嗓音沉沉,帶著幾分刻意的壓低,「你早就知道你阿姐要做什麼,卻不攔著點,你可知此事若不成,她是何下場!?」
面對盛鞏的惱怒,盛朗出奇的冷靜,「兄長覺得,當今聖上這般離經叛道,即便阿姐不反,將來會是何下場?」
「兄長覺得,阿姐能有什麼選擇?」
「是等將來小皇帝權勢掌握,將阿姐困在宮中活活折磨至死,還是賜一杯鳩酒了卻此生,還是在他榻上承歡?」
盛鞏瞳孔驟然緊縮,「你說什麼!?」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盛朗的肩膀兩側,滿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盛朗不語,只是這麼平靜的看著盛鞏,讓盛鞏肯定了,盛朗口中之言的真實性。
盛鞏的拳頭驟然緊握,小皇帝竟然對她有這般想法……
盛鞏還以為這些,都是盛寶齡告訴的盛朗,畢竟這兩人心緒相通。
可自己這個兄長,一直在汴京,卻始終不曾發現。
這一刻,盛鞏恨不得進宮,將那高位之上,人模狗樣的人拉扯下來,亂踩以泄心頭之憤!
這皇家未免太過欺人!
盛朗見盛鞏情緒變化,這才道,「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兄長今日若進宮,只怕會打亂了阿姐和旁人的部署。」
「兄長可想好了,這幾日,是待在府上,還是進宮尋阿姐問個明白?」
顯然,盛朗今日站在這府門口,只為了將盛府中人盡數困在府中,不讓任何人走出這府門半步,影響盛寶齡和裴辭的大事。
盛鞏緋色的唇瓣被自己咬得有些發白,「罷了!」
他轉身走了。
瑟瑟的安危要緊,若因為自己的關心反遭危險,他這個當大哥的,也沒臉活下去。
盛朗手中緊握的劍卻反而握緊了。
只見盛大人身穿官服,手慌亂的扶著頭上的帽子,看樣子,是要出門,進宮。
「父親請留步。」
即便是直面上自己生父,盛朗也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盛大人怒火中燒,這會兒見到這張同盛寶齡一模一樣的臉,更是氣急攻心,「你沒事在這做什麼,還不快讓開!」
耽誤了他進宮,真叫那宮中的逆女造了反,整個盛家都要跟著賠命!
那范家沒造反,如今是何下場。
這般血錚錚的例子擺在眼前,她卻偏要學她那外祖母,將整個盛家都一塊拉上陪葬。
盛朗面色冷然,呵斥旁邊的侍衛,「父親病重,還不快將人送回院中休息?」
那幾個盛府的侍衛一愣,看看盛大人,又看看這小公子,他們聽命於大公子,可大公子方才顯然已經同小公子談過了,走了,這會兒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盛大人氣得臉色又紅又黑,「混帳!你阿姐不學好,連你也不學好,怎麼,如今是老子還沒死,你便要先反了!?」
「這盛府可還是你老子王說的算!」
說著,上前便要打這眼前的不孝子。
可他巴掌還未使出,便被盛朗攔住了。
方才還威風凜凜的盛大人,這會兒卻落於下風,受制於盛朗,顯然,如今上了年紀的盛大人,根本敵不過盛朗。
面對盛大人這番話,盛朗不為所動,目光落在那幾個侍衛身上,隨後踩面向盛大人,「父親年紀大了,怕是也糊塗了,這盛府如今早已是兄長說的算。」
盛大人冷笑,對盛朗所言嗤之以鼻。
可下一秒,那幾個方才還不為所動的侍衛,卻一窩蜂上前,將盛大人「請」回院子。
「混帳!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混帳!」
「小兔崽子!逆子!」
「你老子我還沒死……」
侍衛卻不為所動,人貴在看得清局勢,做出正確之舉。
如小公子所言,盛大人已經老了,盛府或早或晚都是二位公子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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